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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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走，不怕。”有人递一瓶啤酒给芝子，芝子喝一口壮胆。

她随团出发。

芝子坐在四驱车后座，跟着申经天他们往树林泥路出发，飞溅起来的泥斑沾一身，他们呼喝彩，在明月劲风下，享受自由。

芝子心想，这是会上瘾的，玩累了，回去倒头大睡，第二天再来。

谁要读书求上进呢，这班子弟，反正一生用的永远是长辈挣下来的产业。

将近终点，忽然数辆车撞在一堆，有人飞跌到山坡上，申经天爬起来，除下头盔，芝子看到他，一脸鲜血。

她连忙下车奔过去扶他。

他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轻轻说:“输了。”那边终点有人呼，已选出冠军。

芝子说:“回去吧。”

“慢着，我足踝骹，需往医院。”芝子说:“我不能陪你，我要回去。”申经天点头“我明白。”自有同伴来扶起他。

芝子一个人静静回家，除下泥迹斑斑的脏衣服，累得马上睡着。梦中，还像是劲风袭脸，叫她辗转反侧。

清晨，她醒来梳洗，下楼，看见申经天左脚打了石膏坐在会客室。

看见芝子，他眨眨眼，有点尴尬。

芝子意外“这么早来干什么？”

“想念你。”芝子没好气“来听小叔教训吧。”

“被你猜到了。”这时，女佣出来请他。

他担心“希望不是扣零用。”做他真好，最大的惩罚不过如此，不像孤女芝子，得不好，死在街边。

芝子不替他担心。

不到一会儿，他出来了，低着头，有点无奈。

芝子忍不住问:“小叔说什么？”申经天边吃早餐边说:“叫我珍惜身体发肤。”

“金石良言。”

“他说他失去健康，不知多羡慕我，最后，劝我改练游泳及高尔夫。”

“没有扣零用？”

“所以才叫我更加羞愧。”他狼虎咽，大坑阡颐，看样子受伤的足踝很快可以复元。

吃完了，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芝子，替我搥腿。”芝子笑着不去理他，她抓着一本杂志翻阅。

“其他的保母都闷得吃不消辞职。”

“是吗？我特别迟钝，我觉得很安静舒适。”

“芝子，你这个人很特别。”经天说。

这时，朋友在门外找他，他走到厨房顺手捧起一箱红酒离去。

芝子忍不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