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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什么神病？

可除此之外，涂明雅的表现都非常正常，和他之前认识的时候没有区别。

当时他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连着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直到最后忍不住跟涂明雅谈起了这件事。

涂明雅的表现却让他意外，他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当场变了脸，呵斥孙有道多管闲事。孙有道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却得来这种回应，也当场发火，两人不而散。

这是一个契机，从那之后，孙有道就仿佛觉醒了什么特殊的能力，隐约能看到和涂明雅说话的人。

一开始只是一个轮廓，模模糊糊像是夏里被高温蒸腾扭曲着的空气，渐渐的，出现了线条，最后完整地勾勒出了一个整体——那是一个女人的形象，他暂时还看不清楚脸，只知道她瘦削高挑，身材极好。孙有道吓得夜不能寐，去看过心理医生，花钱吃药治疗了一段时间后毫无起。

他神渐萎靡，迅速暴瘦，直到那个女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

她太漂亮了，神造的五官致到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得就像是以人类审美雕琢出来的雕像。孙有道对她一见钟情，他上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且开始相信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思想开始扭曲，他在想，为什么那个女人只和涂明雅说话？为什么涂明雅能独享那个女人？为什么涂明雅没有经受这种折磨？为什么涂明雅一直能有说有笑，神振奋地完成每一幅画。

他心里的嫉妒越来越浓郁，发酵成了滔天的恨意。他到处找涂明雅的茬，跟涂明雅大打出手，两人身上都留下了许多美工刀留下的伤口。

那又是一个转折点。

他身上沾了涂明雅的血，有一天晚上，那个女人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告诉孙有道，是涂明雅囚了她的魂魄，拘役她让她给涂明雅提供灵。

孙有道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想起来之前涂明雅赢了自己后的言——我创造每一幅画的时候身边都有一个无法取代的缪斯（灵女神）。

是她吗！？

孙有道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她太瘦弱了，仿佛不堪摧折，孙有道急急地问:“怎么能够拥有你！？”那个女人笑得凄凉，和孙有道定下了约定，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找孙有道密会，但要孙有道保密。

从那之后，孙有道和涂明雅的矛盾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两人只要同处一个空间就必然要争吵，甚至三番五次地动手，最后老师没办法，单独隔离他们，就这样，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孙有道经常私下里和女人往来，他的头脑变得清晰，创作时能准地抓到每一个要素，他的画作越来越有名气，有赶超涂明雅的势头。

再后来，两人再次碰见是在医院里，涂明雅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他看着食物就像是动物血淋淋的内脏，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孙有道则出现严重的幻觉和幻听，他总是能听到人类的嬉闹声，看到污秽肮脏的画面。

“是什么女鬼吧……？”钱荫瑟瑟缩缩地躲在林机玄身后，扒拉着林机玄的胳膊，探着脑袋看向孙有道。

林机玄斜眼睨了下这废物点心，说:“老先生继续，后来呢？”

“后来，有个人跟我们说，那是个人魂的女鬼，人类一旦觉醒鬼物存在的意识，它们就会逐渐变得有形体，以.望为代价蚕食人的气神，他们会先收，再收气，最后收魂，等到魂魄都被收殆尽，那这个人就彻底完了！”孙有道此时回忆起来尚心有余悸，抖着声音说:“我当时本不信，那女人太漂亮了，怎么可能是鬼？也是脑子被.冲昏了头，我信她是来帮我的魅，直到我后来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太恐怖了！那绝对是女鬼！”

“皮相很重要，”贺渊揽了下林机玄的肩头，“小学弟能对我一见钟情也是因为我这长相。”林机玄:“一见钟情？”贺渊厚着脸皮抬了抬下巴:“差不多。”林机玄嗤笑一声，正了脸，问一旁陷入回忆的孙有道:“这故事和你要活过百岁有什么联系？”

“那位高人说，如果我们想活下去就一定要除掉女鬼，但由于我俩已经入戏太深，气都被收得差不多了，所以很难克服对女鬼的依赖，更别提除掉她，这事不好办。我听明白他的意思，求着那位高人帮忙，给了高价做报酬他才答应帮我除掉那女鬼。”

“怎么听着像是个神，”贺渊嘀咕了一句，“你还记得那大师叫什么么？要是在天师协会的名单上，回去得招出来好好纠纠这人贪财的病。”

“记得，他叫林泯，说起来……跟你长得有点像。”孙有道看向林机玄。

林机玄:“……”贺渊:“……………………”贺渊站直了身子，面不改心不跳地说:“持家有道，会赚钱，这天师可以。”他咳了咳，说，“您老继续。”孙有道“哎”了一声，说:“他给我们出了个主意，但是代价很大，要折损寿，至少三十年，不是他的，就是我的。我听了这主意吓坏了，三十年寿……这不是开玩笑的，人生能有两个三十年就不错了，这一下没了一半！我们又都是往三十奔着去的人，几乎翻过了三十就得等死了！这谁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