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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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迟到好过没到。”

“没想到她仍在香港,只是故意回避我。为什么?为什么?”适文用力的捶着自己大腿。

“老天?你如此力大无穷,可以兼职按摩。”适意说。

“你还开玩笑?”

“不开玩笑又干什么呢?反正三分钟后就要大团圆结局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赛明军的儿子常去看你。”

“谢先生,我医务所几百个病人,要不要把他们的档案抬回家来,让你看清楚,能否找到失散的私生子之类。真是的!”汽车才停下来,谢适文就跳下车,也不等妹妹,直奔急诊室,就在那守候处,见着了一脸苍白、颜容憔悴的赛明军。

赛明军紧紧抱着哭泣的儿子,才抬起头来,差不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吓呆了。

“明军!”适文只喊了这一声。

赛明军就已整个人崩溃地哭倒在谢适文的怀抱里。

一个抱紧一个,三个人拥作一团。

多少天来的难耐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补偿。

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心照不宣。

明军在再支撑不了的前一秒钟,寻回了谢适文她不可能再逃避他了。

谢适意赶到了,明军才挣离了适文的拥抱。

“孩子怎么样了?”适意一探孩子的额和腹部,按一按,问:“是这儿痛吗?”嘉晖哭着点头。

“是急盲肠炎,我去安排他入院,要立即施手术了。”

“有危险吗?”

“放心,小手术而已,只是事不宜迟。”谢适意向医院打了招呼,然后对适文说:“你陪着赛明军在这儿办入院手续,我们先把孩子送上病房去,你们随后再来。”谢适文点点头,轻拥着明军的肩,站到柜位旁边去。值班的姑娘把病人住院表格递给明军,说:“请填妥资料回给我。”明军接过了表格和适文递来的笔,写上了左嘉晖的名字,出生年月、地址,再下来,有一栏,是父亲与母亲名字。

明军咬着下,忍住了极大沉痛,她在父亲姓名的一行填上了“左思程”三个字。

写完了,抬起头来,泪眼糊,仍看得见如光般灿烂的、肯定的笑容。

他看儿子走了进来,先把那副眼镜拿了下来,很温和地说:“坐!”谢适文坐在老人家的对面去,静候训话。

谢书琛很习惯有什么事,就把家人叫进他的书房去,当他雄霸着这张黑的大公案时,加添了一种判官的气势,更能慑得住人。

谢书琛伸手拿着他的茶盅,打开了茶盖,以之轻拨着浮动的茶叶。这个悠闲的动作非常优雅而又有书卷味,谢书琛已经习经年。

“适文,我听到外头有关你的谣言不少。”语调还是相当平和的。

要来的风暴,不可能转向了。谢适文心想,由得飓风早早着陆,纵使破坏一番,凋零一过,又是晴天。世上没有永远留下来不散的风暴。

于是他直了,用一般平和的语调回应他父亲:“你信吗?现在要求我解释?”

“听你回应得这么快直率,似乎已证实是空来风,未必无因?”谢书琛抬眼直望儿子,彼此都没有回避:“那姓赛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是我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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