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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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頤不负她所望,很快的道:“你的偿还方式很简单…离开庄琛。外加一场额外的婚礼…它绝对在你的能力範围以內。”惊惧的瞪视着庄頤,水仙觉胡塗,她只理解他话里的一半意思。要她离开庄琛,是他早已昭然若揭的意图,可是“一场额外的婚礼”又是什么意思?

她问了它!

和她的视线相锁之后,他一字一字深思的说:“淑姨早过了为我勞的年纪,但我又不能少掉一个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这就是残废的好处了,而一个急于偿还的女人,正好适合取代淑姨的位置。”他残忍的形容和要求,令她猛力的嚥了一下才挤出声音。

“你的意思…除了和庄琛断绝往来,我还得留在雾庄…照顾你!”

“是做我的子!”他蓄意漠视她的避重就轻,直稜稜的说。

她脸上的血霎时褪尽,她摇了摇头,无法相信那是他所想的。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不可能是在想着要求我嫁给你!”

“你有拒绝的立场吗?”他视线掠过水仙,彷彿相当意于看见她的震惊!

真的像是另一场恶梦,以及一个地獄般夜晚的开始。她持续对他的瞪视,除了无法穿透他冷硬的面具,还无法让自己消化他所传达的訊息。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她惊惧的低语。

“不可能?”他看着窗外微笑,而微笑里有着恶魔的決心。

“你绝不可能是认真的。”她像抓着救生圈般,只能紧抓着这个她唯一能给自己的答案。这太疯狂了,不可能被实踐的,即使是以他对她充长久愤懣的观点来看,它仍是不可能被成立,因为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基础…或

她狂的又一次喊出她的想法。

“人们不应该没有而立于圣壇之中!”这句话令她想起了她的两个妹妹黎百合和黎玫瑰,她们正走在神圣婚姻的路途中,虽然她们的情起步波折连连,但走到现在却已是丰收。

而原先,水仙以为她的情生涯是三姐妹中最为篤定的,谁又能料到,在步入最后阶段时却是意外丛生、困难重重!

?”庄頤几乎笑出声,他的笑里充明显的不屑。

“它只是一个让人们渲染得与生活其他各方面比例完全不相称的字眼。”他再次严厉的批判。

他的话令她愣住了,半晌后,她才终于找到声音说另一句话。她说的很慢,似乎这可以帮助他明白他思想的谬误。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则是维繫这一辈子的丝线…”

“而丝线是极其脆弱的,或许只消一阵风就能把它挣断…像风箏!”他充恶意的拦斬断她的憧憬,然后太过实际的切入核心。

“我们毋需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字眼上下功夫,你只需告诉我你的決定,愿或不愿?”这也算人生之中的一种抉择吗?为什么他的话都是那么简洁有力又理所当然?愿或不愿?婚姻这两个神圣的字,被他遣词用句形容的价值尽失。愿或不愿?就像上市场买两条黃瓜或两个桔子那么简单。

水仙突然觉生气了。她究竟把自己推进了怎样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啊?而他,又究竟想延续这个恶劣的现笑到什么时候?她向自己的內心搜索着回答,而她能给自己的唯一回答是卑劣的。

“我想,我刚刚建议补偿或者是错误的,毕竟当年救我是你的自愿,而非我的勉强。”

“因此我现在也没资格勉强你?”他挑了挑浓眉,又是另一股挑兴。

“你没有资格勉强的是我的情,我们并不对方,我们甚至不了解对方。”

“仔细想想,我并没有说『要』你的情,水仙!”他叫唤她的名字时,用的是一种亲暱的捲舌腔调,那自然的就像他已呼唤过她千万次。

“那么你究竟『要』我的什么呢?庄先生!”水仙反问,她自知这样的问题很危险,但她无法控制舌头望的继续挑兴他。

“或者,你也只是想证明,我的部是不是有个暗红胎记?”

“这或许是个很好的建议!”庄頤完全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但他可不是会为这种话题脸红或退缩的男人。

“但现在我急于掀开的不是你的裙子,而是你蠱惑着庄琛的那个面具下最真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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