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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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祖康委任的律师出来见我们时,面凝重。
客套介绍证明身份之后,我问他要那两份东西。
“它不在我们写字楼。”我扬起一道眉。
“它们太重要,我们将之锁在泛亚银行的保管箱,由一个职员及阁下联同签名方可取得。”任凭是谁到这个关头也会问:“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但这封信对你或许有帮助。”是袁祖康的字迹。他不能写中文,用的是英文。
握着他的信,我不微笑,祖祖祖,你不愧是个好舞伴,舞步竟有这么多花式,叫人眼花缭
。
我拆开信。
“承钰,我把两只信封留给你,但你必需牢牢记住,不要管它里面装的是什么,千万不要试图拆开它们,有人会来向你购买它们,律师会代你开价。永远你,祖。”签署的
子,正是他死亡前一
。
这是他的遗嘱。
“买主来过没有?”我问。
“还没有。我们会与张伯伦先生联络。”
“谢谢你。”我们离开事务所。
“每只信封值多少?”我问。
张伯伦说了个价钱。
我不相信耳朵,随即明白了“这是勒索,张伯伦,我知道信封里是什么。”我失声。
他很镇静“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两张旧藏宝地图,可以使买主发财,周小姐,你悲恸过度,千万别胡言语。”好一只狐狸。
“谁会来买它?”
“买主。”他真幽默。
他与我一起吃午餐。
我问:“我会不会有危险?”
“他们什么时候接头?”
“今下午。”
“你怎么知道?”
“袁祖康如此吩咐。”
“我不需要钱。”
“但袁氏认为他欠你人情,”张伯伦说完这句话停了一停“我也认为如此。”我低下头。
帮我们离婚的,是张伯伦的事务所,一直为袁祖康诉讼的,也是他们。张伯伦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能说一句话,我希望我的女人像你。”
“谢谢你。”
“这个地方你们常来?”我点点头“俄国茶室,袁祖康以前是本城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