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啥正經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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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葉兒在劉香麗的擁抱中臉紅了。
劉香麗說:“夏葉兒,你真漂亮,連我也羨慕你這身段,這美人胚子,十個男人九個愛,討口子見了也要扯口袋。”夏葉兒說:“香麗姐,你才美呢。”劉香麗說:“我美個啥喲,還不是每月花百把元讓化妝品給的。你看你,從孃胎裡一出來就光光鮮鮮水水靈靈的。
難怪,連於小輝看你都不轉眼睛。你看你,羞得臉都紅了。嫁過男人的女人你怕個啥吩?證明我們女人臉盤盤長得好,樁子長得伸展。
男人喜歡看,就讓他看個夠。看上一千眼一萬眼你也不會蝕汗
,倒是讓他們餓死卵子半夜三更睡不著覺,傷他的神傷他的
,你說香麗姐這話話醜理端麼?”夏葉兒早羞成了個大紅臉,劉香麗的話太直太
。讓她聽了心裡怦怦地狂跳劉香麗說:“看你,連聽話都害羞,將後來這古鎮經個店開個鋪,在各
各樣的男人堆裡掙錢,你這大紅臉咋吃得了伙食。
好,不說了,厚臉皮也不是一天兩天出來的,我這張臉
了十幾年,現在是豁著臉皮厚,果子吃個夠。”夏葉兒想問於小輝在不在,但她活生生地將這話兒嚥了下去。不好問啊,真是不好問。現在問於小輝在哪裡,劉香麗這張嘴還不一定說到哪去了。
古鎮妹子心野,她敢把新婚之夜夫
倆的閨房話全數擺出來。夏葉兒將舌頭兒硬生生地打個轉兒說:“我就出來隨便轉轉。”
“不去家裡坐坐?”劉香麗熱情地說。
“不去了,轉一圈兒就回柯明浩那裡了。”
“也好。”劉香麗說:“我去買點菜,中午請你過來,香麗姐請你一頓。”夏葉兒說:“香麗姐,你別費心了,我要回去鹿頭山去了。”
“回去幹啥子喲,你難得出來玩一趟的。你和七兄弟幾個月沒在一起了,就多住些子也無妨。古鎮雖比不上大城市繁華熱鬧,它可比起你們鄉下要好得多,我說得對麼?”夏葉兒報以一笑,說:“謝你的好意了,我有事真要急著回去。閒住幾天了,吃了無事人的飯耽擱了有事人的工。香麗姐,我過段時間還得到古鎮來,到時怕是真要麻煩你的。”劉香麗說:“怕就是到時還請不到你來呢。”古鎮的夜又在落
下寂靜了,宛如一艘青灰
的龐然鉅艦悄沒聲息地泊在古蜀道之畔。
古鎮上的燈火與天穹星兒相輝映。沒有大城市的喧囂,沒有汽車尾氣的汙染,一切都那麼寧靜、平和、溫馨與安然。古鎮青灰屋脊上的風火牆垛上矗立著參差不齊的電視天線,將各地的風光和南腔北調的信息直往古鎮灌來。
古鎮人不是與外界隔絕,而是與外界貼得很近很近。夏葉兒和柯明浩相依相摟貼得很近,在一陣狂歡的體之親後雙方都靜靜地躺在這架質地優良的鋼絲
上。從愉悅中死去活來,大家都需要一種調整,使亢奮在靜謐中平穩過渡。
夏葉兒說:“柯明浩,和劉香麗相比你覺得她好還是我好些?她沒有勾引你吧?”柯明浩說:“她好,她比你。”說完話的柯明浩自知失言,他轉過頭看著夏葉兒那幽幽的目光:“你別聽岔了,我是說她長得很騷情,她能勾引我麼?你男人窮光蛋一個,她可是勾引像於小輝那種人。有錢,她就認。”夏葉兒說:“是麼?”柯六娃摟著夏葉兒,
又嘰嘰咕咕起來,他很亢奮而又帶著無限嚮往無限羨慕無限投入無限憧景地心情去談古鎮,去談鹿頭山的窮山,去說鹿頭山的惡水,去談鹿頭山鄉民的無知,去說鹿頭山鄉民的貪婪。說到動情處他還帶著情緒,帶著憎惡。說鹿頭山有什麼好?桔樹豐收了連桔兒都賣不出去,眼睜睜看著橙黃
的桔子爛掉,幾里長的桔樹溝都能聞到漚爛的桔子臭。
古鎮頭兒說紅桔品種老化要改良,可改良得花錢,錢從哪裡來?說古鎮好,好就好在可以做生意,古鎮雖然不比城市,但古鎮有古鎮的優勢,憑古鎮正在發展的優勢隨地擺個涼水攤都能掙些銀子錢。
在鄉下你就是大熱天衝水,有誰來喝?柯六娃說,夏葉兒,我們乾脆不種田了,就來古鎮安家落戶,一畝多包產田就是種銀子又能收多少?
