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又見嫩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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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天全茶樓一陣木樓梯噠噠噠地響,走下一個人來,夏葉兒這女娃正好仰面看了,確是不由一驚,她那皮兒臉兒“刷”地一下又紅了。先人闆闆喲!想不到這世界真小,下樓梯的人正是剛才在香麗時裝店把她當成那一大早就想挑起“夫事”的搔蚌殼劉香麗,並抱住了她嬌軀的於經理。於小輝這個搔娃也望著夏葉兒,把嘴張成了狗卵卵那大的一個圓圈“哦”了一聲,那瞳仁裡立刻出道彩虹來。剛才他不在意抱住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小蠻,那一抱使他不知怎麼就有些狗逑衝動,有些留戀起來。

他罵自己,搔娃兒!玩過多少女人怎麼就沒有這種覺呢?如今又一見她,心裡連連說,小美人兒喲!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喲!於小輝不愧是個走南闖北的人,他的發財史在古鎮上也頗有傳奇彩。

據說劉香麗從沿海跑灘回古鎮,把一張存款朝古鎮頭兒面前一放,申請和縣長大人拉拉手,古鎮頭兒才覺得不太對頭,錢是有了,可劉香麗的錢怕染上了愛滋病。

當然這是古鎮人編排出來的一則挖苦話,劉香麗從來就聲明這是胡說八道,吃了竹筍編出個背兜。

先人的是辱沒我哩!那時已經有錢的於小輝在古鎮充當起舵爺一樣的角,他說他對整錢整得心驚跳,怕有一天是打魚雀雀吃鋼球…給pp眼找麻煩,拉不出來死你你才曉得蛇是冷的不是熱的。

好在,於小輝的錢據說從六位數正往七位數上攀登,他在古鎮的地位堅如磐石了。既然是面對面的這樣碰上了,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些曖昧的尷尬,夏葉兒下意識的朝他點點頭,自然也想到這男人著身兒的樣子。

先人闆闆喲!他的那個物件兒都被看到了哩!丟死先人八輩子的臉了哩!其實,男人都這樣,脫了褲兒都是野獸,穿上了衣物一個個都成了正人君子。

於小輝見夏葉兒笑,他也笑容可掬滿臉都是故事,他笑著說:“那啥,香麗說你是夏葉兒。”夏葉兒點點頭,眼神中有幾分女人特有的警惕幾分羞澀。

“聽說你來古鎮尋找柯老鐵那個砍腦殼的娃?”夏葉兒一驚,連忙說。

“那啥,你認識柯老鐵?”

“咦!瞧你說的,這古鎮上有誰我不認識的呢?那娃兒我認識認識,燒成灰都認得的。”

“聽說他愛來天全茶樓喝茶,他今天在麼?”於小輝像狗抖跳蚤一樣搖搖肥頭大耳的頭:“他先人的,我這幾天也在找他呢。”說完仰頭朝樓上鹼:“柯麼師柯麼師。”樓上一個頭頂禿得一不長,像光光的驢卵卵一樣的中年男人從飛來椅探出一個腦殼來,朝於小輝說道:“大經理,有啥子最高指示就說嘛?”於小輝儼然就換了一副面孔,板著臉兒吊著嗓兒說:“這兩天有沒有看見柯老鐵那娃?”

“前天來喝了半天茶,昨天早晨來一下就走逑子了。今天嘛,怕還沒逑來喲。”於小輝這又回過頭對夏葉兒說:“昨天沒來喝茶今天肯定來。你上樓坐著,倒碗茶慢慢喝到等著他。他要來的,他不來我叫人去找他,今天保證你見到他。”說完朝麼師說:“麼師,你娃兒給樓上發一碗葉子,要最好的天泉香茗,記在我賬上。”夏葉兒一心想趕緊的見到柯六娃那個挨千刀的娃兒,於是邁動修長的兩腿,扭著好看的小pp,款款地走上了茶樓。來古鎮見不著柯明浩,她心裡好一陣亂。聽劉香麗說他好久沒在時裝店打工了,她又好一陣慌。

又聽說男人是欠了五仟元的賬才不見人影的,她又好一陣急。又亂又慌又急,夏葉兒這娃兒心中早沒了主意。

古鎮上她除了劉香麗這搔蚌殼外,她認識的人就是剛才在香麗時裝店那尷尬境地認識的這個於小輝了。先人哩,他的卵卵還被我看見了,我也被他抱了一把,這算啥子逑事嘛!

