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望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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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順便再好好看看沿途的風景。”嗬,他莫名其妙抓了她,聽他這麼說似乎還得好好謝謝他?月南風白了他一眼。
“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蒙著面紗?我估計你奇醜無比,見不得人吧?”月南風故意氣他。
“和你差不多。”他淡淡道。
“我叫你和我差不多!”話音剛落,月南風再次從地上撿起一三尺有餘的樹枝向他身上
去。
“難不成姑娘會解**,被點了**道還使得出方才那套劍法?”
“不是劍法,是打狗法。”可惜這
普通的樹枝還沒近身就被他折斷了。
“姑娘若是再這樣下去,休怪我無禮了。”
“哼!你幾時有禮過!”月南風很是氣憤。
“至少我還可以更加無禮。”這人冷道。
“我餓了,要吃東西。”他看了她一眼,道:“等到了幽州再吃吧,你若配合明天中午之前應該趕得到幽州。”什麼?餓著肚子趕路?月南風雖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卻也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長大的。先是被那個女人拉著她飛了半天了,接著又和這個怪人打鬥許久,她真是餓了,而且是又累又餓,臉上也並未完全消腫,仍在火辣辣地痛著。
月南風抬頭看看天,已是繁星滿天了。遂問:“喂,今晚在哪裡休息?
宿嗎?”
“我也希望有更好的辦法。”他冷冷道,也就是除了宿沒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月南風驚叫起來。她長這麼大從沒有在野外睡覺啊,這山裡該有多少蚊蟲啊,萬一還有蛇啊獸啊的,月南風光是想想就不住打了寒顫。再說,下雨怎麼辦?
但他並不看她一眼,本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
“喂,在這地上怎麼睡啊?”
“我有名字,慕容一郎。”慕容一郎仍是不看她。
月南風道:“哦,慕容一郎,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我聽你叫那個女人一秀,你們的名字真是好特別啊,一隻狼,一頭熊,果真沒一個好人!”月南風有意氣他!
慕容一郎並不理會月南風,在周圍附近找了一些乾燥的樹枝、雜草,拿出火摺子點起了一堆篝火。
山谷裡很安靜,這真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安靜的人們,慕容一郎冷得安靜,月南風美得安靜。火光映在她微腫的小臉上,美麗而祥和,她安靜的時候很美,是小荷才尖尖角的清純,是風吹海棠
未醒的動人。他小心地撥動著火堆,時不時加些許柴火。今晚的夜
很好,皓月當空,繁星滿天,只是安靜得可怕,除了柴火燃燒的噼啪聲,還有蟲鳴的聲音。雖是夏天,但山中的夜晚微微帶了寒意,晚風習習,醉人卻也冷人。月南風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慕容一郎看了她一眼,她的穿著的確些淡薄,於是脫下自己的長衫扔給她。月南風也不客氣,就把他扔來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月南風平時受師父師兄關心慣了,剛走出桃花居便有秦沐川大獻殷勤,所以在她心目中沒有那麼多的男女之別。
慕容一郎淡淡道“練武之人,三五宿不睡也是常事,明早我們找家客棧好好休息一下。”月南風望了他一眼,沒答話。
她專注地看向遠方,遠方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但她依然看得很專注。也許不是在看東西,只是在發呆。專注的女人看起來總是特別的美,而發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離開一下。你看著火堆。”慕容一郎忽然道。
“我陪你去。”月南風忙道。她一個人在這曠野中很害怕。
“不用。你也不用害怕。”慕容一郎說罷,便消失在夜中了。
月南風很想逃,這無疑是個好機會。但是她不敢。她不悉這裡的地形,行夜路也是她一直害怕的,何況她的武功被封住了,逃走只會冒更大的險,與之相比,她還是選擇繼續做他的俘虜,雖然她不情願不甘心。
慕容一郎回來了,懷裡還抱著一大包東西,原來是好多野梨。這個不言勾笑的怪人居然滿身汙跡,還傻瓜似的抱著這麼多野梨,他的樣子讓月南風覺得好笑。
“烤野梨?哈哈,真是好主意。”月南風大喜。於是兩人將野梨小心穿在劍上烤起來,頓時香氣撲鼻,香味很誘人。
月南風在身上翻了半天,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卻是掉了一個香袋在火堆裡,經火那麼一燒,頓時香氣撲鼻。她滿臉的懊喪,想去取回香袋已經來不及。
“這是什麼香?”
