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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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该问?”朱天运调整好自己,淡淡地问。
茹娟身子一紧,慌张中就直起身来,尽管朱天运口气很淡,茹娟还是听到了不,赶忙解释:“哪里,一直想跟书记如实汇报的,就是书记太忙。”
“是吗?”朱天运不不
给了茹娟这么一句,茹娟越发吃紧,慌
中差点失手打翻杯子。朱天运笑了笑,暗怪自己,怎么在谁跟前都用这种官腔啊,坏
病,真是坏
病,他语气一转说:“好了,我们都不绕弯子了,茹老板下一步作何打算,让我也明白一下。”茹娟沉
片刻,似是鼓起勇气说:“书记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这话问得大胆,也直白,朱天运不得不再次打量茹娟。还没有哪个搞企业的敢这么跟他说话,看来,这女人是吃透他的心思了。不等朱天运再问,茹娟又道:“如果想快,那倒也简单,相信海天还不至于被谁拖住。只是茹娟想说,为什么要快呢?结果是迟早的事,我们何不把过程拉长一些?”
“过程?”朱天运觉茹娟说的跟自己想的很近了,身体里有一股兴奋涌出。
“书记不觉得这块地其实是一张牌?如果打好了,会打出许多东西来的。”茹娟歪着脖子,有点俏皮地望住朱天运。这时候她眼里是没有怕的,清澈,却又很深邃,莽莽苍苍,布山水。朱天运倒
一口冷气,这些东西不该藏在一个漂亮女人眼里啊,若换了是何复彩,还能解释得通,问题是…
“茹老板胆略不小啊。”朱天运由衷地说。
“哪里,也是让人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想玩,那就陪着玩好了,反正我有的是
力和时间。”茹娟眼里突然
出一股狠来。朱天运顿然明白,这人是咬上阎三平了。咬上好,就怕没人咬,一咬,所有的戏就都开场了!
“敬佩,敬佩。”朱天运心意足地起身,他相信,茹娟所有的心思还有要打的牌,绝不会来自她,而是背后有人!朱天运今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再往下说就有点硬把窗户纸捅破的意思了。他扭了几下
,扩了扩
,像是才发现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似的说:“哎,老唐跟那个小姑娘呢,跑哪去了,这家伙。”茹娟会意地起身,面
红润地说:“可能是聊天吧,小灿对秘书长可敬佩呢,一直想拜秘书长为师呢,我去看看。”说着,风吹柳一般走了出去。
2朱天运有点豁出去了,这种事要么不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让人家走。要做就要做狠,做出水平做出风格。现在他不能遏制自己了,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等机会,在等这一天!
茹娟果然在给阎三平使绊子,这是海宁区区长明泽秀告诉朱天运的。
远东集团海州工业基地被迫停工后,朱天运小范围召集了一次会议,区上领导只叫了明泽秀一位,市上领导参加的也不多,基本是他这条钱上的。这种时候,只能让自己的人出力。他要求明泽秀拿出百分之六十的力来,全力协调有关项目的事,而且指明一点,凡是牵扯到区里补办或新办的手续,明泽秀要一竿子
到底,从头到尾盯着,不能有任何闪失。明泽秀这天就是跟朱天运诉苦来的。
基地项目二、三号车间主厂房当初是边建设边批复的,其中涉及几项工程质量验收报告和工程开工批复,当初没办齐全,这次被省建委还有省发改委查了出来,明泽秀带着相关人员到市建委补办时,被建委主任孟怀安狠狠训了一顿。明泽秀一连跑了几趟,该说的话都说了,孟怀安不但不办,反而冷嘲热讽:“区长让办就办啊,我这不是区建委吧?再说了,这项目本来就违规,区长是故意让我犯错误吧,我孟怀安这顶乌纱虽说不值钱,但也不能因为区长你的乌纱而掉了吧?”明泽秀请孟怀安吃饭,孟怀安倒是去了,不过借着酒耍了一通酒疯,最后竟对明泽秀的秘书动手动脚。
“这么放肆?”朱天运强忍着,孟怀安这样做,倒是让他意外。
“是啊朱书记,他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项目当时情况谁都了解,并不是不办,也是他们建委工作疏忽了嘛,怎么现在全往下面推。”
“跟面子无关。”朱天运气冲冲地说。明泽秀不敢言声了,愣愣地望着朱天运。
“你们就不能想点办法?”朱天运问。
“该想的都想了,人家不通融,现在我是黔驴技穷了。”明泽秀一脸无奈。
“行吧,这事我来想办法。”朱天运没难为明泽秀,他知道明泽秀的处境。对下面的人,朱天运向来是能袒护就袒护,并不穷追猛打。他理解下面的苦衷,有些事不是下面人不努力,而是上面人太糟糕。
“书记您就批评吧,我真没用。”明泽秀垂下头,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
“好啦,不说这些了,不就几个批文嘛,你办不了我办。”明泽秀马上喜笑颜开,朱天运面前,她还是怕。后来两人聊起电子城那块地,明泽秀将自己掌握的情况一点不漏地告诉了朱天运,其中说到大洋和海天的竞争,明泽秀说:“这两家像是玩捉藏,一家进,一家就退,大洋这边刚有点势头,海天就缩手,大洋不动作了,海天又较劲。”
“你怎么看?”朱天运盯住明泽秀,他知道明泽秀说这些是有用意的。
“让他们咬吧,很多事只有咬,才能咬出真相来。”明泽秀忽然大起胆来,跟刚才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朱天运会心地笑了笑。这个咬字用得奇妙,看来他的意图下面人基本都领会了。不,不是他的意图,他们都在领会更上面的意图。
“行啊,明区长现在也会开玩笑了,这样好,别老是着个脸,下去之后加把劲,人家缺柴你添柴,人家缺风你唤风,可不能半途而废啊。”朱天运有点豁出去了,这种事要么不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让人家走。要做就要做狠,做出水平做出风格。现在他不能遏制自己了,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等机会,在等这一天!
他突然到害怕,怎么会这样呢?但就那么一瞬,犹豫和怕全过去了,心又坚硬起来。
朱天运又望住明泽秀,这时候他的目光含着无限期望。明泽秀被励,内心
抑着的某股火被点燃,鼓
着,振奋着。
“我清楚了,书记。”她重重点头。
朱天运欣地笑了笑,这些年,他们这拨人,过得都不容易啊。工作难搞,
子难过,手中看似有权,其实都被权力欺负着、圧榨着,很难痛痛快快做点事。
过了一会,看明泽秀兴奋劲不那么高了,朱天运又说:“对了,茹娟这个人你怎么看,谈谈你的意见?”明泽秀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吃不准朱天运心思,愣了一会,试探地道:“她是个能干事的人。”
“就这些?”明泽秀再次打量朱天运一眼,作为下属,你永远不能认为上属亲近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分寸是每个下属必须要有的,明泽秀聪明之处就在于永远在朱天运面前装弱者,弱不
风,但真做起事来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