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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嘴,掛了電話。

不能不掛,不然下一句就會是我想見你。

夏良就一定會來,然後回家捱揍。

-我做題了-良哥,清明放假再見吧-期中好好考他一個鍵一個鍵地摳字,給夏良發過去。

好一會兒夏良才給他回覆。

-好這場被延期了兩次的見面,並沒能等到清明放假。

期中考試前一週,可能由於換季忽冷忽熱,爺爺半夜起燒,身體扛不住,直接燒出了肺炎。

“就怕這個。”醫生說。

柳小滿從聯考後一天都沒敢放鬆,其他同學或多或少都散了神,哪怕還有個期中考隔在清明假前面,也緊張不起來——那天晚上跟夏良聊完順眼掃了一下那個多人群,還看見羅浩在說要給誰過生。他沒興趣點開,上課刷題看爺爺,他的時間都被擠滿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一起,梅姨就慌慌張張地跟他說爺爺又進了重症室。

柳小滿本不知道那幾天是怎麼過的。

他什麼也顧不上,去醫院泡了一上午,下午被梅姨趕回去上課,晚上放了學就直奔醫院守著。

連著守了三個晚上,梅姨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他實在是怕了,怕在他全身心投入到學習裡時,爺爺突然就沒了。

老天爺好像隨時舉著一杆秤,左邊秤著學習,右邊秤著爺爺,不允許他往任何一方偏頗一點點。

直到第四天,炎症壓下去,爺爺的體徵穩定了,他才鬆下口氣,同時到徹骨的累。

“必須回家睡覺,你過兩天不是還要考試?你都沒有個人樣子了!”梅姨拎著他往家走。

他十點晚自習下課就去了醫院,回到家樓下已經快兩點了,繃了那麼多天的力氣緩下來,神都覺得恍惚。

看見樓道旁佇著一個影子,他都覺得這人的身形有點兒像夏良。

然後突然想到這幾天都沒跟夏良聯繫,馬上到家得趕緊發個消息。

他邊想邊往前走,沒等回過神,梅姨先“哎”了一聲,指著那個影子:“他不是你那個……”柳小滿愣著停下來。

影子從樓道的陰影裡走出來,赫然就是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的夏良。

“我沒理你的那個星期,”夏良眼睛裡有血絲,身上有煙味,他不知道站了幾個小時,嘴是乾的,聲音也是沙的,“原來你是這種心情。”梅姨愕然地看看他,再扭臉看柳小滿。

柳小滿張嘴,想喊“良哥”,然而看著夏良的樣子,半天都沒能發出聲來。

高二下學期的期中考試,柳小滿和夏良都考得一塌糊塗。

成績出來後學校就放假了,本該四五六號三天的清明假,學校調整來調整去,就著週末直接放成了一二三。

尚梁山沒機會跟他談,回到家,柳小滿對著他和夏良接連兩次滑坡的成績看了很久。

他有記錄成績的習慣,跟樊以揚學的,拉一張曲線表,每個階段是上是下一目瞭然。

跟夏良在一起之後,他就加上了夏良的成績,兩個人的成績放在一塊兒看,從上學期期末開始,一直在滑。

手機裡消息連著震,他拿起來看一眼,李猛在那個群裡圈了他,像在商量明天去哪兒玩。他沒細看,剛把群消息關掉,夏良的電話打了過來。

“明天我去找你。”他直接說,“別他媽再跟我提考試了。”

“我明天……要去醫院。”柳小滿頓了頓才說。

“那就去醫院找你。”夏良說完就掛了電話。

夏良第二天傍晚才去醫院見到柳小滿,是那次他們說好一起吃飯,他卻沒能過來的時間。

他是想中午就過去,也確實睡醒起來就開始收拾準備,結果還是用了一整個半天跟他老媽僵持。

“朋友給你過生?”老媽臉上掛著譏諷,從酒店訂來的飯菜擺了一桌子,“考得跟個笑話一樣,你還有臉出去過生?”

“誰讓你生我這子跟個笑話一樣。”夏良沒有表情地看她,“上次不是跟你談過了,以後出門我都提前告訴你,你讓我回去就回……”

“前幾天晚上我也讓你放學就回來,你在外面混到半夜你回了麼?”老媽打斷他,“然後給我考個稀巴爛的分,夏良,我跟你誰說話更像放?”

“就今天。”夏良長久地望著她,抿了抿嘴,第一次在老媽面前真正用上示弱的口吻,“今天我想跟我……朋友一起過。今天過後,我把心思全用在學習上。”這話說出來他覺得自己確實不太有資格說老媽說話放,他是會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他不放柳小滿都得讓他放。

但是肯定還得留那麼二三四五分給柳小滿。

“先跟我吃頓飯。”母子倆人互相晾了會兒,老媽指指餐桌對面讓夏良坐下。

從家出來,羅浩又給他來了個電話,罵他不仗義,哥兒幾個飯店都佈置好了,放假前就策劃給他過生,結果被放鴿子。

“夏良你狗的不是人!”方正他們在電話裡吼。

“愚人節快樂。”夏良笑了笑,“吃吧,回頭找我報銷。”問了柳小滿爺爺現在的病房,他給蛋糕店又打個電話,讓他們大概半小時以後把早上定好的蛋糕送去住院部。

夏良到病房之前,柳小滿剛被爺爺給扥到地上。

他想給爺爺喝點兒水,爺爺心情不好在撕被子,他想攔,被用膝蓋卯著勁兒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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