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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王袖說:“這人的魂魄被鎖住了,招不出來。”
“被鎖住了?什麼情況會被鎖住?”
“用魂魄來做易或者直接獻祭給了什麼,這是主動被鎖,還有一種被動被鎖則是被強制圈在了哪裡,最殘忍的是魂飛魄散,魂魄都不在了,自然也就招不到了。”王袖解釋說。
林機玄還要詢問什麼,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吵鬧得厲害。
他推開門,看到本該入睡的僧人們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全都向院門匯聚過去,他隨手攔了一個一邊穿衣服一邊趕過去的僧人,問道:“怎麼回事?”
“懷悟長老要和飛燕師叔祖辯經了!”那和尚匆忙把袖子套上,掙開林機玄的手,說,“去晚就沒地方了!”林機玄一怔,心想這半夜三更,寺廟裡又出了這種事情,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辯經?
賀淵逆著人
找到林機玄,說:“真是稀奇,懷悟師叔居然會主動請人辯經。”
“懷悟大師是金剛院那位嗎?”林機玄事先看過法明寺各執事長老的名單,“也是延明的師父?”
“是,”賀淵握住林機玄的手,擔心寺廟裡一擁而上的僧
把他撞到傷著,亮著眼睛,唯恐天下不亂地說,“他的
格和我二叔叔的
格如出一轍,看他們辯經,嘿,簡直是看一場好戲!”第101章辯經(二)懷悟大師執法金剛院,是院內以周正嚴苛聞名的長老,他要求院內諸僧一切行為舉止皆合乎寺規,不得有任何逾距,否則按照寺規嚴格處理,從不徇私舞弊,也從不酌情從輕處理。
延明被懷悟撿回寺裡出家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記法明寺寺規,都說延明會被養成第二個懷悟大師,但好在懷悟大師把他養獨立了後就很少管他的修行,專注在金剛院內研修佛法。
眾人還記得上一回見到懷悟大師出關,是有個僧人在廟裡姦了一位女香客這樣重大的事情。
所以,今晚一聽懷悟大師出關和賀飛燕辯經,一眾僧人全都迫不及待地趕去旁聽——兩個閉關狂魔能出關本身就是個稀罕事,大半夜對在一起辯經更是個尋常見不到的光景。
辯經是指對佛教理論的辯論,這是考驗僧人思辨能力和對佛經理解的一種手段。法明寺內常常展開辯經,有高位佛者對高位佛者的一對一式辯經,也有僧人們的眾口群辯,甚至是一人提起議題,舉一人之力舌辯群僧,都能成就一場
彩的佛學對弈。
賀淵見群情
動,笑著說:“我曾經也在法明寺辯過經,辯題是何為第一念,辯了一個下午也沒能辯出個結果,但還是有趣得很。”他看起來頗為躍躍
試,林機玄輕笑,說:“難怪想當律師,嘴皮子功夫了得。”賀
淵大笑,牽著林機玄的手壓低了聲音問:“了不了得,你最清楚。”林機玄:“……閉嘴。”賀
淵委屈地看了林機玄一眼,緊握著他的手,帶他前往法明寺華雄殿。
華雄殿供奉的是文殊菩薩,殿前有一塊公共區域,立著個象徵森羅萬象的巨大香爐,裡面滿香火,點點星火映照著香爐邊緣刻著的一行: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
林機玄他們到的時候,辯經已經開始了,兩人從《具舍》、《中論頌》一直聊到《大般若經》,一言對一語,往來頻繁,句句蓮華。
哪怕看過不少佛學經論,林機玄聽著也有些頭大,一開始能跟上兩人的思路,等到中心論點轉移到“大唯識”與“識變”的時候,他腦子裡隨著兩人平和又烈的言語衝突變得一團混亂。
林機玄:“……”隔行如隔山。
賀淵在旁耐心地給林機玄解釋:“師叔認為念即是識,識體現念,即是本心,即是當下;而二叔叔覺得念大於識,識基於念,識是現今,念是過去現在及未來。”他聲音忽然停住,表情一變,神
冷峻地看向懷悟大師,似是聽到了什麼驚人之語。
令賀淵震驚的這句話林機玄也聽了個一清二楚,懷悟大師說:“那飛燕師弟如何看待以識和念影響他人?”他眉宇端莊沉穩,略顯豐厚的嘴
開闔談吐間帶著濃重佛息,“當年天魔以識念害人,灌輸生者苦,由死解脫的惡念,飛燕大師如何看待?”賀飛燕沉默片刻,這短暫的沉默在快節奏的辯經裡已經可以論為認輸的前兆,在座所有人都沒想到懷悟大師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天魔一詞。
當年天魔為害一方,影響甚廣,許多天師道的人都因此而犧牲,這十年來被列為詞,很少有人會公開談起。
寺內僧人一片譁然,有年紀輕的偏頭問:“天魔是什麼?”年長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按下他們好奇的小腦瓜,敷衍地說:“聽大師辯經,少問那麼多。”賀淵眉間蹙得像是條擰巴了好幾圈的麻花,低聲喃喃:“師叔怎麼好端端地提起了這個……”賀飛燕緩緩開口:“識念定人心,也能影響人的行為,好的識念當廣為傳播,惡的識念當及時遏止。”懷悟大師又問:“如何分辨識唸的好壞?”賀飛燕再次陷入沉默,抬眸看向懷悟大師,嘴角輕揚,說:“那請問懷悟師兄,好壞如何定義?善惡如何定義?”懷悟:“由業果所定,
未來樂果為善,得未來苦果為樂。”賀飛燕再次輕笑:“何為樂果,何為苦果?”懷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