“望香。一般的集市上是買不到的哦,更不是普通的香袋香囊所能比的。”月南風說的是實話,這是琴公子密制的一種香,甜而不膩,香而不濃,是從桃花居後山的一棵望香樹的枝幹上提煉出來的,當然它的妙處不僅僅在於香味,而她也是有意將香袋掉進火堆的。
慕容一郎看了看天空,嘴角微微**,不語。
半晌,慕容一郎突然開口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很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深情,像是在問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竟問得月南風一愣,自己過得好啊,師父師姐師兄都那麼疼她寵她,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人。
“我很好,真心的人死不了,我一直都活得很好。”月南風顯然對他這個話題不興趣,思及是他們把她抓來讓她受罪害怕,她的語氣便充滿了火藥味。
“你記住一點,我沒有害你之心。梨子烤好了,你喜歡吃就多吃點。”雖然隔著面紗看得不太清,但月南風還是覺到慕容一郎笑了笑,月南風也不甚明白他前一句話的意思。只聽他接著道:“你的香袋真的很香,甚至是香得特別,不過對我沒什麼用的。”最後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說得月南風有點心虛,她也不去辯駁,只是笑笑,這一笑竟讓篝火都黯然失
了。
月南風不敢睡,便閉目養神,坐在火堆旁打坐,調養生息。她並沒有真正入定,而是在試圖衝開被封住的**道。她記得師父曾教過,只要全神貫注,便可血化為氣,氣化為神,將七經八脈的血氣匯聚到一點,從而產生一種強大氣來衝開**道,她從來沒有試過,也不知道如何催動自己體內的
神意念,試了幾次都不得要領,自然也無法解開**道。
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道竟然被衝開了,而此時天已濛濛發亮,月南風不覺
神大振。她見慕容一郎仍閤眼打坐著,心想他定是睡著了,不覺喜道:“哼,聞了我的望香,不睡得香才怪。”月南風從地上一躍而起,拍拍身上灰塵,道:“大灰狼,還你衣服,我先走一步了啊。你慢慢睡啊。”她剛扔下衣服,正要離去,卻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確定你這麼走,不需要和我道別?”
“我有說我要走嗎?我起來方便不行啊?你不是也醒得很早嗎?誰讓你醒得那麼早了?”聽到這個聲音,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方才衝開**道的驚喜也頓時煙消雲散。這個冷冷的聲音不但打消了她的逃跑計劃還很殘酷地宣告了她所謂的完美計劃是多麼的不完美,她的望香試驗又是多麼失敗。
“你的望香不錯,很有助於睡眠,不過我習慣了早醒。”
“你怎麼知道望香可以催眠呢?”問這句話的時候,月南風有點心虛,問完便後悔了,不打自招的意味很濃。
“我說過,這個對我沒用。”原來昨晚他就發現了“你有望香,我有涼香,只要嗅一下,任何-藥對我都不起作用。”原來如此。
“我們應該出發了。我想你不但需要一張還需要一桌子食物。”他冷道,卻一語道中月南風的心思,她很困也很餓,
和食物的確是她需要的。
“想讓我跟你走沒那麼容易!”月南風縱身跳出很遠“有本事你追上我再說。”如果說月南風在武功方面有什麼可以引以為豪的,那便是她的輕功,既然她知道她打不過他,那只有逃了,不是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逃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很多時候還是一種好方法。
“哼,真是小瞧你了,竟把**道解開了。”慕容一郎也縱身追過來。他不信他的踏雪無痕追不上一個臭味乾的小丫頭。月南風眼見他就要追上來,急忙夾起極地針向他
去,直到針囊空空如也。慕容一郎連連躲過那些飛來的極地針,道:“只有你有暗器不成?”月南風只聽腦後生風,回頭一看竟是一把扇子,眼見就要打到她的後腦,趕緊向一旁躲去,這一晃便失去了重心,竟要倒下。
慕容一郎此時已經追了上來,他近前一把拉住月南風的手,直直把她摔到了地上,月南風痛得直叫,眼淚幾乎奪眶而出,道:“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千萬不要再點我的**道了,我的**道已經被點了太久,再封下去的話,我會有內傷的!”
“那你最好識相,最好學乖點!”慕容一郎冷道。
“哼!我當然會乖,沒興趣老和你玩貓捉老鼠!”月南風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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