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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宣禾端著兩碗麵出來了,周講於聞著香味轉頭,顛顛地跑過去接過來:“哥你們不吃?”
“吃過了。”宣禾應,“你們倆看家,我出去一趟。四點之前妹妹沒回來就去找找,明天要上課了,不能再野了。”
“去哪兒?”謝呈立馬問。
周講於邊吃邊含糊地打岔:“你管呢?我就從來不管誰去哪兒。”沒等謝呈反駁,宣禾笑了笑:“你倆不能打架。”他說著轉身要出院門,耿川看了看他的背影,笑著朝兩個小的擺擺手,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平時謝呈總愛問誰要去哪裡要做什麼,每次宣禾都一定會說清楚,這一回他卻避而不答,謝呈捏了捏筷子,皺緊了眉頭。
宣禾有不能告訴自己的事,謝呈覺得有點不妙。
吃完麵謝呈洗了碗,周講於繼續在包書皮,一邊做一邊嘟囔著什麼。
他明明知道怎麼摺紙,看宣禾做的時候也那麼容易,自己做起來卻老是不趁手,不是這裡歪了就是那裡鼓了。
“唉!怎麼回事兒?”周講於把手裡的東西一扔,“怎麼這掛曆在咱哥手裡就那麼服帖?”
“誰跟你咱哥?”謝呈說,“那是我哥!”周講於不屑地哼了一聲,看他情緒不好,問:“你怎麼了?你哥那麼大的人了,你擔心什麼?”謝呈看著周講於,抿抿。
兩個人在院子裡坐太久,額頭上都帶了點汗,他隨手抹抹額頭:“沒有,擔心被狗咬了的英語作業。”周講於竟然沒生氣,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總之沒接著說這事情,轉而開始策反:“謝呈,你想不想打遊戲?我教你,包教包會!”
“不想。”謝呈直截了當,“也不去。”周講於立馬站起身來:“那我自己去了。”謝呈沒吭聲兒,就那麼幽幽地看著他,半晌才說:“那你去吧。”周講於本來打算等他一開口就直接跑,這一下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跑了。
“隨你吧。”謝呈無打采地低頭,隨即趴在桌上,左手在掛曆面上一下一下劃拉著。
那上頭是一雙大鯉魚,魚鱗上塗著金粉,手再抬起來,指尖就染上了亮晶晶的顏。
周講於撇撇嘴,重又坐下了:“我真是欠你的。”謝呈生得白,黃銅在他指尖扎眼得很,也分不清是陽光亮還是粉末亮。他抬手想抹掉,誰知那金粉跟在皮膚上生了
一樣,
了幾次都
不乾淨。
周講於罵了一句“蠢”,一把扯過他手,過分用力地在他食指尖上挼。
謝呈覺得有點疼,心覺他在報復自己,但是沒說話。
了一會兒,周講於看那金粉真的
不乾淨,乾脆作勢要去
。
“滾!惡不噁心你?”謝呈一把出手,起身去水池邊洗手。
周講於哈哈大笑:“噁心的就是你!”兩個人都笨手笨腳的,懶懶散散邊做邊玩兒,書皮包好已經快四點,宣麥還沒回來。
謝呈進廚房去燒水順便淘米,打算水開了就去找人,沒一會兒卻聽到外面周講於在問:“麥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手裡的瓜瓢一扔,謝呈忙慌慌跑出去,看到周講於正在檢查宣麥的手,那細的小臂上不知道被誰掐的,青紫了一片,還有幾條紅痕。
“疼不疼?”謝呈急忙問,“跟誰打架了?”宣麥沒說話也沒哭,只朝前跑了兩步撲在他懷裡,謝呈弓著摟住人,抬頭看了周講於一眼。
周講於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情。
“麥子乖,誰欺負你了告訴二哥。”謝呈一邊哄一邊問。
宣麥一直沉默著,任憑他們怎麼問都不開口,但是抱著謝呈的手收得死緊,她踮著腳使勁吊著他脖子,指甲掐在他後頸子上,好像要陷進裡去。
剛開始謝呈還覺得疼,到最後都麻了。
一直到宣禾回到家,兩個人也沒從宣麥那裡問出什麼來。
宣麥今年剛八歲,看上去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但是謝呈常常覺得她心裡想很多事情,遠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活潑。
甚至都不像是個孩子。
宣禾看到宣麥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神還是如常,反而在安
周講於和謝呈:“沒關係,小孩子嘛,打打鬧鬧正常的。就跟你倆一樣。”他叮囑了謝呈幾句,轉頭去牽宣麥:“麥子跟哥去草樓。”謝呈的爸是個泥水匠,常年在外做工,他媽媽宣芳玲就算在家也是幾頭忙,河邊集市上的酒鋪子要管,酒廠要開,還有河邊的一畝田種著,就算請了老謝幫工還是沒什麼閒暇。
謝呈跟宣麥從小都是宣禾在管。
大孩子帶小孩子,宣禾硬生生被得家務、釀酒、下地,什麼都會。
小的兩個都還算省心,但畢竟是有不懂事的時候,偶爾就要鬧彆扭或者犯點錯,每次碰到這種情況,宣禾就會帶他們上草樓講話。
草樓就在酒廠最裡頭,搭個木扶梯就能上去。
樓板上堆的全是舊木頭,等過段時間割了稻子曬了草,裡面就會被紮成捆的幹稻草滿。
稻草堆雖然剌剌的,但是蓬鬆無比,還帶著陽光跟稻子的香氣,躺上去會覺得渾身都變輕。
直到剛才宣禾說帶宣麥去草樓,謝呈才突然想起來,宣禾已經好兩年沒帶他上過草樓了。
也不知道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