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神韻(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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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聊的道士2019-04-27這裡是北域最複雜的群山。進入傍晚,雪越下越大了,周遭一片靜寂。雖然森林連綿不斷,昔常見的豹子、熊,早就沒有蹤跡了。事實上,幾乎任何動物都遠遠躲開了這片山區,所謂“神宮”的所在地。

數千米的高處,空氣已經稀薄。即使軒轅王國的修道者,許多人來到這裡也難免呼困難。當然,生活在神宮中的人沒有這個困擾。據說,他們本不是人……

如果一隻鳥敢於接近這裡,它可以發現神宮是在接近山頂的大片石壁上,刀削斧刻一般地存在著。一部分建築懸空於萬仞山壁上,似乎用於夏休憩的臺、高聳的觀星閣,隨意地向外延申,似乎毫不擔心坍塌。如果那隻鳥膽子更大一點,還可以看到開的正門,以及無人的大廳。

當然,這樣的鳥,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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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石頭宮殿的規模堪比城市。在城市的深處,某處大廳裡的人們忙的熱火朝天。五花八門的卷宗、信函、賬簿、契約文書,從一條坡度和緩的光滑石槽裡,正不斷到地面上的一個大筐裡。一小群輪值的倉司吏員忙的團團轉,把手寫或印刷著文字或圖畫的物品分揀出來,放入四周的其它石槽。石槽的方向都是緩緩向下的,它們運送的文書最終將到達不同的室所。另有一班書吏會接收、審閱、封存它們,某些特別重要的文件,會轉送給“上面”,甚至會送到妖尊大人那裡。

吏員們不停地幹著。工作中,他們只能用手勢和表情,即使是管轄他們的押司官,也只能用眼神,象徵地“殺死”犯錯的下屬。這些人,以及維持宮內常運行的其它官吏,都是北域的大族子弟,在被妖尊大人殺破了膽之後,為了表達對神宮的忠誠,而被送來服兵役、徭役的。在神宮,他們受到制,失去了使用言語的能力。十多年前,妖尊大人頒佈的《北域律法》中特別規定了,在神宮的範圍內,以口舌發聲的權力只屬於“偉大的北域之主”,以及服侍偉大主人的奴隸。說來奇怪,《律法》規定,神宮的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他們為妖尊大人在此效力,而暫時被剝奪了若干權利。只有“北域之主”選中的人,有資格成為奴隸。

北域之主在宮中率閒談的身姿,也許是令人神往的。但那不是服著不見天苦役的大族子弟們,可以窺望一二的。他們也從未認真想過這事。身為倖存者,這批應徵的青年都見識過那一場焚盡家園的恐怖之火,夠他們戰慄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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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瓊明世界,她是妖尊大人。一人滅一國、一拳敵一城的戰場上,她自稱邵神韻。面對忠誠的重要部屬,她喜歡別人叫她“邵先生”。

十年前她來到北域,帶著神秘不明的來歷,瞬間崛起。被焚燒的城市,被粉碎的強權,長長的名單,都記在她的名下。每隔一兩年,她會安靜一陣子。有時她好多個月把自己關在宮中,不給部屬任何的指令,甚至暗示。最初,難免有人作亂或者叛離,而結局是可以預料的:試探妖尊的力量邊界到底在何處,你將被毀滅……

最近三年,即便妖尊大人繼續時不時莫名失蹤,北域仍然在她的威壓之下,依照所謂的《律法》。那些拒不服從的城市、家族和強者們,也不敢鬆懈片刻。他們為了即將到來的生存戰爭,尋找著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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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雪夜,妖尊大人需要解決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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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白木煞,這麼多年一直藏在軒轅朝的帝都。神韻的意思是,有這個機會,正好……”女人一襲白袍,清脆的聲音刻意加進了幾分綿軟,似乎在解釋著什麼。

“……”

“這些年,他還算守口如瓶。據神韻所知,他只對幾個人說過……”女人看來很有耐心說服對方,雖然對方毫無回應。

“說過什麼?”對方終於有了反應。他是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道士打扮,臉有些疲倦。兩人相處的房間很大,幾隻櫃子裡,堆滿了書籍,木頭、竹子、石頭和金屬的器物、零件。地上還有些瓶子或倒或立,都是空的。房間裡有張大旁有張寫字的長桌。道士倚在一隻桌腿上,身體隨意地伸展在地板上。

女人沒有馬上回答。道士又問了一聲:“說過什麼?”女人小聲答道:“就是他當初看見的……神韻的那件醜事。”

“你的醜事那麼多,哪一件?”疲倦的男子有點不耐煩。女人本來趴在他的腿上,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提高了聲音:“十年前,在白木城,神韻一時沒有忍住,勾引主人……被白木煞看到了。”她把頭又枕在道士瘦削的雙腿上,暗自想到:“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了嗎?”轉瞬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白木城是她攻破的第一個大城。大地、天空、草木和屋宇,還有活著以及死去的反抗者,一切可以想象出的東西,都在燃燒。甚至河也被傾倒在水中的燃燒物充了。自那以後,她是北域諸城公認的恐怖之王:妖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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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頁2u2u2u點com只出了一個小紕漏。小道士隨她一起去了白木城。邵神韻寧願讓他呆在剛剛開鑿的神宮裡,受著法陣的完全保護。但是他執意要去,她只好另想辦法,在城外用劍陣的殺氣,把那個搗亂的傢伙像襁褓中的嬰兒一樣包裹起來,再分出一半的心神,時刻提防外敵破陣的響動。或許因為多了一個包袱,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結束了白木城的戰鬥。

但是他繼續胡鬧,而她又沒什麼辦法……她的醜態被暗潛於淵的白木煞看在眼裡。後來,她又不得不放過這個受傷遠遁的妖王……

“你放過了他,為了什麼?”道士無打采的聲音,把女人拉回了現實。

“那時主人正在神韻。神韻捨不得讓主人停下來,只好放過那半死的白木煞。”她語氣淡淡道。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喜歡讓亂七八糟的外人看我你?”道士懶洋洋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似乎在問一個重複了無數遍的問題。

“神韻只是忍不住想告訴天下的人,神韻有一個最好的主人。”女人照舊老實趴在道士的腿上,她想到那一天,在充滿燒焦氣味的廢墟中央,她,他,還有白木煞,像達成默契一樣,兩個在瘋狂地,第三個伏在遠處,瞪大了眼睛。她略微用了一點通的手法,讓小道士藉助她,看到了窺探的第三者。她立即覺到,被窺視讓她的“主人”更興奮,她也馬上想到了或許“主人”不會允許她殺死活宮的那位被動觀賞家,因為“主人”渴望有人分享這個離奇的秘密。

事後發生的一切,證明了她的猜測。當小道士變換姿勢,開始強力侵犯她的後時,白木煞抓住這個機會,閃電一樣沒命地逃向東南。她猶豫了片刻,決定不去觸怒那隻正在興頭上的陽具。她一邊在城市的廢墟中心大聲呻,一邊盤算如何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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