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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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从不告假。”

“她也是血之躯,同你我一样,为什么不能告假?”

“祖斐,你对我不用气。”

“对不起。”

“奇怪,大姐竟说走就走。”祖斐苦笑,还能讨价还价不成,当然得马上走。

沈培说:“老实讲,我希望过的生活,是什么都不必做,天天起来瞎逛的那种终赋闲的…”祖斐没有听下去,会传染的,今天不知是何,大家情绪都低落起来。

生活,好像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蝉开始叫,白兰开始芬芳,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下午,是靳怀刚的时间。

他出现在门口,比任何时候更英俊包温文更潇洒更像祖斐心目中的男人。

她鼻梁炙热发酸,却仍然微笑,右手拿着一枝铅笔,轻轻敲打左手手心。

怀刚双手放在袋里,看看祖斐,半晌说:“教授都对我说了。”祖斐牵牵嘴角。

“曾经一度,我天真得以为这件事可以实现。”他很平静很恬淡,但声音中洋溢着淡淡忧郁。

祖斐低下头“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不再想去。”

“方祖斐,你仍然是一个男子所可以找到的最理想的女朋友。”祖斐伸过手臂去,紧紧抱住他的,把脸靠在他的膛上。

怀刚情绪有点动。

祖斐以前一直不明白男女分手之后如何再做朋友,既是朋友,又何用分手。

现在她知道个别情形不同,总有例外。

有人敲房门。

祖斐过去开门。

是沈培“对不起,”他说“我也想见见怀刚。”怀刚说:“沈培,你好。”

“我好,我很好,我好得不得了。靳怀刚,你不是不方祖斐,她既然不能去,你为什么不设法留下来?这下分手,你不好,她也不好。”祖斐说:“沈培,你不会明白的。”怀刚答:“在这里,我无法生存。”他说的是最简单不过的实情,沈培却会错意。

“胡说,你是作家,本市出版业大旺,报纸杂志无数,一定有办法生存。”祖斐与怀刚皆无言。

“也许我太多事了。”沈培说“但怀刚,你对我们这城市已有深切了解,你若留下,岂非比祖斐去你那边更加方便适应,抑或大男人作风摆不,非要祖斐迁就你不可。”祖斐开口:“沈培,多谢你仗义执言,但你并不了解内情。”

“好,”沈培举起双手投降“你们慢慢谈,我走。”房内一片静寂,只余打进来的电话呜呜响。

祖斐问:“你几时回去?”

“把工作结束后便可动身。”

“有空不妨找我。”

“我会的。”

“保重。”

“你也是。”怀刚欠一欠身,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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