看於小輝是個作風不太正經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搔蚌殼的屋裡睡了逑一夜。可他對她好像很熱情。夏葉兒想,這個於小輝怕知道柯明浩那娃為啥欠了債。

何不坐下問問他呢?樓上茶室很清潔很雅緻,沒有樓下茶園那種喧鬧和菸的煙霧。樓上設有雅間,據麼師說是供來古鎮旅遊觀光經商做買賣人洽談事兒的。

憑欄眺望古鎮,那青灰的小片瓦魚鱗狀的在陽光下泛出蒼老的光,龍脊似的風火牆像一條條騰飛的龍。瓦楞上的瓦楞草開著紅的黃的紫的花朵。那花朵雖小,在碧綠的苔鮮上倒也顯得活潑可愛,讓人心曠,讓人悅目。

一群鴿兒飛過,那鴿哨汪汪響。姓柯的麼師右手提把大銅壺,左手挽著茶碗茶轉子茶蓋子。朝夏葉兒坐的茶桌子前一拋,那茶轉子“嚓”一聲飛到她面前,立即茶碗又“哐”的一聲落在茶轉子上,接著“嗤”地一聲從銅壺嘴噴出一條銀龍,那銀龍乖乖的凌空而落在茶碗裡,只見茶碗中水在漸漸旋著,漸漸變綠後,麼師手腕稍微一抖,那水龍兒好似被進銅壺去了似的收了線。又聽“咣”一聲茶蓋子就扣在了茶碗上。這一手“嚓”

“哐”

“嗤”

“咣”的絕活就如表演雜耍一樣讓人目瞪口呆。夏葉兒抬著頭兒打量麼師。這姓柯的麼師正眼兒斜斜地朝她瞄著,那神情幾乎帶著疑問,這小小的婆娘究竟和老搔於小輝到底有什麼關係?特別是他一個腦殼如太平洋的島嶼頂頭光溜溜的寸不長,周圍卻很整齊很茂盛的長一圈頭髮,叫人心裡暗中好笑。

這禿頂的部分紅光鋥亮,被天全茶樓雅間的環形吊燈映得毫光四。夏葉兒這女娃想笑,她見到這樣的一個頭,真的想到了村裡常見的驢卵卵哩!

麼師笑扯扯地將夏葉兒面前桌上的水跡抹去,腕兒一抖帕兒就直直向上躍起搭在肩頭。他俯下身子說:“我柯癩子眼兒不識寶,看見姑娘喊大嫂,請問你姓啥子?是古鎮人還是嫁過來的?”夏葉兒說:“姓夏,在鄉下都叫我葉兒。”

“你來找柯六娃那個砍腦殼殼的?”柯麼師問。夏葉兒點點頭就用好看的杏仁兒眼看著他。

“柯老鐵那娃子是你啥子人?”

“他是我一個榻上睡的男人哩。”夏葉兒大大方方地說。這下輪到柯麼師這逑貨吃驚了。他想不到柯六娃這龜兒子爛仗還有這樣一個俏得水靈靈鼕鼕的婆娘。

看這女人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良家婦女,咋就和古鎮有名的風王經理混在一起?這些話當然就只在麼師的心裡打著鼓兒,他臉上卻一副生意人的笑,笑得燦爛笑得很職業。夏葉兒說:“麼師,你認得柯六娃?”麼師說:“當然認得,在這古鎮上柯六娃哪個不認得喲。”夏葉兒說:“聽說他欠了人家的債,有人想要修理他,讓他一隻手杆斷一條腿杆?”聽夏葉兒說由於柯六娃那個狗東西欠了別人的錢,別人要修理掉他的一隻胳膊或者是一條腿兒,麼師眼都直了,他又擺手又搖那比牛卵子大不了多少的頭,又拍著銅開水壺的提手說:“先人的闆闆喲!古鎮還是咱人民的天下,有哪個龜兒子喉嚨大喊出這沒經消化就跑出了p眼兒的話來?夏葉兒妹子,你莫逑信,六娃那個砍腦殼殼的是欠了人的債,不過沒哪個說為幾千元錢去害一個人拉一條人命債。那不是傻逑才幹的事兒嗎?”夏葉兒緊接著說:“六娃欠了誰的錢?”麼師說:“欠了誰的錢,具體情況我不逑曉得,我一天就樓上走樓下,樓下又走樓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個不好聽的話,我的卵卵都沒有接觸過外面街上的空氣哩!那事兒我聽是聽說過,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不過,等會兒於小輝上樓來時你問他,他這龜兒子兒底兒都曉得你男人的事。”正說著話,這時樓梯一陣“篤篤篤”響,於小輝那娃兒像是剛吃了一碗狗寶樣的,風滿面走上樓來,一股坐在夏葉兒身旁。

偷偷嗅了嗅夏葉兒身上女人特有的香氣,這才說:“夏葉兒,你娃兒放心,我吩咐人找六娃去了,就是哪巷子裡哪角角頭都找,找到後告訴他馬上到天全茶樓來。”夏葉兒這才放心,心想,這姓楊的雖說不是個正經娃,但還算是個熱心人。夏葉兒長到這麼大夏維明就從來沒讓她進過茶館。記得她小時騎著父親的“馬兒”上古鎮來看天后宮拉保保,她嘴兒渴了,父親就走進茶館要了一茶蓋子加班茶,她嘟嘟喝完又喝一茶蓋子。喝茶的人說:“你這哥子,這女娃子口乾呢,你就坐下來喝碗茶也好讓你小娃兒解個饞。”父親笑笑說:“你哥子不曉得撒,我們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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