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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幾次，也問了幾次，但白修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便支吾了過去。

好在那個夢中的人並不是每次都出現，白修便獨自忍了。

直到這天，楊戩的教學內容終於從“道”變成了“術”。

白修興致沖沖。

熬了這半個月，他終於可以從理論學習變成實踐演練了，能不開心嘛。

這部分的教學內容倒是和天蓬元帥教他的有點像。就連口訣都十分相似。

以至於楊戩說要給他演示一下怎麼能以身易形、從無到有、從一生多時，白修有成竹地舉起了他的小爪爪:“這題我會！”楊戩瞥他一眼:“哦？”白修只顧眉飛舞:“師父你忘啦，天蓬元帥也教過我類似的，雖然我沒有學完，但也學了十二般變化呢。”楊戩眯眼，聲音沉了一下:“哦……”轉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漫不經心般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展示給我看看。”白修一怔，眨了眨眼。

最近和楊戩朝夕相處，兩個人也愈發互相瞭解。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楊戩還是面無表情，可他就是能覺出來，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裡似乎有點不快。

可是為什麼不快呢？

白修想了一圈沒想出來，便只好放到了一邊，老老實實地走到前面，請示:“師父，那我變個什麼好呢？”

“變什麼啊。”楊戩重複了遍他的問話，眼中的那一點兒冷意突然消散了，變成了玩味的笑意。

白修眼皮一跳，驟然有種不祥的預。

便聽楊戩慢地說:“這第一題，就變一隻兔子來看看吧。要那種長著兩隻粉粉的長耳朵、茸茸的，會出軟軟小肚子的那種兔子。”作者有話要說:白修:變變變，變你個大頭鬼，給你變個長腿一身腹肌的兔子你要不要啊？

第39章白修臉不怎麼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楊戩掀眼皮看他，尾音上揚，帶著點笑:“怎麼，有困難？我優秀的徒兒。”白修:……

那困難是相當的大。

你說說，他現在當場變個兔到底算是現出原形了？還是變身術見效了？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楊戩看出他本來就是隻兔，那找誰說理去？

那不就得原地去世、當場暴斃？

可是，他又不能說他變不出來。

兔子這麼簡單的東西都變不出來，那以後還學什麼道？

白修捏緊了拳，艱難開口:“好的師父……沒困難。”然後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口訣，“噗通”一下，地板上跳出了一隻白的兔子。

只是這兔腦袋不大靈活的樣子，窩在地板上蔫蔫的，一動也不動。

楊戩“嘖”了一聲，搖頭:“為師是讓你變成一隻兔子。”然後還一本正經地解釋:“若是在戰事中遇到危險，你只有自己以身異形、千端變化才能掩敵人耳目。你多變出一隻兔子有什麼用？”白修咬咬牙，不得不低頭承認:“師父說得對。”嘴上這麼說，卻站在那兒跟竹竿一樣，磨磨蹭蹭許久都不曾有動作。

半晌，捏進掌中的指甲一鬆，才微抬起頭，眼尾泛著些許的紅，問:“那，師父可不可以轉過身去？”當著楊戩的面變成兔子，他實在是有些羞恥，可他又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

好在楊戩這次並沒有為難他，只是笑著瞥了他一眼，了把他的發頂，然後依言轉過了身。

小徒兒要慢慢逗，不能逗得太急。

不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出小尖牙的，還會跑，一不小心跑沒影了，可是追都追不上。

白修渾然不知。他抱著破罐破摔的心理，心一橫，牙一咬，片刻化作了一團雪白的茸茸。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豁出去了！

楊戩轉過了身，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臥著的那隻軟乎乎白花花茸茸粉。

那團茸茸看到了自己，整個身體瞬間一抖，像是在碗裡滾動的大白湯圓，往後一縮，滑不溜秋地退後了兩步。

那漆黑的帶著點淺煙藍暈輪的眼睛也瞪得溜圓，先是軲轆軲轆地轉了一圈，然後才抬眼看了自己一下，之後又半垂下去，被纖長的睫覆蓋著。

這會兒，小兔子似是才反應過來，不再後退，而是乖乖巧巧地撐起四短爪爪，一蹦一蹦地蹭到他的腳邊，站住不動，兔耳朵軟趴趴地疊在腦後。

彷彿在說:“師父，我變了。看我多聽話。”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止不住的笑意從眼角溢出來，楊戩蹲下身，伸出手，一把將白兔修撈起來放在掌中。

細膩柔軟的茸有些細微的癢，在掌心裡不安地蹭著，帶著那熱乎乎的體溫。

楊戩起身坐回椅子上，順手又取來那個鋪著小毯子的琉璃盤，把小兔子放了上去。

剛想伸手撫安撫一下小兔子，又想起了什麼，手收了回去。

笑得溫柔:“差點忘了，在碰小兔子之前，要先洗手，對嗎？”說著引來了後院瓊漿池裡的水，放入一個盆中，仔仔細細地清洗了起來。

白修怔了一下。

緩了半天才想起，對，那時變成兔子的自己是要求過楊戩在碰他之前，要先把手洗了。因為他不喜歡他人的碰觸。

大概楊戩以為，所有的兔子在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