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洛水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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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要不然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为什么单单“河北”一省没设分坛。

一念及此,他心里一阵狂跳,立即步下台阶离开了“黄家大院”当李燕豪离开了“黄家大院”的时候,一顶软轿从“黄家大院”旁边的一个小土屯后转出,只听轿中人轻轻说了一声“跟着他。”两名轿夫抬着软轿,步履若飞,往李燕豪走的方向跟了去,转眼间没了影儿…

“洛水之神,名曰宓妃…”曹子建这篇“洛神赋‘字字珠玑,传诵千古。

曹子建所说的“洛水”就在把“洛”

“-”

“伊”

“涧”四河完全包括在城垣之内的“洛城”里。

而曹子建笔下的“洛神”之庙,也就在“天津桥”畔的“洛水”之滨。

如今,李燕豪就站在这“天津桥”畔的“洛水”之滨,可是他的目光并没有盯在那名传遐迩,脍炙古今的“洛神”庙上,而是直直地前望着。

他站立之处,紧临“洛水”他面前,站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褂,脚登草鞋,一双腿高高卷起,头上还戴着一顶大草帽。

只见李燕豪跟那中年汉子说了几句话之后,跟在那中年汉子之后下了土坡到了“洛水”边。

“洛水”边停泊着几艘小船,中年汉子跳上居中的一艘,李燕豪也跟着上了那艘小船,那中年汉子到了船尾在岸上的那篙,一点河岸刚要撑…

只听土坡上传来一个脆朗话声:“喂,船家,等一等。”土坡上-忙地下来个人,好俊逸的公子爷,瘦瘦小小的身材,长皮白,真可以说是面若傅粉,若涂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简直无一不俊,无一不美,说他是粉-玉琢的毫不夸张。

公子哥儿他穿的很气派,绸质长袍小马褂儿,一身行头全新,手里还拿柄摺扇,那双手十指尖尖,似玉,柔软得像没骨头,简直赛姑娘家的纤织玉手。

俊公子哥儿一口气跑到河边,脸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挥汗,直,他抬着手问道:“船家,你这条船往上去还是往下去?”他是冲着李燕豪坐的这条船说话。

那船家立即应道:“是往上去。”俊公子哥儿两眼微微一睁,道:“往上去,上哪儿去呀?”那船家道:“要过‘黄河’…”俊公子哥儿两眼出喜悦光芒道:“总算没白赶,正好,我也要过河,渡我一渡。”说着,往船边走了过来。

那船家忙道:“这位公子爷,对不起,我这条船让这位爷包了,你找别的船吧。”俊公子哥儿忙道:“我知道,我所以跟你这条船,就是想有个伴儿…”随即转望李燕豪,一脸企求地含笑说道:“这位兄台行个方便好么?小弟头一次出门儿,想在路上找个伴儿,好有个照应,船资多少我给…”俊公子哥儿人长得俊,长得俊的人就占了那不让人讨厌的便宜,瞧他那付模样儿,就是铁石人儿也不忍不点头。

李燕豪迟疑也没迟疑一下,当即含笑点头:“出门在外,谁都求个方便,我正旅途枯寂,兄台请上来吧。”俊公子哥儿闻言,连连称谢,他个子小,也显得文弱,对这么由岸上到船上那举步一跨有点怯,手往前一伸,望着李燕豪窘迫笑笑说道:“兄台请拉我一把。”李燕豪义不容辞,伸一只手把俊公子哥儿拉上了船。

这一把拉得李燕豪有一种异样的觉,除了这异样的觉之外,他还觉得这位俊美阔少身子好轻,拉他一把毫不费力,因之不由多看了俊公子哥儿两眼。

这两眼看得俊公子哥儿那小脸儿一红,他红着脸窘迫笑笑说道:“我从小就胆小,这也是头一回出门…”敢情他是误会李燕豪笑他大男人家胆子小了。

李燕豪忙道:“兄台误会了,我是…”是什么,他没说下去,迟疑了一下改口说道:“这一带还好,往上走一近河口只怕风要大些,我看兄台还是进舱里坐坐吧。”俊公子哥儿忙道:“多谢兄台好意,不急,不急,待会儿再进不迟…”只听那船家在船后叫道:“这位爷,开船吧?”李燕豪扬了扬手道:“开船吧,能快最好快一点。”那船家答应一声,一篙把船撑离了河岸。

