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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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宮來了一位貴客,很特別的一位貴客。貴客往往都比較挑剔。花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位不吃齋飯的大和尚。

他穿著一件闊袖長衣,半拉著半邊身子,兩肘都於外,黃衣黃帽,面黑紅,原來這是西藏格魯派的黃衣喇嘛。

他除了那身藏族僧袍再無一點出家人的特質。一番酒足飯飽,他著那雙油膩的大手,用生硬的漢話問道:“你們飯後還有什麼可以享用的?”花瓊心領神會地拍拍手,數名手捧各果盤的少女立刻魚貫而入,她們放下果盤又魚貫而入地出去了。

次桑雲頓道:“都說你們中原人聰明,你卻是笨人。你們中原人常說‘飽暖思’,我已飽暖了。”花瓊這才注意到次桑雲頓那的目光,像是一隻發情的野獸,那深陷下去的雙眼像兩個是幽黑的無底,對著那些宮女的背影閃爍著**的光芒,那樣子看起來很駭人。

花瓊賠笑道:“大師果真博聞強識,是我一時糊塗,我這就為大師準備幾個暖的美人,以便大師晚上享用。”

“我現在就需要解決。就她們幾個。”他不但是個酒和尚,還是個酒和尚。花瓊很是惱火,他的逍遙宮不是他的行樂宮,更不是樂宮!

他不過是個被轟出大昭寺的和尚,卻這般作威作福。

但他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花瓊一向很能忍,尤其在他認為小忍能換來更多更大的利益時。

他拍手招來了那幾名宮女。

她們只是逍遙宮的宮女,卻不是青樓的-女,並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尤其是眼前的男人。也許他只是一頭雄野獸,飢渴的雄野獸。她們誓死效忠逍遙宮,死對她們來說未必是可怕的,但是眼前的男人卻讓她們害怕了。

她們怯怯地挪向前。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次桑雲頓迫不及待地攔抱起一名少女,她尖叫起來,驚慌失措地扭動掙扎著,恐懼之下抓到了次桑雲頓的臉,他高高地把她舉過了頭頂,像拋垃圾一樣拋了出去,正好摔到了石柱上,彈跳了一下,她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再也叫不出聲了。

“你來。”他開始招呼下一個宮女。

花瓊也是一個男人,他知道男人的獸,卻不曾見過這般獸的男人。

從他那裡出來的女子全都衣衫不整,非死即殘,有人是當場自殺,有人是當場被殺。

花瓊這才明白,對次桑雲頓而言,早已即是空,他需要的不是女人,是體內的那種魔

他對花瓊道:“我聽聞中原女子多柔美,花宮主送來的那個未必比得上我們蕃吧的女人,太脆弱太害羞,又很不聽話,不好玩!給我找幾個更漂亮的來。

花瓊笑道:“大師的品味高雅,我等真是望塵莫及。我定為大師找幾名年輕貌美、藝俱佳、乖巧懂事的女子來服侍大師,好過方才那幾個百倍。只是,我求大師的事情?”

“你說都有什麼人得罪你了,我一一幫你打敗他!”花瓊笑了,偷了葡萄的狐狸總會笑得特別開心。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傳說中說得那般厲害。

“峨嵋派的木秀峰目空一切,仗著自己練過幾年劍法就以宗師自居,不把逍遙宮放在眼裡,甚至不把大師放在眼裡,他說大師不過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酒和尚,被逐出了西藏,是隻喪家犬。”花瓊極盡挑撥之能事。

“豈有此理。峨嵋派我記住了,什麼時候去打敗他?”

“以我之見是越快越好,我這就為大師準備酒席,恭祝大師旗開得勝。”花瓊殷勤笑道。

“還要女人。”他的漢話並不利,措辭也不嚴謹,卻總能恰如其分地表達他的真實意思,很直接,很簡短。

花瓊對此並不驚訝,這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早有準備,他沒有預料的是次桑雲頓說了下面的話——“我要逍遙宮的守護來陪我。”花瓊犯難了。

