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二卷 第四章 邪影蘭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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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8樂1:三教同心天地行樂2:涅槃-縹緲劍法氣勢曲第四章影蘭蹤“八招?”墨天痕心疑道:“掌教莫不是記錯了?”孟九擎看出他之疑惑,笑道:“十二路槍法,吾也只學得當中十一路,所以只能傳你八招。”墨天痕道:“原來如此,不過為何燕巋然前輩不將完整槍法傳於您呢?”孟九擎正
道:“燕歌孤問最後一式威力崩天動地,反噬亦是驚人,巋然好友自己也不曾用過,更不會將這自損之招傳吾。”
“自損?”墨天痕問道:“燕前輩為何會如此創招?”孟九擎反問道:“你將燕歌孤問前三式使過後,對此路武功有何看法?”墨天痕沉數息,道:“剛猛無鑄,崩天裂地,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孟九擎讚許道:“不錯,所謂勇者無懼,一往無前。面對妖
惡孽,
佞宵小,聖槍之主絕不退縮半步,故而這一套槍法極剛極猛,但問今朝,不問歸途!”
“原來這套槍法,竟有此等破立身之境意,若有機會,我定要與這位前輩高人一晤。”墨天痕心中暗道。
孟九擎道:“敬仰先放一旁,接下來,看清楚了!”只見孟九擎單手一揚,一杆鋼長槍從武器架上隔空飛來,錚然入手!
“燕歌孤問與你墨家劍式有異曲同工之處,招為輔,意在先,此地狹小,不是授業之地,你隨我來。”說罷,孟九擎單足一頓,足下竟生風旋,短短數息,已騰躍至丈許屋簷!
“掌教的輕功與晏壇主頗為相似,卻好似另有奧妙。”墨天痕驚異之間,只聽孟九擎於高空問道:“跟得上嗎?”
“縱然跟不上,也不會輕言放棄!”墨天痕高聲應道,急調體內陰陽二氣,運使輕功,頭躍上!
“不差。”孟九擎讚許點頭道:“那你可跟緊了!”下一瞬,儒門掌教足下竟生金光萬丈,身形宛如駕光而行,去勢堪比劃空星!
墨天痕自然不敢怠慢,運轉陰陽天啟,以此生最快速度發足追去,卻只能遠遠墜著那道金光,難以企及!
不出片刻,孟九擎身下那道光華已然離開邑鍠,來到城外不遠處的一片孤丘上飄然而落,墨天痕離他尚有一段距離,只見著華光停頓,追上已是一刻鐘之後。
來到山上,但見孟九擎屹立山巔負手遠眺,絕世之姿高遠曠然,令人傾心。
“來了?”孟九擎也不回頭,直接問道。
墨天痕抹去額上大汗,道:“學生功力低微,令掌教久侯了。”孟九擎轉身看向他道:“以你的年紀,雖不及破兒當年,但有此修為實屬不易,看來司馬家的陰陽天啟果有神妙之處。”墨天痕怔道:“司馬家?可師尊不是姓南宮?”孟九擎笑道:“哈,南宮離恨?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但今天我們不談這些。”墨天痕忙虛心道:“還請掌教賜教。”孟九擎手一張,取過立於一旁的長槍,隨即,勁風四起,盤走如龍!
“今我只傳你招式,意境為何,就看你如何體悟巋然好友之心念了!注意來!”但見孟九擎長槍奔走,疾扎猛刺,寒光閃爍四周,宛如天星在前!
“一式,歌西去,踏崑崙,二式,落北寰,跨天山!”
“三式,碎昊,燼長河,四式,翔九天,越滄海!”
“五式,飛鳳旋,槍龍舞,六式,驚鴻雪,裂蒼黃!”
