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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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凌,别怕,已经没事了,没有人能再伤害你。”温柔的男嗓音如一道暖
注入黑暗冰冷的空间,她清楚知道,总在她最脆弱无助之际,这道声音就会适时响起,为她驱逐紧追在后的恶徒。
急切迈开步伐,追寻光明的来源。
“你在哪里?在哪里?”迫切的渴望,蔓延心间。
“芷凌,我在这里,就在你面前,你只消睁开眼,立刻就能看见我。”他热切引导她步出黑暗。
她已然筋疲力竭,累得只想坐在地上,可是想到那些纠不休的恶徒,她不愿示弱,以强大的意志力撑起疲累的身躯,咬牙迈向属于她的光明。
想见他…
好想看看这个有着无比温柔嗓音,为她抚去所有不安的男子。
“芷凌,你知道我在等你,对吗?所以快点醒来吧!”他的声音充鼓励。
经过这段子细心调养,砍在她
口那足以致命的刀伤已逐渐愈合,比较棘手的是她的头撞破了,林大夫说她之所以终
困在梦魇中无法清醒,极可能是后脑勺的伤口所致。担心她永远醒不过来,他有空就和她说说话,希望她能够听见他的呼唤,尽快醒来。
愈是接近光明,身躯变得益发沉重疲累,眼皮似有千斤重,连抬起十指的力气都没有。
不该是这样的!
她想要看他,一定要见到他。
“芷凌,你可以的。”彷佛可以受到她的努力,严释策企盼他的声音,能将源源不绝的力量传达给她。
他的鼓舞使她增添更多力量,教双足迈得更开,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扑火的飞蛾,纵身投向光明。
是的,在他的护守下,她充力量,安全无虞,所以,她可以的,一定可以。
提起全身所有的力量,紧闭的眼帘终于掀开,在接触到光亮的那一瞬间,又觉得刺眼,疲累合上。
“芷凌!”严释策惊喜发现她睁开眼皮的小动作,动低唤。
悉又渴望的嗓音回
在耳畔,催促她再次睁开眼,望向声音来源。
长睫如翼轻巧一掀,黑白分明的眼儿灵灿灿瞅向严释策。
严释策直勾勾对上冉芷凌那双宛如天际最璀璨星子的眼儿,心头猛地一震,此时的她和记忆中儿时的她或昏的她截然不同,尽管脸
仍旧苍白毫无血
,可她整个人就像被注入一股灵气,灵活生动得教他目不转睛。
“你…是谁?”上的人儿同样深深注视着他,眼前的男子相貌俊雅温文,鼻梁英
,有着薄厚适中的嘴
,最教她无法忽略的是,他的双眸充
容易让人陷溺其间的暖意。
“我是严释策,你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迟钝地望着他。
“我们在十六年前订亲时见过一面,时间已久,各自的长相有所改变,你认不出我也是理所当然。”他所说的,她完全不记得,双眼一片茫然,脑袋仍旧无法运转,空白的记忆教她慌张失措,巴掌大的小脸整个揪拧在一块儿,不安的左右张望。
看出她的慌与茫然,严释策的嗓音维持一贯的温和镇定,安抚她过于
动的情绪。
“怎么了?有何不对劲?”
“这里是哪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摆设,更多的不安笼罩心头。
“这里是我家。”
“你家?我…我梦见有一群黑衣人在追我…”她紧张的再次左右张望,了
干涩的
瓣。
轻轻一叹,极力抑因心怜想纳她入怀的双臂。
“全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惊恐的她极需他的保证,抖颤着声追问:“真的?”严释策坚定颔首:“当然是真的。”有了他的保证,她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双肩不再紧张耸起,全身亦不再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
“晚点林大夫会过来看你,他看见你清醒一定也会很高兴,你若有哪里到不舒服,尽管告诉他。”
“大…夫?我…为什么会需要大夫?”急忙忙坐起身,火速扯动前伤口,痛得她攒紧秀眉痛呼出声,紧接而来的是后脑勺如被木
重击般剧痛不已,当场令她脸
更加死白,额际冷汗涔涔。
见她痛白了脸,严释策立即探手轻娇软的身躯,让她躺好,以免她再次扯痛伤口。
“你受了伤,别动。”
“我?受伤?”她一脸茫然不解,何时受的伤,她怎么会完全不记得?
她全然不解,使他忍不住追问:“莫非你忘了自己受伤的事?”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沮丧的对上充关怀的双眸,声音虚软无比,一无所知的恐惧如
水席卷而来,使她惊恐的想抱头蜷缩在角落。
“怎么会这样?”严释策惊愕,浑身一震。
什么都不记得,指的可是单单忘了那可怕一夜所发生的事?或者包括她有个未婚夫一事?又或者是指所有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严释策充疑问看着她,希冀她能为他解惑。
贝齿咬着苍白的瓣,怯生生瞅着他问:“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她的声音非常细小,得仔细聆听才有办法听清楚。
她凄楚着声问:“我…是谁?”饶是早已见惯大风大的严释策,仍是被她的问题震得七荤八素。
他作梦也想不到,好不容易自鬼门关前拉回来的未婚,清醒之后,竟然会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谁能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府因为冉芷凌清醒却失去所有记忆,引发了一阵动。
林大夫被匆匆请入别院为冉芷凌诊治,望、闻、问、切之后,判定她之所以忘了过去种种,恐怕是后脑勺的伤势所导致,尽管林大夫曾是中御医,但对她此等病症也是束手无策,只好先行开立止痛、宁定心神的汤药让她服用一段时
,看情况是否会有所好转。
严释策让方总管送林大夫离开后,继续留在房内安抚心情低落沮丧的人儿。
冰冷的小手紧抓着被子,眉心似打了千千结,是愁苦的泪水已自眼眶滚落,隐没在抖颤的
瓣中。
“不管我怎么努力,脑海始终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