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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玩兒了。”

“他進來了。”

“啊?”

“你進來的時候看見有人查嗎?”顧青雲伸手,替她把亂在眼前的一絲碎髮捋到耳後,“那邀請函,只是用來獎的,沒別的用。”

“哦,”佟瑤點了一下頭。

她有點渴,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剛才挪過位置。

那是顧青雲的酒杯。

“……”佟瑤此時完全沒這個察力,只是模糊地想,這酒的味道怎麼跟剛才的不太一樣了。

她腦子懵懵的。

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全都疊在那個模糊的印上。

顧青雲沒說話,視線旋即微微一動。

“……”佟瑤很快就喝完了這杯香檳,放下空杯,眼皮沉沉的。

她閉了閉眼,順勢靠在顧青雲肩上。

“好睏,”佟瑤本來就睡眠不足,這幾天事情忙,今早趕畫稿還一直熬到了天亮。幾杯酒下肚,醉意更催著睏倦。

佟瑤實在困得睜不開眼。

抱著她,也完全沒注意顧青雲此時什麼表情。

湊得太近,嗅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氣。

不由喃喃地說了句,“……什麼味道,好聞得要命。”

“別在這裡睡覺,”顧青雲頓了頓,又好氣又好笑的,指腹撓了撓她下巴,“起來,送你回家。”

“不要……”佟瑤不想動,被她手指逗得好癢,難受地偏過臉去。

閉眼換了個姿勢,還是靠著她。

面朝著她,又若有似無地貼到顧青雲脖頸上,過半晌,似吻非吻地蹭了一下。小貓似的呼全噴在她肩窩處。

顧青雲頓時一僵。

女孩子軟軟的懷抱,體溫和氣息。

她沒動作,依舊背脊直端莊地坐著。臉上不動聲,只是耳垂悄悄地籠上了粉意。

“……”過片刻。

顧青雲目光凝視著她,看見她長睫下一片,明顯熬了好幾天夜攢下的青紫。妝容掩蓋不了的疲倦。

才幾杯酒,就睡成這樣。

顧青雲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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