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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賀淵在手機沒信號後也嘗試著用別的辦法和分局取得聯繫，但都沒奏效，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問道，“張林木和宋娟的屍體找到了嗎？”電話那邊聲音一停，賀淵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他聽姜憑風說:“找到了，但是——”他呼明顯變了，壓抑著輕聲說，“是在林機玄家裡找到的。”賀淵:“……他為什麼要去那裡？”

“是宋娟要去的，因為宋娟說，她要找一個人，那人是唯一能夠救下落鳳村的希望。”第114章陰陽兩界（十）賀淵被驚得說不出話，他消化了很久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把手機遞給林機玄，說:“我得緩緩，這事……怎麼這麼乎？”他看著林機玄，言簡意賅地轉述了姜憑風的話，最後說，“那屍體千里迢迢，想方設法從天師局眼皮子底下逃走，最終的目的其實是要找你？哈，然而你幾乎在同時，跋涉千里，來到了對方的大本營，這算是什麼？”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情又稀奇又搞笑，“互相偷家了啊你們。”林機玄:“……”林機玄接過電話，對那邊的姜憑風說:“姐夫，能讓我跟宋娟聊聊嗎？”姜憑風一頓，林機玄聽見那邊響起賀嫻的笑聲，在笑聲中，姜憑風無奈地說:“你怎麼也跟著淵亂叫。宋娟現在的狀態很詭異，她不能支配自己的身體，但魂魄卻附在身體內保存著身體的活，所以她的屍體才會看起來非常新鮮，不像是一具死人。她每天只有一小段時間可以發出聲音，短短的五分鐘，我們估計那是她死亡的時間。”林機玄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問道:“是幾點？”

“半夜十二點三十到三十五分。”姜憑風說。

“沒事，”林機玄說，“我有些話想對她說。”

“行吧。”姜憑風妥協地說，“你給我十分鐘，我去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十分鐘後，姜憑風撥電話過來，說:“我開了外放，小玄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宋娟，我大概率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林機玄說，“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林泯？他是我爺爺，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途徑找過來的，但是請你相信，我和爺爺都願意幫助落鳳村解除詛咒，而且我已經有解決辦法了，能不能成功我無法保證，但我會盡力而為。”宋娟願意千里迢迢來a市尋求幫助，能佐證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她願意幫忙拯救村子，卻不能代表她願意犧牲自己引渡落鳳村的孤魂野鬼。

哪怕明知道引渡萬鬼必須要有引渡人，林機玄也不打算說任何有引導傾向的話去幹涉宋娟自己的決定，他只是將利害關係全都一一攤開講明:“現在，我需要你作為這十年的引渡人，手持鬼女的木魚引渡眾鬼步入輪迴，這一路你可能會遇到惡鬼攔路，我會盡全力幫你爭取足夠安全的引渡時間。但是，一旦跨過鬼門關，黃泉那邊會是什麼情況我無法向你保證。”想到林茂所說的那些狗福祉，林機玄冷冷一笑，說:“林茂說的福祉是將一群人從詛咒的一頭推向另一頭，然而這個詛咒是一個閉的圓環，無論從哪一頭切入進去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輪迴。所以，作為引渡人，只是將輪迴的人在詛咒中向前推動，是不會有福祉的，甚至因為在詛咒中助紂為，沾惹了罪孽。如果運氣好的話，詛咒被破除，作為引渡者你會得到真正的福祉，但如果運氣不好，引渡過程中有一點失誤，你和先前的引渡人沒有區別，將揹負罪孽踏入地府，等待冥判宣判你因罪孽而得到的報應。”

“我說完了，如果你願意的話，請在能給我們回應的時間給我一個答案。”林機玄語氣平靜而坦然，姜憑風在一旁聽著直皺眉頭，這話說得太明白了，人都是自私的，會因莫須有的東西而到恐懼，更會對眼前存在的厄運有著本能的躲避。

對話結束，姜憑風接過電話，將免提關了，走到走廊上，低聲說:“你這樣說，她恐怕不願意去做這個引渡人了，牽扯到幾十人的輪迴因果，這是大事，不好可能會直接被判個魂飛魄散，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揹負這麼沉重的東西。”

“我知道，”林機玄說，“可我沒辦法對她有任何保留，幾十人甚至牽扯到往後人的命和輪迴是因果，她一個人的命和輪迴也是因果。更何況，《地藏菩薩本願經》需要她發自內心，真誠地誦禱才能發揮引渡輪回的作用。”姜憑風聞言，隱約摸到了賀淵那乖張叛逆的格為何被這人壓得死死的，他嘆了口氣，說:“那就——等她的回應吧。”-當天晚上十二點半，林機玄守在手機旁，姜憑風提前打來電話，在時間跳到那一刻的瞬間，手機裡傳來女孩子清亮的嗓音:“我答應你們。”她仍像是生前一樣，有一副好嗓子，常常和張林木和林州一起在村邊唱歌。在每次開口說話的時候，她才能找回一點自己曾經身為普通人類的覺，回憶起本該平淡卻在生命終結前一刻而變得轟轟烈烈的人生。

宋娟說:“當初，我起夜時聽見了村長和那人的對話，他們說拐賣來的女孩丟了，需要另外找一個。我嚇壞了，不小心發出了聲音被他們發現了。一開始，村長只是將我鎖了起來，但受到那人的慫恿把我殺了。他們對我的屍體做了複雜的儀式，我看不懂，我的魂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