第四十三章怎麼能玩別人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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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喜嘆了口氣對於小輝說道:“姓於的,我告訴你,我不是不恨你,我太恨你了。
如果你今天出了這個門讓車子把你碾死,我就再喝這三瓶酒好好地慶賀一番,可是現在我不會害你,你想想,從來這種事都是那醜女不醜男的陣勢。
咱們兩個一動手左鄰右舍就都知道了。免不了要大呼小叫地過來勸。這一下翠花兒的名聲不是更臭了嗎?說實話,翠花兒我也心疼了。大不了就當這個女人死了。我順喜要不來好的,就是老母豬也娶一個。
可是我捨不得我的孩子,孩子還小啊,讓他小小年紀就背上這麼重的一張髒皮來,怎麼活人呢?於小輝,你小子不夠人,沒人味兒,你只顧你自己高興呢,就不管別人死活麼?你和翠花兒好,就不想想我和我兒子的難處嗎?人心都是長的。說句老實話,你遇上我這樣的事你會怎麼想呢,你小子這是用球腦子在我的頭上磕呢麼?你把我不當人麼。
你把我當成豬球羊鞭子耍哩麼?你小子欺侮人還能這樣欺侮嗎?有個再一再二,還有個再三再四麼?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想女人,我也想女人,可咱們總得用自己的女人呀,怎麼能玩別人的女人呢?”順喜說到這裡,似乎抓住個酒瓶兒就要喝,翠花連忙勸他:“順喜,你不要這樣喝酒,這樣喝會傷人的。”順喜一聽這話,頓時漲紅了臉,指著翠花的鼻尖罵道:“你狗再不要給老子得了伶俐誇古怪了,嫖客咬了你的下嘴
你還攪著給人家吹簫呢。
你不讓我喝酒讓我喝什麼?你們兩個為我熬的毒藥麼?”說著掂了酒瓶子仰起脖子便灌,只見那喉節上一突一突的,喉嚨裡咕隆咕隆的,一會兒就把半瓶子烈酒灌了下去。
於小輝見狀,又是一驚,連忙撲通一下跪在炕頭上連連叩頭道:“好我的順喜老子哩,你就饒了哥這一回吧,打從今
起,我要是做這些沒臉面的事,我們姓於的先人都算作驢攮的了。”順喜一聽這話“騰”一下把酒瓶子“蹲”在炕沿上,說了聲:“好!算好漢。”然後就把那酒瓶子提起來撿了只大海碗倒了少半碗,雙手給於小輝遞過去,道:“你老哥要是說的是真心實話,就將這點酒喝下去。咱們倆以往的事就此了結,以後見面還是好兄弟,行不?”於小輝聽了這話立時又暈乎了,乍著兩隻手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只是用眼睛看著一旁坐著的翠花兒的眼
,沒料到這一切被順喜兒發現了,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道:“不要看她,你看我好了,於小輝老哥,說心裡話,我今天不會害你,但有一點咱們倆必須說清楚,你和翠花的這事,只能天知地知,咱們三個知道就好了,要是你小子把這話說給了別人去,我就立馬劈了你,你想想,我放你這一馬圖的是個什麼?是我把你小子沒辦法麼?嘻嘻,我順喜兒的脾氣你知道,就是這脾氣這二年改得沒稜角了,就憑我這身力氣,還不將你小子打斷一條腿麼,讓你小子也落個終身殘廢,給你教一點記
,我不這樣幹就是為了我的那個兒子,我不想讓他背這張髒皮,讓他一輩子在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這話你懂了麼?”於小輝這時終於明白了順喜說的是真心實話,再沒說二話便將那碗接過去,仰起脖子將酒喝了個
光,最後還亮了個碗底讓順喜兒看。
順喜點了點頭,又將瓶子裡的酒端起來,要往碗裡倒,被於小輝攔住了。翠花兒驚異地發現那於小輝的神態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從容,口齒像今天這樣利落。
只見他一把奪過順喜的酒瓶子扔在炕上道:“順喜兄弟,老哥現在要說你兩句了,你這樣喝酒遲早會出事的,既然你兄弟對我有這樣深厚的恩情,我不把實話對你說就不是人了,我原本也不敢亂打翠花的主意,這路兒正是你給引開的,你記得咱們那天喝酒的事麼?”順喜愣了,他想不到於小輝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連忙問道:“哪一天喝酒?”於小輝因酒蓋了臉,不由得猖狂起來了,他笑了笑道:“就是和胡二、我二嬸子一塊講故事的那天晚上呀。
你忘了他們講的那故事麼?那都是給你暗示呢?可你喝得酒大了,全不顧這些事了,說句不近情理的話,你那一下子不但把你自己害了,把我也害了,你想想我和翠花這麼不明不白地亂攪和對我就有好處麼?這是病呀,你懂不懂,而這
