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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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了點，手上肯定是不如我媽的大白腿，但也別有一番風味，不曉得上去是不是跟糖一樣的口，嘿嘿嘿。」我越看越起勁，索退了回來，湊近了看，手背悄悄靠了上去。

「偷偷蹭一下，假裝是一不小心碰到的，這樣她也拿我沒轍，我又能碰到這雙清純少女腿。」我強作鎮定，實則汗浹背，呼急促，手背還沒碰到少女的大腿呢，老闆突然開口問我:「同學，要吃點什麼?」

「啊?不用……」我下意識就想說我已經吃過早飯了，一旁的少女也注意到了我，「黃番同學?早呀，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你了，你也是來買早餐的嗎?」

「誒?是……是啊，這真是可太巧了，王依然同學，哈哈。」我乾笑兩聲，也很是時候的想起面前這位雙馬尾少女的姓名，不過對於她竟然記得我名字這件事情，我還是小小驚訝了一番的。

畢竟我可是班上的小透明呀，成績不出眾、長相不出眾、身高也不出眾，還帶點虛胖，放哪都是路人甲乙丙丁的角，人家王依然可就不一樣的，美人胚子一個，氣質上佳，家庭背景也很好，在班裡那可是焦點人物。

欣喜之餘，我內心又有些忐忑，剛才一個勁兒盯著人家的腿看，應該沒被她發現吧?要是被她注意到了，那可就有些丟臉了，好在她也只是微笑的看著我，我漸漸地也鬆了口氣。

硬著頭皮掏出紙幣，「老闆，來一個灌湯包，再加一杯豆漿。」

「好嘞，稍等。」老闆手腳也快，不多時便遞給我一個塑料袋，我伸手就要去接，老闆抬起頭仰望天空，喃喃自語道:「好舒服的天氣，今天這是怎麼了?從未有過這種覺……身心無比暢快!」

「啥?」我也仰起腦袋。

這天氣咋舒服了?放眼望去，盡是烏雲，遮天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隱隱有電蛇穿在烏雲之間，看著就像是要下暴雨了，我再次看向早餐店老闆，卻見他雙眼閃爍紅芒，「是故土的氣息。」

「呃呃，老闆，你沒事吧?你的樣子看起來怪怪的。」

「我沒事，嚯嚯嚯，我現在好極了，好久沒有這麼啦，唔，不行，我忍不了了，同學，你們兩個不要走，站在這裡等我，馬上……馬上我送你們一份大禮，嘿嘿。」老闆的手掌抓著自己的臉皮，出瘮人的笑容，眼眶裡噴濺出黃綠的粘，他的身影緩緩沒入到店裡的黑暗之中。

噗……噗噗……片刻後，早餐店裡傳來古怪的聲響，似乎有膿包破裂開來一般，以及老闆低沉卻興奮的嘶吼聲，這一幕看得我內心大為震撼，腦袋裡蹦出一個詞語……惡魔。「老闆居然是惡魔……」王依然也有些驚愕。

以前只是在電視機上見過所謂的惡魔，以及從老師、同學的口中得知在某某地方出現了惡魔，然後死傷多少人什麼的，可如此近距離接觸到惡魔，這還是第一次，要知道惡魔可不是什麼善茬，它們以殘人類為樂，以人類的血為食，它們字典裡可沒有什麼倫理道德，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

「王依然同學，我們快走，等他異化完成了，咱們倆就危險了!」我一把握住王依然的小手，還舒服的，柔若無骨，彷佛一捏就能捏變形，可我卻沒有心思去享受，人類對於惡魔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多待，拉著王依然跑了許久，越過街角時，我倆直接跑入人群，也只有與人群待在一起時，我懸著的內心才會沉寂下去。

轟隆隆!而在電閃雷鳴間，一道閃電落在我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轉眼間便燃起熊熊大火，路人驚呼著避讓開來，也有人焦急地撥打起火警的電話。

「黃番，怎麼辦?」王依然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原地踮著腳，又害得我控制不住眼睛往她的腿上亂瞟了一眼，還別說，她焦急起來的模樣怪可愛的，白皙的玉腿竟也能凸出肌的線條，雖不明顯，但也能勾起人的慾。

我安道:「不要緊，躲到人群中就安全了，他就算是惡魔，也不敢隨隨便便就當街殺人啦，除非他小命不要了，咱們人類的保衛隊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們f城還有那麼多神聖戰士，他怎麼敢跑街上來呢?我們等會兒把這事跟老師說下，讓老師去聯繫保衛隊來處理就好。」

「可是……我還是有點慌，總覺內心不安，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自曝身份，而且他剛才好像很興奮，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確實。

這場景倒是有幾分山雨來風滿樓的味道。

來來往往的行人，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時不時撕裂天空的閃電，還有佳人輕抿著的櫻小嘴，神裡的憂慮茫然，鼻息間的蘭花清香，宛若夢幻一般。

可惜這不是夢。

不然我就能當街扒了王依然的衣物，扯爛她的短褲，然後把她按在地上，抓著雙馬尾怒到力竭，將她的小和眼裡灌滿我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惋惜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沒有。」這一路我倆是小跑著前進，十五分鐘後，學校的大門出現在視野裡，門口還站著幾個保安大叔，正檢查著進入校園的學生，路上我們也看見許多悉的身影，一個女生嬉笑著了上來，「依然，早上好。」

「早，萍萍。」王依然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你們這是……」那女生眼睛在我倆身上轉悠。

「啊。」王依然連忙回小手，「萍萍，你誤會了，我們只是碰巧遇見，就一起過來了。」

「噢噢，這樣啊。」她倒也沒有多問，挽住王依然的手臂，說:「那我們快去教室吧，第一堂可是數學老師的課呢。」

「你先去吧，我和黃番有些事情要去找班主任一趟，嗯?黃番。」王依然輕輕喚了我一聲。

見我沒有反應，她拉了下我的衣角，「黃番，你在看什麼呢?」順著我的視線，她看見一夥人正扛著一個青麻袋，驅散著圍觀的路人，朝著一輛麵包車走去，為首的背心男戴著一副茶墨鏡，嘴上叼著雪茄，正低聲和同伴說著什麼喜事，說完還掀開麻袋看了眼。

一雙女人的腳從麻袋裡了出來。

「嗯?」王依然瞳孔一縮，捂住小嘴，有些難以置信，問道:「那個袋子裡裝的不會是個人吧?」

「王依然，要不，你先去自己找老師吧，把我們剛才看到的情況跟他說下。」

「好，那你呢?」

「我有點急事。」我丟下這麼一句後，朝著那夥人的方向迅速奔去，留下兩女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實際上我也不清楚我為何會突然心神不寧，剛才只是偶然間的回眸一瞥，便看見一雙令我頗為悉的高跟涼鞋。

要知道，那雙鞋我可是偷偷拿來打過飛機的，也因此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

也就是說，那個麻袋裡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我媽媽……「也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心底安著自己。

可若那麻袋裡真是我媽，為什麼她一點掙扎的動靜都沒有?是被暈了?還是……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立刻又被我壓了下去，我搖搖頭，「不要自己嚇自己，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