四大守護一直都是逍遙宮眾多女人的佼佼者,是以才當了守護。楊玲燕、黃金鶯是他的得力部下,段飛鳳、曹天鴿雖然武功被廢,曾經為逍遙宮立下汗馬功勞。

“無毒不丈夫”一直都是他的座右銘。他並不是憐惜她們,只是見不慣一個畜生來暴殄天物,還是在他逍遙宮內。

血影出現了。他還帶來了主公的命令:滿足次桑雲頓的所有要求,讓他為己所用。

花瓊只能將段飛鳳、曹天鴿給他,生死由命,不是他心狠而是命運對她們不公。

美女就是美女,任誰見了都是美女。次桑雲頓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很滿意,甚至很興奮。

段飛鳳則是巧笑倩兮,坐在次桑雲頓的懷裡笑得嫵媚動人。她本來就很美,今天又特意心打扮了一番,更顯得花枝招颭,風情萬種,那種媚態更讓次桑雲頓心旌神馳。

他用那張油膩發臭的大嘴啃著段飛鳳,還不忘騰出一隻手在曹天鴿的身上暴地遊走。

看得花瓊一陣反胃。

段飛鳳將手移到了次桑雲頓的脖子上,媚態十足地在那裡摩挲著。

次桑雲頓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突然驚叫起來。

他從脖子上拔下一細小的銀針。

“你害我!”他咆哮起來,一掌將她拍倒在地,但他仍然不甘心,他握著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又舉起另一隻手一掌擊在段飛鳳的天靈蓋上,頭骨碎裂聲。

段飛鳳吐了他滿臉的血。

一滴滴鮮血從次桑雲頓的臉上滑下來,他看起來像是一頭嗜殺的野獸,他將段飛鳳的屍體狠狠地掄了出去,正好摔在門外的臺階上,彈起來又滑了下去。

花瓊看得極不忍心。他再毒卻從沒有這般兇狠過。

曹天鴿哭著奔過去,卻被次桑雲頓一把拉住了頭髮,道:“你若也想害我,後果就和那個女人一樣!”曹天鴿憤恨了,一口咬在了次桑雲頓的手腕上,怒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這種骯髒的野獸在一起!”

“哼!等一下你就比我這種野獸還要髒。”曹天鴿不再掙扎,冷然地望著他。

這種眼神怒了他:“我打斷你的手腳,拔掉你的牙齒,再了你!”花瓊擋住了他拍下來的那隻大手,道:“這些女人太笨了,伺候不好大師,還是讓我為大師準備更好的吧。”花瓊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次桑雲頓鬆開了對曹天鴿的鉗制,他還沒有愚蠢到認為逍遙宮是他的地盤,初來中原,他需要仰仗逍遙宮的地方應該還很多。

花瓊笑了,冷道:“大師是否有什麼不適的覺?”經他這麼一提醒,次桑雲頓的確發現脖頸處的異樣更強烈了,便道:“這針有毒?”

“當然。誰會用一隻普通的銀針做武器呢?那上面塗了逍遙宮秘製的逍遙化骨散,中毒之人不出一個時辰便渾身痛癢難耐,三個時辰潰爛化膿,五個時辰便一命嗚呼只剩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那解藥何在?”

“我這裡便有解藥,只是這解藥也是我花重金求來的,百兩黃金一顆。大師想必也不會為難我,要白白得這解藥吧?”

“銀子、金子我都是沒有的。”次桑雲頓氣道。

“大師可以先欠著,只是需要拿大師一件貼身的寶物做抵押。”花瓊知道他從大昭寺離開時可是帶了不少寶物。

次桑雲頓拿出一本皺巴巴的舊書,道:“這本經文怎樣?”花瓊瞟了一眼,不情願地道:“大師說笑了,我又不是出家人也不需要修行,要你的經文有什麼用,還都是藏文的?”

“哼!”次桑雲頓覺得花瓊擺明是為難他。

“那我姑且相信大師一回,認為這是寶物,大師以後儘可以來贖,我定會好好保管的。”

“哼。解藥呢?”

“大師請服用。”花瓊恭敬地遞上一顆藥丸。

“我還需要女人。”

“這個也請大師放心,馬上就送到。”花瓊此時想到了勾連夫人,只有她的風-騷無比才能對得上他的獸大發,事實上他沒有看錯人,勾連夫人的上功夫很讓次桑雲頓滿意,滿意到幾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切都在花瓊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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