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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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两个可的人儿,一心要为所生活的世界带来快乐。”艾珈妮独处时常这么想。

母亲曾教她欣赏美,不只从花、鸟、冰雪覆盖的山巅,也从五光十的市集去欣赏,以及在恒河里沫浴的,来自印度各地象万花筒一般移动的人们那里欣赏美。

“妈妈能在每一个地方都发现美!”艾珈妮常想。

后来她也试着不要去恨伯父母家中那冷淡的气氛,他们对她说话时那严厉的声调、愤怒的表情和他们看她时那种不屑的态度。那些实在不美,但她尝试着在其中发现美,甚至在伯父的自大、伯母的不怀好意、不必要的吹求疵中去寻求,她相信换了母亲一定会存着这样的态度,不过到头来却还是失败了。

在她记亿深处,有一次母亲还跟她谈起中国的玉器,那些几千年前雕琢的艺术品之美,以及中国的绘画风格独具,比起世界各地其他的画家更富

母亲还告诉她,中国人很有荣誉,非常虔诚,这些特和伯父谈到中国人时的轻蔑态度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我能亲眼看到中国的一切才真是奇妙呢!”艾珈妮想。然而,她心中仍然恐惧,深怕会有什么突来的变故,或是伯母又改变了心意,也许军部又会在最后关头突来一纸命令,使她们难以成行。

伯父早她们两天出发,率领运输舰先带补给品去香港。

但艾珈妮仍然毫无理由的害怕会有什么疾病或意外发生。她们下了火车,来到码头边,看到奥瑞斯夏号停泊在那里,艾珈妮的心动地跳了起来,这是她在离开印度后从没发生过的事。

在离开前两天,奥斯蒙夫人的脾气比平常更坏,艾珈妮似乎处处得咎。

已经收拾好的衣箱又打开了,伯母原先说要留下的东西突然又变得非常需要了,双胞胎随身要带的衣裳更不知道改变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在最后关头裁送来了订做的衣服,已经丢了的遮帽突然在厨房出现,虽说没人能解释它怎么又出现的。

最后,她们坐上车离开贝特斯登府那时,艾珈妮只觉十分疲倦,倦得怕自己在抵达火车站前会睡着。

伯母渐渐恢复镇静后,又问了十几样东西搁在哪个箱子里,好像她本不记得似的。

好在艾珈妮记还不错!

“在圆盖箱子里面,丽伯母。”

“在大皮箱里面!”

“在铁箱里面!”

“在手提旅行箱里面!”睡意袭人之下,她模模糊糊地应着,直到伯母安静下来为止。

双胞胎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偶尔传来两个人格格的笑声。

她们的确是对漂亮的姐妹花,外表几乎一模一样,有着金黄的头发,蓝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肌肤,可说就是那种典型的、初入社会的英国少女。

就另一方面来说,却不免令人遗憾…虽然并非每个人都注意得到…她们实在都是很蠢的女孩!

她们似乎只对彼此有兴趣,即使有的年轻男土在伯母示意下与她们接近,却分不清谁是谁的话,就是问她们,她们也不过以单字回答,或是发出那种毫无意义的格格笑声。

艾珈妮曾听到她猜想是伯母朋友的一位女士,十分苛刻的批评道:“她们拥有两个身体,却只有一颗心…而且是非常微弱的一颗心!”艾珈妮承认这种批评多少有些事实,她们的确心智微弱,没有脑筋,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喜这对堂姐,因为她们从没表示过讨厌她。

她们穿上一袭崭新的、优美的玫瑰红旅行服,外披紧身的边茄克,头戴软帽,下颏儿系着缎带,看上去真是非常人。

艾珈妮很清楚自己在外貌上,很难和她仍分庭抗礼。

由于双胞胎穿过的衣服中,没有一件适合艾珈妮在旅行时穿着,伯母不愿另外花钱添置,就把自己原有的一件旅行装和茄克送给艾珈妮,那是她自己买了以后觉得不合适才没穿的。

那是一袭深褐的衣服,虽然艾珈妮把它改得比较合身,但那很不适合她的颜却设法改变,穿上去使她显得皮肤黄黄的,有种让人难以形容的觉。

“我恨它!”当她看到那袭衣服放在一边,在旅行途中她得穿在身上时,不由得怨尤起来:“实在太丑了!”这时,她突然非常希望能穿上擦亮的衣服,就象她母亲穿过的那种有着明丽的彩、柔软的丝缎、透明的薄纱类的衣服。那种衣服穿上去才会使她的皮肤呈现出象牙的光芒,使她的头发灿然生辉,在夜中看来就象沉浸在月光中似的。只是,现在她所能穿的只有这件深褐的衣服,其它衣服都是由薇儿妮特或黛那里接收来的,质地比较单薄,在三月寒风细雨吹袭的船上也只能将就着穿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看我的,”艾珈妮不免伤起来:“除此之外,我也会忙得不得了。”她知道摆在她前面的是些什么,伯母说得很清楚,如果她也要享受和她们一起旅行的特权的话,就得担当服侍她们三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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