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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距離現場最近的人,又是她的同伴,能不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王檳口中的這個“她”,當然指的是死者了。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最後看向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健碩男子。

那個男人顯然並不想說話,但看眾人都看著自己,知道不說是不行的,只好站了出來,說道:“我叫葛知樂,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出事的姑娘叫古玉,聽說是在西點店工作,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這些人之間也都不是很,就是在網上認識的,有個共同的愛好,就約好了一起出來玩,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呢?”葛知樂一邊嘆氣,一邊看著王檳手腕上的腕錶。除非是像曹秋瀾那樣有個會障眼法的老公喵,否則有這個無法隱藏的腕錶在,基本任務者的身份是很難隱瞞的。但任務者和任務者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葛知樂自己是已經經歷過兩次任務了的,這次死人溝的任務就是他的第三次任務,雖然還是沒有擺脫菜鳥的身份,但比起一般的菜鳥來又不一樣,所以他才會在網絡上搜羅同樣的任務者,組成了這個五個人的小隊伍。

當然,葛知樂組建的這個五人小隊,是比較鬆散的,也沒什麼紀律和默契可言。不過葛知樂是知道無限恐怖遊戲的死亡率的,在這樣危險的任務之中,有同伴總比沒同伴要好,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看到王檳手腕上的腕錶,葛知樂就明白了王檳的身份,可王檳到底是菜鳥還是老鳥,就不是那麼容易判斷了。葛知樂心下飛快地轉著自己的小心思,嘴上也在尋找著適合的語言。

“昨天晚上,我們幾個人一起吃了晚飯,聚在一起聊了沒多久就各自分開回房間裡了。山裡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就連手機信號都很差,而且也沒地方充電,所以昨晚我大概七八點就躺下睡了。我睡覺之前的話,是沒聽見什麼奇怪的動靜的,不過我的房間並不在古玉旁邊,也不敢肯定地說她就一切正常了。”

“昨晚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我是睡得沉的,一直睡到早上醒來。醒來的時候大概是四五點鐘,四點多五點不到,具體也記不清楚了。醒來之後我還在上躺了一段時間,直到天完全亮了才起來,一直到這個時候,周圍還是很正常的,我自己覺是什麼都沒發生。”

“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楊國順也出來了。”說著,葛知樂指了指那個剛剛嚷嚷起來的年輕小夥子,“然後我們就一起去打水洗漱了,結果剛剛擦了擦臉,就聽到了古玉的尖叫聲。我們扔下東西就跑了過來,然後就看到古玉已經沒氣了。接著梁寧非他們也被驚醒了,附近的村民也聽到動靜過來了。”曹秋瀾等人朝院子裡的水井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散亂了一地的臉盆和巾等物,可見他們當時確實很匆忙。這時呂老也走了過來,說道:“我問過最先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村民了,他們是聽到尖叫聲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姑娘確實已經死了,情況和葛先生說的一樣。”王檳點了點頭,目光在四個驢友中轉了一圈,又問道:“那昨天住在古玉旁邊房間的是誰?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昨晚葛知樂五人是住在一排五個房間裡的,而古玉的房間正好在最旁邊,一側是祠堂的外牆,只有內側的是可以住人的房間,也就是說只有一個鄰居能夠提供線索的可能會比較大一些。

二十歲上下紅著眼眶的小姑娘馬玲玲在眾人的目光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是我,昨天住在古玉姐旁邊的人是我。可我……可我真的沒聽到動靜啊。昨天晚上,古玉姐的房間大概七點多就沒聲音了,當時我有點睡不著,正在玩手機呢。一直到我九點多睡覺了都很安靜,然後就是早上了,我也是被尖叫聲吵醒的。”王檳聞言皺了皺眉,如果他真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吃瓜群眾,倒是不需要為此煩心。問題就在於,他不是吃瓜群眾啊。作為一個資深任務者,他深知如果不能把古玉的死因搞清楚,那下一個死亡的人就可能是自己。

艱難地熬過了這麼多任務,自認為經驗豐富的王檳,可一點想死的想法都沒有。他的目光在四個倖存的驢友身上掃過,他們是最有可能知道線索的人,只是不知道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真相了。

怯怯弱弱的小姑娘馬玲玲一看就是個新人,王檳略過不提,目光又在其他三個人身上逡巡了許久,沉聲問道:“你們都是同伴,昨晚又住在一起,真的什麼動靜都沒發現嗎?這關係到人命,希望你們考慮清楚。”葛知樂眯了眯眼睛,昨天他確實什麼都沒覺察到。但實際上,對於自己的這些同伴是否有額外的發現,葛知樂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但懷疑歸懷疑,畢竟這些人還是他的臨時同伴,他自然要維護同伴的利益。

葛知樂不太客氣地說道:“王先生,如果我們有察覺到什麼的話,可能古玉就不會死了。”另外兩個人此時倒是沒有直接懟王檳,但也站在葛知樂的身後保持了沉默。王檳見眼下確實是問不出什麼來,也不再做無用功,只是看了兩個隱藏在村民之中的所謂地質研究員一眼。

呂老看再沒人有話說了,便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村長已經派人去鎮上報警了,在警察來之前,會有人輪看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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