“七式……”孟九擎一招招使來,槍法越發剛正迅猛,正氣自,看的墨天痕既是欽慕又是心驚:“即便掌教只用招式,亦有沛然之氣源源而出,燕歌孤問,果然是配合聖槍的不二之招!”孟九擎將十一路槍法使完,望向墨天痕道:“如何?記住多少?”墨天痕躬身道:“學生愚魯,此套槍法高深莫測,學生非但未解其意,連招式也只記住了九招半。”孟九擎卻道:“不差,只一遍便能記住九招半,吾學槍之時,一遍也不過記住八招而已。”墨天痕謙虛道:“慚愧,學生這九招半有三招是先前就會,算來也只記住六招半而已。”孟九擎道:“這套槍法頗為深奧,能記得六招半也算不錯。你且將這九招半使來與我看看。”墨天痕依言接過鋼槍舞了一遍,孟九擎則指出他一些疏漏,再授以一些經驗體悟,接著與他再舞一遍,二人就這樣一教一學,直到正午時分。墨天痕本就身負先天正氣,又得孟九擎悉心指點,已將這套槍法前十一路盡數習得,其中前三招又因得槍靈直接灌招腦識,體悟之深,甚至強於孟九擎,令他不
讚歎。
孟九擎又令墨天痕舞了一回,頗為讚許道:“無外乎眾神默會在眾弟子中挑你為主,你赤心不染,正氣天存,確實是聖槍的不二人選,這套燕歌孤問也與你極為契合,甚至可說是為你量身而創,此等機緣,你切不可辜負。”墨天痕只覺受寵若驚,忙躬身道:“那時弟子不過誤打誤撞,哪敢厚顏以聖槍之主自居?”孟九擎擺手道:“謙虛過度,便成了迂腐,既然聖槍擇你為主,那麼你便該好好承起該當之責。”墨天痕躬身道:“掌教說的是,學生當謹遵教誨,不負聖槍擇主之意,掌教授藝之恩。”孟九擎頷首道:“君子一言,吾篤信之,回吧。”墨天痕正如來時一般施展輕功,卻被孟九擎叫住道:“來時不過為了測你修為,如今傳槍事了,你陪我走一段如何?”墨天痕自然答應,二人結伴下山,一路聊及儒門典經,孟九擎博覽群書,見解深刻又不乏新興認知,令墨天痕仰慕之餘更是欽佩不已。不知不覺,二人聊及墨家,墨天痕不
神
一黯,但仍是道:“墨家訓義,令弟子隱於世間,暗中行俠,不顯聲
,初時我也十分費解,為何行正義之事,卻要避世人耳目,後來想來,此舉非是為避世人,而只是先賢告誡我等,行俠乃是本心所向,非是沽名釣譽之途,淨心低調,才是‘墨’之本意。”孟九擎沉
良久,道:“墨學之悠久,堪與三教比肩,傳承至今,自有其過人之處,你能悟得此點,甚好。”墨天痕不好意思道:“學生愚見,倒讓掌教見笑了。”二人一路返回醒世公府,已是午時,二人用過午飯,孟九擎道:“天痕,今
除卻傳槍之外,還有有要事相商,需你一同前來,你且先去廂房歇息一會,待人到齊,自會遣人前去喚你。”墨天痕答應下來,一路跟著下人來到廂房暫歇,心下卻抱有疑慮:“掌教有何要事,會輪到我去相商?”他左右想不通,乾脆在房中靜坐運功,等待有人前來。
不多時,一名弟子來到門外道:“墨師兄,掌教有請,請隨我來。”墨天痕跟隨那弟子來到大殿,只見孟九擎連同三聖、三劍峰、四梵天、五佛座、七君子,與煌天破、籟天聲以及一眾曾進入武演終演的年輕弟子已悉數集結在此。
墨天痕一眼掃過,只見晏飲霜正在晏世緣身側,便到二人身邊打了聲招呼,與晏飲霜分立晏世緣兩側。(樂1)他方站定,就聽孟九擎朗聲道:“好了,人已到齊,接下來,吾將部署反攻事宜,請諸位仔細聽來。”墨天痕不免疑惑,小聲問晏世緣道:“壇主,反攻是什麼意思?”晏世緣小聲答道:“字面意思,你且聽下去。”只聽晏世緣道:“鬼獄人於屠狼關附近初現,其後破虜雄城、清洛、落松、皆現其蹤,鋤狼河全域、平狼江上游附近亦有
蹤回報,如今邑鍠遭襲,已大致可斷定其活動範圍,乃是以屠狼關為中心向東、北二向發散,遭害地區,吾已在地圖上標明,諸位,請看——”孟九擎說著,將一卷地圖展於身後殿屏,對眾人道:“
人的活動範圍,皆在兩江之中和鋤狼以西,最北不過邑鍠,吾便以邑鍠為起點,分兵五路,沿途清掃鬼獄
人!”
“第一路,由四梵天帶領弟子兩百,南出邑鍠,沿平狼江域,經湘星、楚江一線,至狼煙邊城而終!”
“第二路,由三教劍峰統領弟子兩百,沿陵山、清雲一線,至狼煙邊城!”
“第三路,由四佛座領銜,率弟子二百,往西南荊澄、金林一線,至屠狼關!”
“第四路,由六君子帶領,率弟子二百西出邑鍠,走落松、筠瀘一道,終至破虜雄城!”
