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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兩個小童“呀”的叫出聲音，賀淵一愣，衝他們招手:“過來，給師伯伯抱抱。”小童你看我，我看你，頂著光溜溜的腦袋一路跑過去，站在賀淵不遠處，衝他行了個佛禮，兩人聲氣異口同聲地說:“見過小師伯。”

“真乖。”賀淵一手抱一個，讓他們一左一右坐在他手肘上，好脾氣地問，“哪家的？”

“家師是崇安。”兩人又是齊聲，禮貌地回答。

“原來是那小老頭的，難怪教得這麼一板一眼，”他滿意地掃了一眼兩小和尚的腦袋，點了點頭，“腦袋長得不錯，圓滾滾的股蛋。”小和尚:“……”小師伯怎麼跟傳說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說好的莊嚴持重呢？他們癟了癟嘴，像是要哭。

賀淵把人放了下來，剛要開口，門外走進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西裝革履，面上戴著溫和的黑框眼鏡，頭髮一絲不苟地梳著，出光潔飽滿的天庭，大福之相。

陳鳴見到賀淵時意外地問:“什麼風把你吹來這兒了？”

“業績考核要不達標了，”賀淵一點瞞的意思都沒有，“再不來分局打個卡，我的飯碗就要丟了。”

“你還在乎這個？”男人輕笑，目光落在夏冉身上，他蹙了蹙眉，對賀淵說:“出去聊聊？”

“走。”賀淵拍著小和尚的腦袋說，“幫小師伯盯著人，有事就來妙法亭找我。”兩人走進庭院裡的一個涼亭裡，簷下石碑刻著“妙法亭”三字，習習涼風吹過，趕走了不少夏的燥熱。

陳鳴遞了菸給賀淵，賀淵擺手拒絕:“我不這種煙。”

“矯情。”陳鳴笑了笑，把煙給自己點了。

賀淵:“陳副局，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屋子裡那紅裙子是7715號事件的當事人？”陳鳴問道。

“是，也是7613號事件的相關人。”

“問出什麼來了嗎？”

“還沒有，一個都放不出來。”賀淵頗為煩躁地說，“7613號當事人藏得太好了，一年了仍是沒出任何蛛絲馬跡，如果不是前段時間策山出了那檔子事，我們連夏冉都找不到。”

“她家裡人查過了嗎？”

“查過了，沒查出什麼線索，瞧著乾淨，但我還是覺著不對勁，派人盯上了。”賀淵琢磨著說，“我這次來是想申請靈魂拷問，得從夏冉底子裡頭挖東西，顧北來在嗎？”

“出去執行任務了，得等一個禮拜，”陳鳴說，“等下你寫個審批條，我下午直接去找趙局。”賀淵出笑容:“謝了。”

“你對這個案子上心，”陳鳴說，“那紅裙子跟你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賀淵心裡彆扭，那股子揪心揪肺的覺又莫名其妙地湧了上來，他搔了搔下巴，說，“一個傻不長眼，看上了這姑娘，我怕他倆真談上戀愛了，人被吃了都沒反應過來。”他說完又嘀咕了一句，“我也沒發現這女的哪兒長得好看啊。”陳鳴聞言笑出了聲，剛要開口，有人打斷了他們。

“小師伯！小師伯！”小和尚站在涼亭外喊著賀淵。

賀淵轉頭，問道:“怎麼了？”小和尚眨了眨眼，說:“那人剛才突然說話啦。”

“說什麼啦？”

“她說，要小心林機玄，林機玄是什麼呀？”賀淵一怔，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

第18章紅粉骷髏（二）天氣越來越熱，林機玄養的一茬小蔥蔫頭巴腦地立在陰涼下，放在花盆旁的老舊手機破破爛爛，表層鍍漆剝落，正放著鬼知道哪個年代的老音樂。

林機玄踢踏著拖鞋從浴室出來，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他眯了眯眼，隔著從浴室冒出來的水汽看向舊手機，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音樂他曾經聽那老東西哼過，聽了一下午愣是沒聽出調來，這麼難聽的旋律卻鬼使神差地記住了，哪怕現在，閒著沒事抖腿的時候還能把這樂律抖出來，孫蒙都跟他學會了。

想到這兒，林機玄無奈地笑了笑，他把巾搭在脖子上，坐在電風扇前，開了風扇，讓冷風呼啦啦地往臉上吹。

蒸汽捂出來的悶熱被電風扇吹了個光，他愜意得眯上眼睛。

這也是跟老東西學的。

大熱天的時候，一碗碎冰塊，把草莓搗碎了放進去，攪和攪和，坐在電風扇前一邊吹一邊捧著吃。

這是他對夏天最早的印象。

就像是現在這樣。

他開了一聽可樂，咕咚灌下去一整瓶，整個人彷彿有種昇天的暢快，房門突然被敲響，林機玄愣了一下，抓起手機看孫蒙沒給他發消息，那來的人會是誰？

老大不情願地從電風扇前離開，林機玄抓起沙發靠背上的t恤套上，從貓眼望了一眼。

林機玄:“……”站在門口的是個非常意外的人，他想裝死，剛退開兩步就聽見門外的人著急地喊道:“林機玄，你看到夏冉了嗎？”林機玄本想繼續裝死，但想到夏冉是被賀淵帶走的，那小子背景複雜，誰知道把人帶走幹什麼去了，猶豫了片刻，他回頭開了門。

然而一開門他就後悔了，賀淵就是把人拐走賣了都跟他沒半錢關係，他管個蛋的閒事。

徐站在門口，穿著坎肩長裙，出纖細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