逆水行舟大不易,但这船家似乎是撑船能手,这条小船在他一篙一篙之下行驰得并不算太慢。

俊公子哥儿冲着李燕豪一笑说道:“我没想到兄台这么好说话…兄台贵姓。”李燕豪道:“不敢,我姓李。”俊公子哥儿道:“原来是李兄,我姓贾,‘洛’本地人。”李燕豪道:“贾兄。”俊公子哥儿道:“不敢,李兄也是本地人么。”李燕豪道:“不,我是河北人。”俊公子哥儿“哦”地一声道:“我听说燕赵多慷慨之士,难怪李兄是这么一位轩昂不凡的人物。”李燕豪笑笑说道:“贾兄夸奖了,也唯有这中州所在才配有贾兄这种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人物。”俊公子哥儿眨了眨眼:“李兄笑我文弱怯懦。”李燕豪笑道:“贾兄误会了,我怎么敢?”俊公子哥儿扬了扬眉道:“说什么温文儒雅,说什么风度翩翩,我宁可像李兄昂藏七尺,须眉大丈夫气慨,省得让他们一天到晚笑我大姑娘似的…”李燕豪倏然一笑,没说话。

俊公子哥儿脸一红,道:“李兄,我单名一个玉字。”他这是抛砖引玉,李燕豪那有不懂之理,再说人家已作“自我介绍”他又怎么好不把那两字示人?

李燕豪当“说道:”我两字燕豪。

“俊公子哥儿贾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李兄真不愧燕赵豪雄。”李燕豪道:“夸奖了,贾兄才真正人品似玉。”贾玉笑了,好白的一口牙,颗颗晶莹,居然也酷似姑娘家的皓齿:“李兄真会说话…”李燕豪道:“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贾玉两眼之中奇光一闪叫道:“好一个字字由衷,字字发自肺腑,李兄令人有一见投缘,惺惺相惜之…”一顿改口说道:“李兄莫怪浅言深。”李燕豪道:“岂敢,人贵率真。”贾玉道:“李兄,我虽然生胆小怯懦,可是有时候不免稍狂态,还望李兄…”李燕豪截口说道:“贾兄客气了,休小看了这一字狂,也别过于贬抑这一字狂,这一字狂意味着洒豪迈,正文士本。…”贾玉话锋忽转,道:“李兄过河,是要回‘河北’去?”李燕豪是要到“河北”去,而非回“河北”去,可是他不愿多解释,再说他刚才也告诉过贾玉他是“河北”人,当即点头说道:“是的。”

“巧啊,”贾玉一拍手,笑道:“我也是要往”河北“去,这一下子跟李兄做伴儿做到底了,没想到这一趟出门能碰上李兄这么一位不凡人物为伴,不但不嫌旅途枯寂,而且让我有路程过短,船行太速之。”李燕豪也觉得这位公子哥儿不但人品俊逸,谈吐不俗,让人有乐于亲近之,更难得他率直纯真得可

当下他由衷地说道:“我有同!”贾玉两眼一睁道:“真的么?李兄。”李燕豪道:“我这个人不擅虚假,能上贾兄这么一位朋友,该是我的福缘,我的造化。”贾玉一听这话,太为高兴,兴致地刚要说话,小船突然一晃,吓得他连忙伸手抓住了李燕豪,道:“看来李兄没说错,船还没有到河口就已见风,等到河口那风还不知道有多大呢,咱们舱里谈去,好么?”两手相握,李燕豪又一次地有了那异样的受。

贾玉话虽是在征询李燕豪的同意,可是他没等李燕豪说话,便拉着李燕豪矮身进了舱。

船小舱小,也只能容下两三个人,两个人盘膝对坐舱中,离得好近,中间只有那么一指隙,令人有一种“挤”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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