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又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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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洋洋灑灑地下了整整一夜。

月南風一覺醒來已是清晨,她驚喜地發現窗外已經粉妝玉砌、冰雕玉琢、銀裝素裹了。

雪並沒有停下來,天空依舊飄著朵朵晶瑩剔透的銀花。雪不大,卻很有意境。

月南風驚喜地披著一件狼皮斗篷就奔了出去,她就想起了古人的雪景之詩: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忽如一夜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誰將平地萬堆雪,剪刻作此連天花;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便瓊枝;白雪卻嫌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她心中成詩道:“一夜柳絮因風起,曉來林花滿庭栽。瓊花玉塵舞迴風,百泉皆咽幽香冷。”一股淡淡的臘梅香味飄過來。

月南風跑到院中那個小花園邊,果真見到有數枝臘梅風傲然怒放,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只是這種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逍遙宮的人很快跟過來,只聽其中一人埋怨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大清早不好好睡覺,起來看什麼雪,還鬧得我們也不得安生。”

“就是,一個階下囚還這麼能作,真是作死呢。少見的主兒,真不知宮主為何這次這麼手軟。”另一名宮人附和道。

月南風急忙捂住了耳朵,花瓊讓這些人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她沒有任何自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每天都要承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

只聽二人哈欠連天地繼續埋怨道:“還不是因為那張漂亮的臉蛋,把金戈郡主都比下去了。”

“她也不要得意太早,太漂亮不是好事,你沒聽說紅顏禍水嗎?”月南風只覺耳邊清淨了片刻。

“南風姑娘好雅興,這麼早起來為的就是踏雪尋梅?”

“司空軒!”月南風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見司空軒不啻於天大的驚喜,喜道:“你怎麼會到這裡啊?哈哈,我真是沒想到,他們這裡沒一個是正常人,一群喜怒無常的妖孽,我一個人都不認識。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月南風幾乎要喜極而泣,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傻丫頭,快跟我走,我們出去說。”司空軒警覺地四下看了一眼,毫不遲疑地拉起月南風就走。

“你認識路?”

“嗯。先不要說話,這逍遙宮裡有很多機關,我們要步步小心,你現在能用輕功嗎?”月南風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的確不知自己現在是否還有內力在,每天被迫吃下花瓊送來的藥,是毒藥還是解藥也不知道。

司空軒微笑道:“別怕,就算你沒有輕功,我也一樣能將你**逍遙宮的。”月南風點點頭,把手給了司空軒。

司空軒帶著月南風一躍而起,月南風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輕功,只見司空軒抱著月南風,他們踏在瓊枝玉瓦,雪花未落,足跡未留。不久,他們便遠離了月南風被監的小院。

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裡被人抱著飛翔,月南風有種莫名的幸福,在從空中俯瞰下來,才知道逍遙宮很大,各個院落之間佈局緊湊緻,從上面看下來很像道學中的太極圖。

“司空軒,你的輕功真是好得沒法說,我好羨慕你啊。你為什麼對逍遙宮這麼悉啊?”

“天下還有我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嗎,傻丫頭?”司空軒笑道。

“你不是司空軒!”月南風叫道。

“哦?你這麼認為?”

“你放我下來。你當然不是司空軒。”月南風怒道。

“哈哈,你還真的比我想象中聰明,不過你的聰明也太晚了,結果一樣。”

“司空軒”的聲音變了,有些尖細。

“你不要再掩飾你的聲音了,你本就是個女人!”

“哦?何以見得我就是女人?”

“司空軒”走上來用手抬起月南風的下巴,厲聲道。

“你以為你的易容術高明就可以成功假扮司空軒了?我實話告訴你:簡直是漏斗百出!”

“我可不是來和你鬥嘴。”來人用手彈出一顆飛蝗石,月南風毫無武功內力,身手眼力都不如從前,並未看清她打在哪裡,只聽身後響動起來,像是重物移動的聲音,她正要回頭打望一下,卻被來人推了下去。

“啊——”月南風一陣尖叫,順著黑暗的地道滾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月南風這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四周看了看,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她以為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肯定是摔壞了眼睛,用力眼睛,復又看了一遍,仍是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地道並不是平滑的,是在山岩中鑿制而成,月南風就是這樣磕磕絆絆地滾下來的,她覺自己正倚在一件硬物上,看不清那是什麼,用手摸摸卻很光滑、冰涼。

月南風到渾身疼痛,很多地方都是血模糊,她覺得整個骨頭都要散架了。

月南風忽然很想哭。

有什麼比黑暗更恐懼呢?她現在就在黑暗中,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有什麼比孤獨更難以忍受呢?她現在就很孤獨,還是身心俱疲的孤獨。有什麼比孤身作戰更茫呢?她現在就孤身作戰,還被敵人打擊如此慘痛。

她想起了桃花居,想起了桃花居里所有的人;她想到了秦沐川,想到了司空軒,想到了嚴白鶴,想到了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孽種”的慕容一秀,難道自己真的是孽種嗎?想到了金針走**時那種無法言傳的疼痛。很多人很多事從月南風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到從未有過的委屈。這種無法訴說的委屈遠遠大於身上的傷痛。也許這就是地獄,她已經死了;也許這不是地獄,但終將成為她的葬身之所。

月南風放聲大哭。

蜿蜒的地道里傳來回聲,一聲接一聲。

月南風突然止住了哭聲,因為她在前看到了一團微弱的紅,是血玉斂金魚發出的淡淡的紅光。

原來她的眼睛沒有壞。

可是一雙再好的眼睛對一個將要死去的人來說又有多大的意義?

所以月南風沒有因此而高興,接著放聲大哭。

月南風的眼淚又打在血玉上,她發現斂金魚更亮了。

一聲很長很長的哈欠聲傳來。

經過地道的迴音,那哈欠聲層層疊疊。

“啊——有鬼!有鬼啊!”月南風尖叫起來。

“你哭得這麼大聲不是說明你正活得好好的嗎?需要這麼哭嗎?讓人都不能安生一會。你別叫了,叫得比哭得還大聲。”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它的出現不但沒有緩解月南風的恐懼情緒,反而讓她到背脊處冰涼無比,很是骨悚然。

那人將她推倒這個漆黑陌生的地中就是要置她於死地,就在她以為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來一般怎能讓人不怕?

“鬼啊!鬼啊!我怎麼那麼慘啊。”

“切!這是人間,哪裡來的鬼啊?”

“你不是鬼嗎?”月南風哭道。

“你那麼鬼叫鬼叫的,說你是鬼還差不多。”他不耐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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