“第五路,煌天破、籟天聲、墨天痕,領弟子兩百,沿鋤狼河一線,經天梁、渝江,至屠狼關!”孟九擎此言一出,殿中不少弟子頓生譁然,墨天痕亦是不解,為何這第五路竟由自己統領?即便煌天破、籟天聲武功高絕,堪勝此任,自己卻何德何能?況且,另四路皆有成名前輩帶領,為何自己這第五路卻由三名小輩統帥?
這時,只見孟九擎擺擺手,示意殿下眾人安靜,隨後道:“武演之前吾曾將聖槍立於天地庭,讓有能者持之,如今新的聖槍之主已由眾神默親定……”說著,他望向墨天痕,道:“天痕,你過來。”殿中未經歷天地庭一事的弟子們皆是羨慕的望著墨天痕,不知他為何有如此“運氣”,而歷經昊陽壇之戰的弟子們皆向他投以敬佩的眼神,知曉他身力阻
禍,該當獲此殊榮。在這羨慕與敬佩
織的目光注視下,墨天痕只覺如芒在背,亦
壓力頗大。行至掌教身前,只見孟九擎從身後掣出被布封包裹好的聖槍,雙手遞與他,道:“按說你承接聖槍天命,乃是可喜之事,至少也該設宴慶祝一番才是,但
禍肆
,不容輕慢,只能委屈你了。”墨天痕忙恭敬的雙手接過,道:“不敢,身為三教弟子,當以誅
平患,安黎民生息為己任,豈能為私利所誤。”孟九擎點頭道:“好生為之,不要墮了儒門與聖槍的威風。”墨天痕自是稱是,拜謝而回。眾人見他揹負聖槍卻步伐穩健輕盈,想到當
晏世緣負槍姿態,心中不
大惑。
待到墨天痕下臺,孟九擎環視殿下,道:“鬼獄人數眾,無孔不入,但好在氣息明顯,易於察覺,各路統領一會請清點調度麾下弟子,至少以三人為一隊,開捕網之勢,分別依各自路線搜查,一旦發現鬼獄
人,立誅不待!”殿下弟子齊齊跪倒道:“遵命!”孟九擎點頭道:“好,諸位今
且調息修養,明
一早,出發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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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墨天痕一直憂慮忡忡,靜默不語,晏飲霜見他愁眉不展,關心道:“天痕,你在想些什麼?”墨天痕憂慮道:“之前高手盡數外派,被人差點偷襲得手,這回孟掌教為何還敢如此行事?”一旁晏世緣道:“前番邑鍠空虛,乃是因為掌教與三聖、三峰在主持源經大陣,城中可算是隻有我一人駐守,此回反攻,掌教與三聖坐鎮於此,何懼宵小再來?”墨天痕心下稍安,忽問道:“此回反攻,師姐你也參與麼?”晏飲霜道:“我在終演名單之中,自然是要參與的。”墨天痕忙問道:“那,你被分在哪一路?”只聽晏世緣輕咳兩聲道:“霜兒被分在第四路。”墨天痕得知晏飲霜並未與自已分在一路,不有些悻然,晏世緣又道:“先前商議分路反攻之時,掌教只是安排了各路統領,卻並未提及由你統領,我便將你與霜兒都安排在師兄弟麾下,託他們照料一二。豈料今
掌教竟突然令你自領一路,如此安排我事先也未得知。”墨天痕不
心憂道:“煌師兄與大師伯都是三教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由他倆統領一路自是應當,但我武藝低微,不過蒙聖槍錯愛,又怎堪擔此重任,統領數百同門?方才在殿上答應,也只是不願當面回絕掌教,令他難堪罷了,這要擔起此則,我真怕力有未逮。”晏世緣道:“不必妄自菲薄,你與瀆天禍一戰威風絕倫,正氣沛然,光憑此點,三教年輕一輩便無人可及你。你之表現,在場之人皆看在眼中,想來當無所異議。”晏飲霜好奇道:“天痕,這把槍真的很重嗎?”墨天痕道:“甚是輕盈,背在背上還不及墨劍沉重。”晏世緣原本以為墨天痕用慣墨劍,膂力驚人,才能駕馭聖槍,不料墨天痕竟說它“不及墨劍”,當下也頗為驚疑。晏飲霜不信道:“我那
見爹爹揹著都吃力的緊,你又是墨劍又是聖槍,竟不嫌重嗎?”墨天痕無奈解下聖槍布包,單手遞與晏飲霜道:“真心不重。”晏飲霜見他拿的輕鬆,也不以為意,直接伸手去接,卻聽晏世緣急道:“霜兒不可!”一聲急吼,為時已晚,墨天痕手方鬆開,晏飲霜頓
手中如擎山嶽,墜重千鈞,難以把握,聖槍頓時脫手,丟落塵埃,發出哐然一響,地面竟是劇震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