夏葉兒說誰不想搬來古鎮,沒有錢你娃去偷去搶去攔路當劫犯?進古鎮不是想進就進的,兩個人得花好幾千塊呢。
掙了錢還怕進不了古鎮?說起掙錢柯明浩就眉飛舞,好像錢很好掙似的,好像錢就等他去掙似的。他雙手死死摟著夏葉兒,就如摟住了一隻要金有金要銀有銀的聚寶盆。說起錢夏葉兒恰恰和柯明浩是另外一個人。她
到背脊溝裡一陣陣戰粟,二千多元的負債,是她與他兩口子的無形枷鎖。二千五佰元喲,得買五千斤黃谷?桔樹溝畝產才千把斤,她倆口子不吃不喝也要四年才能將這枷鎖去掉。
柯明浩見她不動彈就死命搖她,說:“夏葉兒,你怎麼啦,還老想著那筆債?就別這份心了吧。”夏葉兒說:“揹著債睡覺不安穩呀。”
“沒啥了不起的。”柯六娃從夏葉兒身畔爬起來,漫不心地點燃一隻煙,那神情好像從瀰漫的嫋嫋煙霧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財源滾滾,看到票子一摞一摞的朝他飛來。他說:“我就想在古鎮開個自己的店,搞不好個把月就還清了債。”夏葉兒說:“你說得輕巧挑擔燈草,有本錢麼?聽香麗姐說開個店起碼要萬把塊錢呢,從銀行裡貸吧可有誰肯為你擔保?”柯明浩說:“錢是小事,關鍵是你咋個去整。”他重新摟著夏葉兒,輕言細雨地談起劉香麗掙錢的事。
他說劉香麗讓他在那一天清晨闖進棉花巷,又如何如何看見於小輝將一大疊錢朝劉香麗手裡和許多次讓他請於小輝去棉花巷。
夏葉兒聽得心驚跳,聽得臉紅耳熱。劉香麗和於小輝有那層關係這是她親眼所見,第一次她看見劉香麗和於小輝在一起。
雖然沒看見他們是否有夫家那事兒,但在散彌著淡淡晨霧的古鎮早上一男一女同在時裝店裡酣睡能說是清白無暇的麼?特別是她衝動的掀開被兒時她才羞紅了臉,
上的那個男人赤條條一
絲不掛。
她是第一次看另一個男人的身子,儘管她心跳臉紅,自己也被異體挑逗得渾身起了一層層雞粟疙瘩。聽了男人說起香麗搞錢的手段,她產生了一種厭惡一種憎恨,女人的身子是換錢的麼?
夏葉兒說:“於小輝也真是的,他幹嗎不正二八經的找一位良家婦女結婚成個家,已經四十歲的了,就是找個出二姓的女人,還怕沒好的麼。這樣下去,也不是正經事。”柯明浩說:“啥正經不正經,古時候也講三四妾呢,何況有錢的於小輝。”夏葉兒嗔怒了,將一個光滑的背脊對著男人,渾園肥實的
股差點沒將柯六娃拱下了鋼絲
。她說:“好啊,你們男人都是舀在飯碗照還盯在飯鍋裡,你有了錢也學這樣享受麼?”柯明浩說:“你真是六月天下天冬雨,臉兒說變就變,你就不曉得爭你男人不是那種人麼?我柯六娃若雖真有了錢,我就把你接到古鎮安安逸逸清清閒閒當掌櫃娘子,讓古鎮人羨慕死你。”夏葉兒心裡也高興,男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不是那種
水夫
。太陽一出來
珠兒就沒了。轉山轉水,男人都還向著她。夏葉兒問:“於小輝咋就有用不完的錢?”柯六娃說:“狗
的是發了,他錢來得松活當然去得也松活。聽香麗姐說,於小輝承包古鎮這段水泥路就整了三十萬,當然不光他一人吃。”夏葉兒說:“是和劉香麗兩人瓜分的麼?”
“她!”柯六娃鼻兒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聲音帶著嘲笑帶著輕篾:“她夠格麼?她也只有褲兒一鬆撈點於小輝的零頭。你不想想,古鎮能在修房造屋修橋築路合同上簽字的能有幾個?她劉香麗真有這種勁仗會去開時裝店?”柯六娃又翻身夏葉兒壓在身下…夏葉兒她淚眼漓,領受著輕輕地緩緩地朝她襲來的快
。她想到於小輝光著身子用雙手纏著她的
,她渾身就一陣顫慄。她雙臂緊纏著男人的肩脖,男人輕輕緩緩地動著,如一位泛舟河上的漁翁那樣愜意地將船駛向平滑如鏡的河灣。
柯六娃說:“香麗姐也算是個人物,和於小輝偶爾來這麼一下,大把大把的票兒就進她米米罩裡了。”夏葉兒微微地撇著嘴,說:“這也算是本事?下
。”柯六娃說:“下
麼?用現在時興的話說,這是有效的利用了人體資源,這著棋高呢。
於小輝就憑籤合能掙幾十萬元,劉香麗憑身子也掙個千兒八百的。現在富不起來才被人笑!有了錢呀烏龜變成王八蛋,你看劉香麗,這店和棉花巷那些擺設裝飾品,那樣不是這樣掙來的。
你看她活得好瀟灑好神喲,滿街人喊她柯老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