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邪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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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宮主,楊守護殿外候見。wenxueom”

“讓她進來。”

“屬下楊玲燕參見宮主。”

“我讓你辦的事怎樣了?”

“啟稟宮主,屬下無能,司空軒被跟丟了,自己還被他打傷。請宮主責罰。”

“哦?”他斜躺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正準備送往口中酒杯卻停在了半空中。他放下酒杯,這才慢慢踱下臺階,動作優雅至極,透著教養良好的氣質,他大手一揮,道:“你們都下去吧。”殿內的人便悉數退了出去。

他從不是個輕易動怒的人,但他不發怒的時候比發怒的時候更讓人害怕,這一點楊玲燕比誰都明白。

他用冰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另一隻同樣冰冷的手卻在她的臉上輕輕滑動,用一種讚歎的口吻道:“小燕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本座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他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似地把她端詳了半天,忽然一隻手伸向了她的酥,在那裡任意地侵奪,道:“責罰?我厭倦了打打殺殺的責罰,你說怎麼辦呢?我換一種方式責罰可好?”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楊玲燕驚得想叫,痛得想討,但她不敢,她連討饒都不敢,跪在那裡戰慄著。

“我的小燕子,你怕了?你不喜歡本座?看著本座。”他說話從來都是風輕雲淡,聽不出絲毫情緒。

楊玲燕不敢看,因為她知道自己看不透。

“宮主。”她鼓起所有的勇氣只喊出了這兩個字。

“哈哈。就讓本座憐愛你如何?咦,我的小燕子為什麼淚了?”他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動作和眼神是那樣深情。

“你淚的樣子真是讓我心疼,我見猶憐…但是我不喜歡女人哭,晦氣!晦氣的女人很討厭。給我笑一個!”他拍了拍她的臉,那張原本俊俏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他的眼底總有一層霧,每一次想殺人的時候這層霧便若隱若現在眼睛裡,使得那雙美目錦上添花,更美了,只是這種曇花一現的美總帶著血染的風采。

楊玲燕每一次看到這層霧都害怕,這一次最害怕,但她還是努力去笑了,她不得不笑,雖然笑得比哭得還難看。他盯著她看,眼裡有無數種情緒,但沒有一種情緒是她能明瞭的,那種眼神讓她捉摸不透,卻足以將她生活剝。楊玲燕像是經歷了一場長長的噩夢,她終於知道這次懲罰有多重。

忽然他鬆開了手,道:“嘖嘖,你看你這副樣子,哪個男人還有興趣?我任何一個侍妾都比你風情萬分,都比你聰明,懂得怎樣取悅男人!滾下去,下次再出差錯責罰就不會這麼輕了。”楊玲燕如臨大赦,她知道他這次真的是對她從輕發落了。

江湖人都以為逍遙宮裡只有女人,誰能想到宮主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還是個長得讓天下女人自卑甚至妒忌的男人,他對外還有個聽起來很女人的名字,花瓊——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所以沒人會想到逍遙宮裡還有男人,而逍遙宮的一宮之主花瓊竟是男人。這個美過女人的男人,像蛇一樣,陰冷、魅。他還很驕傲,因為他有驕傲的資本。他還很暴戾,因為蛇有蛇的野心,蛇有蛇的本。也許他本是個惡魔,只是不小心來的了世上。

“謝宮主不殺之恩。”楊玲燕道。

“真乖。”魔鬼又出了天仙般的笑容,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很好看,像是灑滿珠的曼陀羅,那樣的妖媚動人,那樣的蠱惑人心。

望著楊玲燕離去的背影,他笑了,笑容依舊很美,依舊很玩味。司空軒不好對付,他知道;楊玲燕必是鎩羽而歸,他也知道。但他喜歡這樣的遊戲,一隻獵狗自然殺不死一頭健壯的雄獅,一群獵狗也不能,但是一群獵狗卻能把一頭甚至很多頭雄獅引到獵人的陷阱裡,而他就是這個獵人,而且是個擁有一群聽話獵狗的獵人——這也是他驕傲的地方。

“花宮主是興致不好,還是這妞兒不對你的味口,她樣子還不錯嘛,淚的樣子就更動人了。”一個女人嗲聲嗲氣地說道,嗲得很,嗲得讓人哆嗦。

“原來勾連夫人還有半夜偷聽的癖好,真是長見識。”他反相譏。

“我只是來偷看美男,至於偷聽也不過是無意中撞見罷了,難道你不是故意讓我偷聽偷看的嗎?三丈之內有什麼動靜是能瞞過你的?”燈光下這才看清這是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掛滿了閃閃發光的銀飾,移動的時候還叮鈴作響,不似中原女人的打扮,頭髮高高盤起,穿得是苗疆的服飾。再細看她的五官,雖沒有中原女子的端莊玲瓏,卻妖冶獨特,帶著異域的風情,只是妝容太厚,看不出年紀來。

“話雖如此,只是男人也有鬆懈的時候,譬如方才?”

