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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從來沒算過自己每天上多少課啊?成天都沒休息的,這還是被我剋扣過的。”謝呈應著他的玩笑勾了一下嘴角,而後接過錢想了想:“留三千在你這兒幫我存著成嗎?我走之前問你要,或者下個月一起給。”習可得快地應了:“你信我就得。”傍晚謝呈回家,宣禾已經做好了飯。
宣麥又在外面跟魚玩兒,廚房裡謝呈正在聽宣禾說他要過兩天就要回學校,約的家教馬上就要開始。
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兄弟倆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跑出廚房,就看到宣四嬸正在跟宣芳玲吵架。宣四嬸追著宣芳玲大罵:“破鞋!破鞋破一家!”宣芳玲氣得不過氣,指著她徒勞地說:“老四家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宣麥著急了,放下魚缸衝到宣芳玲面前擋著她,怒目對著宣四嬸:“你這個惡婆娘!不准你欺負我姑!”宣禾和謝呈匆忙上前去,外面宣老四帶著宣鵬也來了,宣鵬抬手就去推宣麥,兩個小的立馬扭作一堆,宣禾慌忙去擋。
與此同時,宣四嬸擼了一下手臂,抬手想抓宣芳玲的領子。
謝呈咬著牙,從旁邊推了宣四嬸一把,他力氣太大,饒是留了餘力,還是把人推得一個踉蹌。
宣四嬸撞到門邊,立馬開始嚎啕:“啊喲!天老爺哦!姓謝的小子打我!”
“閉嘴!”謝軍從酒廠裡出來,大步走過來。
宣老四終於跳出來:“謝軍兒你他孃的讓誰閉嘴?!”宣麥氣得紅著眼睛,跟宣鵬還在互相拳打腳踢,宣禾顧得上這個顧不上那個,一時間院子裡亂紛紛,又吵又打。
宣四嬸不住說宣芳玲是狐狸,聽來聽去謝呈聽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宣老四今天在自己家鋪子上打了酒。
到最後那女人哭天搶地的,癱在門口霸著地兒,看上去是決不罷休了。
謝呈聽得荒唐,怒不可遏地再次衝上前去,想硬把人扯走,還沒動手,宣鵬突然指著他,對著宣麥大吼:“全家都是變態!你哥是個變態同戀!”霎時間四周靜了下來,在沉寂到可怕的集體呆愣中,宣鵬不管不顧地指著謝呈高喊:“我看到了!我看到他跟周講於抱著親!變態!”宣禾震驚地回頭看了謝呈一眼,看清了他臉上一瞬的空白,回頭的時候他揚了手,一巴掌甩在宣鵬臉上:“你胡說八道!”整個院子就像一鍋水,徹底沸騰了,水花濺出壺邊,燙傷了所有看似完好的脆弱皮膚。
☆、出逃宣禾頭上全是汗,渾身溼透了,好不容易跟聞聲而來的老謝一起把那家人關在了院門外。
外面吵嚷了很久,謝呈心裡紛亂如麻,他知道每個人都看著自己,但是他一時間不敢跟人對視,只走到門邊狠狠踹了一腳,那鐵的院門發出砰一下巨響,中間直接凹陷了下去。
“吵你媽!滾!”他吼了一句。
這舉動卻只能是徒勞,院門外的叫罵聲只頓了一瞬,而後反撲得更厲害。
半晌,宣禾突然無比疲憊地深一口氣,直接從旁邊臺子上抓起一把砍柴刀,開了院門。
謝呈站在原地不敢動,宣芳玲急匆匆從他旁邊擦過,跟在宣禾後面。
宣禾平穩的聲音傳到院子裡來:“四叔四嬸兒,你們今天是不是沒完了?非要見血是不是?來,砍我。”隨後是哐啷一下刀砸地的聲音。
宣麥跑到謝呈旁邊,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朝外看,嚇得不敢呼。
謝軍站在廊下點了一支菸,來拉架的謝叔不尷不尬立在院中間,一臉著急。
等到所有聲音終於消失,謝軍手裡一杆煙盡了。
天徹底黯淡下去。
謝軍在鞋底滅了菸蒂,看向謝叔:“老謝,我們家務事兒,你避避?”謝叔擔憂地看了謝呈一眼,從他旁邊經過,到門口站了一會兒,終究只能離開。
“關門。”謝軍說。
宣芳玲和宣禾進了院子。宣芳玲回手掩上了門,轉身的時候她眼裡含滿淚,悽楚又難以置信地看了謝呈一眼。
不過一眼,謝呈瞬間覺得自己被刺穿了心臟。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王爾德,心覺自己是他筆下那隻徹夜歌唱的夜鶯,可他的心頭血卻染不紅玫瑰,他的玫瑰此時在遠方。
宣禾一直不跟他對視,他於是還能勉力撐著臉上的平和。
謝軍走到酒廠裡,半晌出來,手裡多了一木
,是從鏟高粱的短鏟上拆下來的。
“姑父。”宣禾不由得喊道,著急到幾乎不能發出聲音來。
謝呈聞聲心裡一滯,這一回他覺得自己是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釘死他的不是指責不是冤屈不是罪惡,因為無論何時宣禾都不會拋棄他,宣禾始終愛他。
謝軍拿著子走到謝呈面前,死死盯著他,開口:“宣麥,讓開。”宣麥一向害怕謝軍,但是此刻她卻拽緊了謝呈的手臂,死活不放,自顧自地搖頭:“我不,不能打二哥。”
“麥子,”謝呈忍住為這聲“二哥”淚的衝動,柔聲喊,“麥子讓開。”宣麥死命搖頭,眼淚糊了滿臉:“我不!”謝軍顯然沒那麼好的耐心,下一秒他猛地朝前一步,一把扯著宣麥的領子將人拉開,連帶著謝呈都踉蹌了一下。
宣麥被暴地推到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