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泓寒潭水淹没女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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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地点的人哼之声,有何足惊?但这地点,太不寻常,这是萧克英自行所选择的藏身的观战所在!

故而,这中既有人哼哼声传出,岂不表示了萧克英可能遭受某种恶毒暗算?

要好姐妹,怎不关心,事一关心,心神守…蹈空趁隙之际,微一分心,尚会立落下风,被人抢占先手,何况这种惊震于心的神思一

武林人,特别是武林高手,觉特别锐!秦文玉虽然戴了人皮面具,但那心中惊急,仍从眼神中,和身躯一震之上,被丘琳立即发觉!于是,一声轻哼,刚刚入耳,秦文玉已被丘琳圈人了一片宛若星光百变的漫天掌影之中。

秦文玉秀眉暗蹙,索暂时不用那威力太强,反戾稍重的“寒月三式”以自己师门绝学,具有防御特效的“维摩步”法,在丘琳的漫天掌影之中,周旋游走!

丘琳奇招尽出,掌法百变,却偏偏攻不破这套传自“绿玉箫主人”的傲世绝学,以致形式上虽占上风,把秦文玉圈在影掌风之中,对方却始终有惊无险!四五十个照面过后,丘琳忽然把那些凌厉攻势,一齐收歇!

秦文玉笑道:“‘天星七绝’尚未施展完毕,还有最厉害的‘星幢绞手’和‘北斗掌’、‘银河指’呢,你怎么遽然收式?”丘琳目中充怒火,盯在秦文玉的脸上,剔眉厉声喝道:“因为你不是‘寒月’,快说,你究是何人?竟胆敢冒认‘寒月’,前来戏于我!”秦文玉问道:“你怎说我不是‘寒月’呢?”丘琳怒道:“还要狡辩,你除了起手架式之外,适才所用身法,有那一点是‘寒月’家数?”秦文玉失笑道:“‘寒月’融铸粹,成就不多,一共只有‘月朗中天’、‘月华如水’和‘月明星稀’等‘寒月三式’,但因威力奇强,我轻易不肯出手!”丘琳心中本已起疑,但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又不疑意略减,皱皱眉头说道:“‘寒月’、‘孤星’之战,是双方积已久的莫大心愿,异于武林人物的寻常过手,你大可毫无避忌,放手施为我要以一身所学,接接你自诩威力奇强的‘寒月三式’!”秦文玉点点道:“好,留神!”未发话前,她已双掌当,如捧圆月,等到“留神”二字出口,双掌也同时一翻!

翻掌虽快,推掌却慢,看她庄容凝劲之状,似乎是在一座山峰,推向丘琳,但却不会发出半丝疾风劲气!

越是这样看来毫无威力,便越是令丘琳双层紧蹙,.心中有点嘀咕!

这场约会,是双方立愿多年的生死之斗,丘琳怎甘示弱,在第一掌上,便不敢硬接?但更显然的是,对方招术中必是无穷变化,自己待敌而动,万一应变稍迟,岂不…她念犹未了,陡觉身上一紧…不错,是有座山峰,但不是一座山峰,而是无数座山峰,在身左,也在身右,堵截了丘琳两个退路!

跟着,秦文玉的两只手掌,彷佛也化成两座更巨大的山峰,带着令人窒息的疾风劲气,向丘琳当头下!

她可吃了亏了…

因为招术传自“寒月”但是真力却是资质盖世,艺出名门,被贺号为“巾帼之雄”的秦文玉所居有!

合两般绝艺,对付一人,除非丘琳在修为上,能比秦文玉强胜多多,否则,她怎能讨得好去?

只见两只手峰一合,秦文玉俏立依然,丘琳那女金刚般的身躯,却拿桩不住地,不断的向后腾腾退了两步!

秦文玉双手微分,身形一矮,目注丘琳,朗声喝道:“丘姑娘留神,这是‘寒月三式’中的第二式‘月华如水’…”话落、招发…

不对,应该改成话落、声发…

因秦文玉刚待发招,丘琳已向她遂摇双手,发话叫道:“且慢!”秦文玉一停收式,以两道充怀疑,带有讯问的眼光,看看丘琳。

丘琳长哑一声,摇头说道:“你不必再发第二式了,我以为十年苦炼‘孤星’必朗,谁知在‘寒月三式’第一式下,便告相形见拙?你…你能不能容我在脏腑震之余,调息片刻?”秦文玉笑道:“你尽管调息,等到自觉体能完全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我们再复手!”丘琳叹道:“死生之事甚轻,颜面却必需保持,不容丝毫伤损,我不会再和你动手了,只等了却另一桩心愿后,便投潭自绝,让你‘寒月’独秀!”秦文玉初对丘琳印象不佳,微觉此女恶,但听了这番话后,不又对她的骨气情,有点怜佩起来,含笑问道:“丘姑娘不是一再声言生平最重‘星月争辉’么,怎的又有其他心愿?”丘琳道:“我今夜在此,共订了两场约会,三更之会,是我和你的‘星月争辉’,四更之会,则是要向一位名叫秦文玉的女子争夺‘巾帼之雄’四字!”秦文玉叹道:“姑娘你太好名…”丘琳道:“我不是好名,只是惜羽,生平不顾作食诺背信之事…”语音略顿,又是长叹一声说道:“‘孤星’逊于‘寒月’,我已知自惭,立誓投降,怎会再和秦文玉作甚争名之战,只是重于然诺,留命须臾,等她前来,作一代而已…”秦文玉听完,越发觉得丘琳有点可,遂立意保全此女,慢慢回过身去。丘琳怒道:“士可杀而不可辱,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何背过身去,不屑与闻则甚?”秦文玉不再矜持做作,恢复了原来的语声,娇笑说道:“丘姑娘,你看看我是谁?

”人随声转,使丘琳顿觉眼前一亮,目注业已取去人皮面具的秦文玉,脸惊诧神,双眉深蹙地,失声问道:“你是秦文玉?你那里来的‘寒月衣’?你又怎么学会了‘寒月三式’?

‘寒月’如…如今何在?”秦文玉笑道;“‘寒月仙子’已逝,‘寒月衣’是她遗留,‘寒月三式’也是她所传,要我暇时研,遇有机缘代表她和你一了心愿!”丘琳失声道:“你…你…你这话儿是真…真的么?

‘寒月’业…业已逝去?

”秦文玉笑道:“我生平也不喜作谎言,何况也与‘寒月孤星’之事,不涉直接恩怨,却岂会骗你则甚?”丘琳银牙微咬,向秦文玉抱拳施了一礼,面含苦笑说道:“多谢秦姑娘相告之德,我…我们来世再见…”秦文玉诺道:“来世再见?丘姑娘此话怎讲?”丘琳道:“我也生平不轻然诺,既已‘寒月’扬辉,‘孤星’不朗,我应该尊重所言,立即投潭自绝…”秦文玉摇手笑道:“不必,不必,丘姑娘只要能一心向善,从此归人正道,把一身所学,造福江湖,我愿代表‘寒月’,和你尽释前嫌,武林中不会有别人知道在此还有‘星月争辉’之事,和得到什么结果?

”话犹未了,丘琳似乎死志已坚,一声不向地,飞身便往寒潭上空纵去!

她这举措,自足投潭,但却略有奇怪,并非低首穿波,而是向潭水上空,纵起数丈。

秦文玉是天生义肝侠胆之人,既已有意保全丘琳,必然尽力而为,怎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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