病正是你慣下來的…”於小輝還想說下去,那翠花兒一聽覺得不對勁,連忙給他使了個眼
,嘴裡說:“話說成這個樣子也就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人常說,狗母不搖尾,牙狗兒不上身,男人沒主意受一輩子氣,女人沒主意嫁一輩子漢,今天我算是
明瞭,咱們吃飯吧,飯菜都涼了,說著便收了酒具端上飯碗,幾個人吃了起來。
翠花和於小輝的這一席話看起平平常常,但在骨子裡真正傷透了順喜的心,他一下子覺到,翠花和於小輝的事不但現在掩不住了,而且早就傳開了,他一下子記起那天晚上喝酒時胡二和田二寡婦的怪笑聲,想起這些子裡村裡人早已不行了,現在他才
覺到自己和一個嫖客坐在一起吃飯是多麼的恥辱,多麼地下作,他無法想象這事傳開後村裡人將會用什麼眼光來看他“瞎人當成好人了,嫖客當成老人了”這句惡薏的鄉間格言不正是說自己麼。想到這裡順喜微微地抬起眼皮掃了一下翠花和於小輝。只見兩個人慌慌地
換著眼
,一副大難不死的得意勁兒。順喜的心裡“格登”地吃了一聲,一股熱血立即衝向腦門心,想一躍身子起來掐死這個又幹又瘦的小子,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然後再踏個稀爛。但是他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
情,他現在變得格外冷靜了,腦子只盤旋著一件事:報仇。
與此同時,翠花和於小輝倒吃了個香甜,喝了個肚兒圓,直到最後於小輝才站起來跳下炕去,從從容容地說:“我走了,再遲一會天就快亮了,天一亮我連門都出不去。”說著就拖拉了鞋子走向門口。就在於小輝剛要出門的當兒,順喜一下子想清楚,他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從懷裡摸出那條羊繩子的。一把掏出來,隨手一扔,那活節便穩穩地套在於小輝的脖子上了,而那繩索正好搭在門扇上。
翠花兒一下子愣了,剛想撲過去幫助那於小輝,猛不防順喜將那羊繩子的頭兒遞到了她的手裡,喝了一聲道::“勒!”翠花兒正想反抗,被順喜兒一把捏住脖項說:“你要死還是要活?”翠花的頭一下子脹大了,兩眼一黑,便軟軟塌塌地坐在地上了,她的
股剛一著地,只聽見門框上“啪”一聲悶聲,抬頭看時,只見那於小輝掉了下來,卻是已經暈過去了。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外面門框上的小紅籠在滴溜溜地轉動著,遠處響起幾聲沉悶的雷聲,天好像要下雨了。
於小輝就這麼樣了,這就是一個嫖客的下場。話說順喜和翠花兒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清楚自己幹了什麼事。兩個人都後怕起來了。【他們以為於小輝死了】那順喜只是望著於小輝,痴痴地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什麼景緻來似的。
翠花嚇得只是個哆嗦,不住氣地往順喜懷裡靠。這女人倒不是害怕這事兒傳出去的可怕後果,只是想這個人和自己酸酸甜甜多少子,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她害怕於小輝的魂靈還來纏攪她,因為這是他自己親手勒死的呀。
還算順喜冷靜,他盯著那於小慧看了一會兒終於說話了:“翠花,你說這事該怎辦?”翠花支吾著說:“我有什麼辦法呢,你做下的事你自己收拾好了。”順喜冷笑一聲道:“我做下的,這羊繩子的頭兒明明抓在你手裡,你不勒,他就能死麼。”翠花一聽,立即慌了,罵道:“好,你就安下這麼樣一個毒心腸,現在好了,你就再用這羊
繩把我也勒死算了,反正我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說完一下子躺在地上又哭又鬧。順喜一看她這副樣子,知道鬧下去也不是事兒。
連忙勸她說:“翠花,事情都
到這種分上了,你還鬧什麼,不害怕別人聽見麼?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要不,我就撇下這死人走了。”翠花一聽這話,連忙抱住順喜的腿說:“你可千萬不要走,有什麼話你只管問好了。”順喜板著個臉,想了想說:“你知道你們孃家村裡出的那件殺人案麼?”翠花瞪大眼睛問:“那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呢?”順喜兒推了一把翠花兒低聲喝道:“你想想這兩件事不是有點像麼?”
“噢!”翠花的眼睛一下亮了。她突然明白了順喜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