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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跪在堂屋中央。

身上被打過的地方還在疼,但是他懷疑自己現在官出了問題,因為不止有傷的地方在疼,四肢百骸都在疼,從皮一直疼到了心裡。

宣芳玲在他背後站了很久,最後抹掉眼角的淚,走到他旁邊,遞過來一個包子。

謝呈接過去,她立馬要走,謝呈卻沙啞著聲音說:“對不起。”宣芳玲動作一頓,謝呈抬頭看著她:“媽,對不起。”見她不說話,謝呈笑了一下,笑得極其乖順,笑得宣芳玲已經紅腫的眼睛再次含淚。

“媽,”謝呈一邊咬包子一邊說,“我給人補課,一個月拿了八千,我放了五千在你枕頭底下。”宣芳玲捂著臉無聲地哭。

謝呈表情平靜,聲音溫和,眼淚卻大顆大顆地墜下,直朝著手上砸:“對不起,我有點兒自私,我留了一小半,我想著可能以後能用上,就沒一起給你。”聽完這幾句,宣芳玲再也忍不住,匆匆出了堂屋。

等她身影消失不見,宣麥探頭探腦地看了一會兒,踮著腳進來了,進來也不說話,只把兩件東西朝著謝呈懷裡完輕輕抱了抱他,抱了就跑。

謝呈低頭,發現是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和手機。

他一怔,轉頭看到宣禾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像是錯覺。

頓了兩秒,謝呈把東西朝肚子上一,貼身藏好。

沒一會兒謝軍進來了,看著他跪直的背影,一語不發地進了屋子。

跪了大半宿,渾身的疼痛已經變得僵麻,夜三點,謝呈跌跌撞撞地起身。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找自己的身體,而後他走到了窗邊。

堂屋門已經鎖死了,臨時從裡面焊上去的鎖,鑰匙在謝軍那裡。

想了片刻,他提著一把椅子,輕手輕腳走到了旁邊的雜物間,那裡離謝軍和宣芳玲的屋子最遠。

在窗邊檢查一番,銷的地方確實也被焊死了。

確認了通知書和手機都在身上,謝呈深一口氣,掄起沉重的椅子撞向了玻璃窗。

☆、恩情謝呈不知道身後有沒有人追,他只是在跳出窗去的那瞬間瞥到了乍亮的燈光。

奔跑的時候呼困難,連帶著喉嚨都在疼,但是謝呈一點也不敢停,他從古分泉後面的小路繞到河邊,又從河邊跑到街上。

沒多久跑上了陶市,本來第一反應是朝著莫堯堯那裡跑,但是轉念一想,莫堯堯那裡肯定是第一個要被找的地方,他最後直接從陶市穿過去,到了學校門口,繞上小路朝著補習班跑。

謝呈一直沒問過為什麼,但是他知道習可得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補習的地方,跑到樓下他回頭看了看,身後是空蕩蕩的夜。

稍稍勻氣後他打了個電話,過了兩分鐘,習可得趿拉著拖鞋下來接他了。

到了屋子裡燈一照,習可得嚇了一跳,瞌睡瞬間醒了:“這是怎麼了?”謝呈知道可能是自己臉上頸子上都帶了傷,他疲憊地搖搖頭:“先讓我洗把臉成嗎?”嘴角破了點皮,漱漱口血腥味就淡了些,頸子上的血已經凝成了細條,涼水一刺鮮血又滲了出來。習可得拿了乾淨巾和創可貼,謝呈接過來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

隨口說了幾句,習可得已經把事情明白了,說:“我想著這臭小子聽我話的,雖然想到他可能瞞不住,但是沒想到漏得這麼快,我下次拿針線給他嘴縫起來。”謝呈沒什麼心情理會他的玩笑,點頭道:“我馬上就得走。”習可得聞言沒開口,只是立馬回身拿錢包,數了三千多塊錢,又翻出一個書包來,給他裝了些必需品,找了個萬能充,最後了兩件t恤一條褲子進去。

謝呈沉默地看著他忙,最後接過書包來抱在懷裡,緊緊壓著自己隱隱發痛的口,低頭小聲說:“得哥,謝謝你。補習班的事情對不起,明年要是有機會我給你還回來。”

“哎喲,聽你喊一聲哥哥可太難了。還什麼還?你做了多少得多少,天經地義。學生都說你講題特別好,算是打了個招牌,是你幫了我大忙。”習可得笑了笑,“明天一早我送你去車站。”謝呈立即搖搖頭:“不成,我爸可能會找人堵車站,我打算走到其他地方去坐車。”習可得想了想:“要不這樣,馬上就要天亮了,你趕緊換身乾淨衣服,我帶你去縣城車站。”不等謝呈開口,他已經轉身又在箱子裡找衣服:“別說不用,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走了再說。”快速收拾了一下,習可得騎了電動車,帶著謝呈朝縣城跑。

夏天凌晨的風涼,謝呈坐在後座上,風從眼眶裡經過全部帶上了熱度,又迅疾消散在身後。

到車站還不到五點,最早的去西容的班車也要等到五點四十,兩個人坐在敞口的候車廳裡,沉默地等天亮。

最後習可得先開口:“你知道為什麼我都不怎麼回家嗎?”謝呈側頭看他。

“因為我早就出櫃了。”習可得笑得有些得意,“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只有我爸媽知道,他們覺得丟人,不敢說,親戚都以為我跟家裡關係不好單純是因為我叛逆。”謝呈怔怔,習可得眨眨眼:“這是我的秘密,跟你分享,都是落難的狗,不過你比我慘一點兒。”

“那你……”謝呈緩緩開口。

習可得知道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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