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朋友音樂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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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中學時的同學聚會,見到很好的一個朋友,玲。她是我當時的同桌,彼此情相投,可謂知心好友。我喜歡小說,她喜歡漫畫,然而卻有相同的摯愛,就是音樂。於是和她聊到了中學時彼此對於音樂的那般熱忱。那時我們喜歡王菲,也喜歡搖滾,純為那種撕心裂肺般地嚎叫與吶喊。在苦悶單調的中學學業中,那種單純的愛好陪伴我們度過最苦悶惆悵的高中生涯。那時唯一的明亮便是聽音樂。不期然地就談到了朴樹,關於四年前的那張專輯。她問我對於現在的朴樹怎麼看,我說還是很喜歡,音樂很好啊。她笑,說我終是不喜歡他了,還是喜歡四年前的那張,有《那些花兒》、《白樺林》和《旅途》的充滿憂傷的音樂專輯。
四年前的她和我,狂戀著朴樹,以及他的音樂。當時有單純的喜歡,也有對於他的生活的崇拜和羨慕。因彼時自己是被高中學業壓著苦讀的學生,而朴樹已然瀟灑決然地從學校裡輟學,追逐自己熱愛的音樂去了。喜歡聆聽他的音樂,有安靜、沉,也有撕喊和
烈的。還清晰記得當時和玲一起,課間的時候唱《白樺林》和《那些花兒》,她說朴樹的音樂裡全部都是憂傷,有淺淺的,壓抑的,壓的人
不過氣來;也有很爆裂的,讓人都想跟著他去毀滅。那段時間,我一個人騎車往返於學校和回家的路上,反覆聽那盤卡帶,聽朴樹認真地唱:“是夜嗎,是遠方,是那種憂愁我的晚風…”那一年的音樂盛典,朴樹得到內地最佳新人獎。上臺領獎的時候,他背個一個很大的揹包,頭髮很長,遮住了眼睛,一身破破的牛仔褲。簡直是為我們這種心理叛逆的青年活脫脫做榜樣的。那樣的他,有一絲掩不住的疲憊和憂傷。就像個旅人,在疲憊的旅途中做短暫的停留。這是我當時的
覺。但沒料到的是,後來他就真的如一個旅人般消失不見了。這一消失就是四年。
四年後,在南京的電臺聽到他發新專集的消息,是為《生如夏花》。然後他來南京做籤售,那天很大的雨,是個週六。歌們在雨中執著地等候他的出現。那天夜間聽喜歡的一個dj採訪朴樹,在電波那頭他一直在強調,關於自己的改變。他談四年前的自己是如何的叛逆、灰
並且不快樂,談四年中的經歷以及
悟,談四年後的自己會有的看得開以及輕鬆的心態。dj最後放了四年前的《那些花兒》,那首我當年最喜歡的,反覆聽的充滿美國鄉村音樂風格的歌曲…突然間就淚
滿面,想到了四年前的自己。窗邊的課桌上我們在唱朴樹的歌,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我們身上,很好,很溫暖。四年的時光裡,朋友和我在不同的地方,各自成長著,各自經歷著,彼此陪伴。還有朴樹,在生活的旅途中,陪伴著我們一起經歷成長的過程。就像那些歌詞一樣,“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裡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新專集仍然很喜歡,沒有以往的那種橫亙著的憂傷,有的更多的是對生活的
悟,一些向上的、明亮的東西,就像今天的朴樹,一樣的向上和明亮。
看電視上對他的專訪。他對著鏡頭認真的講,這是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必須得認真的去面對,努力去適應這樣的狀態。他說的,當然是指歌手這樣的身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喜歡上他,也有越來越多的音樂同行讚賞和認同他,讚賞他的音樂的質,認同他四年來對音樂的認真和執著。於是,頒獎禮、晚會演出、代言商品。舞臺上的他,出現的太過於頻繁,較之四年前的隱匿和不快樂,現在的他對於工作熱忱以對。臺上的他,神態也逐漸地放鬆,突然的微笑頻繁出現。他說自己變開心了,很多事情會想得開很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執拗於孤僻和壓抑。他的微笑看起來很稚氣,像孩童;但有時候卻會讓我莫明,就那麼突然地就笑了起來。也許是真的很開心吧,我就這樣想著,對於一個自己喜歡的歌手,我總是會很包容。
最近每天在家看電視,將近節,各臺的大小晚會上基本都可以看到他。每次他的出場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和尖叫,每次唱兩到三首歌,兩首歌的間歇處,他就像背臺詞一樣說“希望所有的人開心,身體健康”然後再開始唱。每次都是如此。女歌
上來獻花,擁抱,大喊一句“朴樹我好喜歡你!”每場都是如此的公式化,每場都是一樣的
彩和完美的演出。我會突然懷念起四年前的那個舞臺:一個青澀少年,背個一個很大的揹包,頭髮很長,遮住了眼睛,一身破破的牛仔褲…
朴樹變快樂了,很好;更多的歌喜歡他了,很好;他的音樂愈見成
與成功,也很好。我惟是懷念以往的一段單純歲月罷了,那時的我們,青
的痕跡是單調、苦悶、灰
和惆悵的,僅有的明亮便是聽音樂。且行且珍惜。
2005/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