“男人是有鬆懈的時候,甚至很多時候都會鬆懈,但我認識的花宮主可不是這樣的人,你說對也不對啊?”說完,已經欺身上來。

“勾連夫人不但用毒下蠱是好手,原來賣-騷也是行家。只是,夫人這麼晚前來不是為了賣-騷的吧?即使是賣也不一定有人買。如果夫人真的寂寞難忍,我倒可以給你找幾個白淨的小男人,而且個個還是童子。”

“喲,你真壞。人家才不稀罕什麼小男人,童子也不見得有什麼好。只是宮主這般相貌人品,哪個女人不動心呢?賣-騷,也是情不自嘛。”她說得很輕巧,她像藤蔓一樣攀在他的身上,手在他的臉上來回摩挲。

他不接她的話,一把拉下她的手,湊近她,道:“聽說有一種蜘蛛叫作黑寡婦,說到蜘蛛夫人定是比我知道的多,它和雄蛛-配之後便把雄蛛當做宵夜吃到肚子裡去了,是最會謀殺親夫的,想來,夫人的勾連比那黑寡婦厲害多了,因為黑寡婦也不過是用來喂勾連的。夫人倒說說看,這黑寡婦再美,也不能為了一夜風liu去做鬼吧?”

“哈哈,花宮主這是誇我美呢還是罵我毒?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膽小鬼,難不成是銀樣蠟槍頭?”勾連夫人笑得脂粉紛飛。

“哼,膽小鬼總比短命鬼強。難道夫人半夜找我就是為了與我鬥嘴嗎?”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嘴尖牙利,而且是那種本不會讓著女人的男人,她也不指望他讓她,因為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而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鬥嘴,是輸給他了。她笑了,女人總有女人的法寶,女人的法寶對他沒用,但她的法寶卻對他有用。

“你要的藥我可給你配好了。這個可比你的七品玉丹厲害。中毒之人不出一個時辰便渾身痛癢難耐,三個時辰潰爛化膿,五個時辰便一命嗚呼只剩一灘血水,屍骨無存。”女人狠毒的時候總是醜的嚇人,但有些時候卻恰恰相反,會美的嚇人。

“解藥呢?”沒有解藥的毒藥就是一把沒有鑰匙的鎖,你敢用它來鎖它來鎖門嗎?除非是一扇永遠不打算打開的門。

“解藥暫時還未配製出來,還在研製之中。”

“勾連夫人,我不喜歡有人來要挾我,更不喜歡有人在我這裡耍花招。毒藥我要,解藥我也要,現在就要。配方我不興趣。我答應的條件也會馬上兌現。”

“這是毒藥,省著點用,用了我那寶貝勾連好幾毒呢。解藥一次一顆。”她扔了一大一小兩個瓶子給他“大瓶的是解藥,小瓶的是毒藥。”

“夫人-快。童男童女馬上就送到。祝夫人紅顏永駐,血掌功也功德圓滿。這麼好的毒藥難道夫人沒有給它取個好名字嗎?”

“暫時還沒想到合適的。宮主有才不妨取個試試。”

“離恨自無影,一毒笑浮生,已絕紅塵愁,羽化逍遙遊。夫人這藥既是在我逍遙宮配製的,毒又如此奇特,莫若就叫逍遙化骨散。”

“好個逍遙化骨散,宮主好才氣。”

“夫人好說。不過,在下也要提醒夫人一句,這藥還是不要外傳的好,一來會給夫人惹來殺身之禍,二來外傳了也沒有幾人買得起,夫人是要虧本的。”

“你害怕我把毒藥傳出去?也有你怕的時候,花宮主?”她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聲音高了起來,又像方才那般嗲起來,同樣嗲得很

“我當然怕,但我更怕夫人到時連怕的機會都沒有,這才好心提醒。”她的臉上頓時現了黑線,灰溜溜的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是不是中原的男人都這般尖酸刻薄,這般腹黑難測?

“夫人既然喜歡我的房間,我也不介意鵲巢鳩佔,很想讓與夫人。不過,我想夫人應該對那些漂亮溫順的童男更興趣。”聽他這麼一說,她咯咯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轉身對他拋了個媚眼。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夫人還是少對我放電,我對比自己老的女人不興趣,夫人以後若是無事還是少朝我的房間跑,這裡機關多得很,免得夫人被誤傷。”她忽然站住了,轉身,道:“你老孔的本事不錯,可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老孔?”

“就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老孔雀。哈哈”她總算找補了一點回來,再次笑得花枝亂顫,脂粉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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