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鐺地巨響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林雨菡終於將身體調整到完全趴在我的背上,她這才停了下來,靜靜地氣,我甚至可以通過後背受到她怦怦的心跳,而隨着她略顯重的呼一股淡淡的女兒體香也被送入我的鼻中。

我實在沒想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的內心竟是如此的純真善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也正身處險境卻還在想着去用身體來幫我取暖,此時她温軟的體不僅給我的身體帶來了温暖,她的這個舉動更讓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

我當初居然還曾懷疑過她的動機,想到這裏我只覺得慚愧不已眼眶不有些濕潤,費力地動了動身子以示

雖然幅度很小卻已經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傳達情的方式了,林雨菡似乎是讀懂了我的意思,輕輕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幾縷髮絲垂在脖子上,癢癢的。我們誰都沒有再動,就這樣靜靜地相互依偎着,雖然此時看不見彼此的臉。

但是我卻覺得這一刻與林雨菡已經融為了一體,血正通過我們的身體接觸將温度相互傳遞,將寒意漸漸驅離。

不知又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林雨菡被人拖了出去,離開我的身體的時我聽到林雨菡鼻中悶哼着發出聲音,顯然嘴也被人堵上了。

我心中焦急擔心那些人會對林雨菡不利,卻苦於身體痠軟,想要掙扎着站起來都做不到,這時兩個人拎着我的胳膊將我提了起來,架着我的身子一腳高一腳低地向前走去。

目不見物,口不能言,我昏天黑地被架着走了一陣,依稀覺似乎上了幾節台階又穿過了一條長廊。

最後進入了一個電梯。因為這之一路上自始至終就只有開關門和電梯的聲音,所以我始終無法判斷究竟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直到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

耳邊飄來一陣卡拉ok伴唱下的難聽的歌聲,我這才猜想自己應可能是被帶到了某個娛樂城之類的地方。

被人架着腳下虛浮地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又走了一陣,周圍再次安靜下來,架着我的人終於停下了腳,隨着開門的聲音一股濃烈的煙草味伴隨着妖嬈的樂曲聲撲面而來,我被人猛地一把推進門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這一下直摔得我七葷八素,連五臟六腑都彷彿被摔碎了,耳中聽見屋內嘈雜的聲音裏,不時還傳來女人放的笑聲和麻將牌“嘩啦,嘩啦”的聲音。

通過聲音我推着這間屋子裏應該有不少人在,可是我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音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各種混合了的聲音仍在繼續着。

倒在地上的我還沒從這一下狠摔中緩過來,忽然肚子上傳來一下猛擊,我頓時痛苦地蜷起身子,胃裏劇痛無比,乾嘔出幾口唾卻被嘴中的布又擋了回去。

緊接着一頓更加兇狠的拳打腳踢像暴雨一般開始招呼在我的身上,我只得掙扎着提起仍有些發麻的雙臂拼命護住頭部要害將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

這一頓暴打遍及了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皮到骨頭彷彿都在重擊下痙攣搐着,疼痛的火焰很快就將我的身體沒。

打直到我已經再也覺不出身上哪裏疼痛,身子就像一塊丟在地上的香蕉皮般軟趴趴地攤在那裏,這時才聽到有一個聲音大聲道:“好了!”隨着這個聲音,打我的人住了手,屋內的一切也都靜了下來。躺在地上的我,全身上下都在搐着。

此時就連呼都已經變成了最辛苦的事,因為隨着每一下腔的起伏都會牽起一陣難忍的疼痛,隨着腳步聲的臨近,我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口裏的破布終於被拽了出去。

破布一離開我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這時頭上忽然一輕,牛皮紙口袋被人一把扯掉,強烈的燈頓時刺得我趕緊緊閉起了眼睛。

這時一個人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提了起來,一邊拍打着我的臉一邊笑道:“歡徐大才子光臨啊,我的兄弟們招呼不周真是怠慢了!”我勉強睜開眼睛,眯縫着眼打量着這個蹲在我面前的人。

只見這是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圓圓的大腦袋圓圓的臉,幾乎沒有下巴就那樣直直地戳在掛着條大金鍊的壯脖子上,再配合着他曬得黝黑的肌膚怎麼看都像個頂着個籃球腦袋的半獸人。

我沒有理會這個人,本能地瀏目四顧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這個房間相當的寬敞,是那種足可以同時容納50人聚會的超級豪華套間。

套間內除了巨大的晶電視屏所在的主要區域之外,還有一個類似演出台的微型舞台和一個酒吧區,大廳中間擺放着一個巨大的三角鋼琴,與鋼琴相鄰處還有一個張電子麻將卓。

此時正有四個人在專心地打着牌,除了打麻將的人,此時房中就只有主區沙發上坐着的七八個因為燈光過於昏暗而看不清面部的男女,這使得整個房間顯得非常空曠。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沙發上人,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或在雲吐霧或在舉杯對飲,而在他們各自身旁都有一個穿着妖豔的女人如蛇一般纏繞在身上,期間或有男人用手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摸上一把。

頓時引得女人發出陣陣蕩的笑聲。在這些男女的腳邊某個角落裏似乎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因為那邊的光線實在太暗一時間我也看不太清楚那是什麼。

“啪!啪!”我正想看看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蹲在我身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掄開臂膀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我兩記耳光。

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雙兒嗡嗡作響,臉頰熱辣辣地疼,口內頓時泛起了腥甜的味道,血水順着嘴角了下來,只聽中年男人聲俱厲地罵道:“你他媽的找死啊,老子跟你説話你敢看別處!”身後不知道誰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腳罵道:“你他媽不想活了吧?彪哥問你,也敢不吱聲?”這一腳踢只得我後好似折斷一般。

痛哼出聲,扭過頭去瞥見踢我的人就是那個抓我上車的光頭,看着我一臉痛苦的表情,蹲在我面前那個叫彪哥的男人卻忽然笑了,他衝着我身後的光頭罵道:“阿豹,你小子他媽斯文點行不行?人家可是文化人,不住你那大腳丫子,用手招呼就好。”説着又抬起了蒲扇大的巴掌。

我怕再捱打急忙用手護住了臉,沙啞着嗓子説道:“你們把我綁來到底要幹嘛?”彪哥一見我開了口,立即滿面堆笑地用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血,然後又在我身上把手上的血跡擦乾淨,這才樂呵呵地道:“不做什麼,只是想請你這個大音樂家為我們這些人談談鋼琴,解解悶。”説着一揮手,之前的那個刀疤臉和黃立即一左一右將我架了起來,三步兩步來到鋼琴旁,被叫做阿豹的光頭則抬起琴蓋,用力地將我的兩隻手按在琴鍵上。我驚恐地看着彪哥,只見他踱着小步緩緩走到我的跟前,從身後的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柄斧子,一邊用斧子尖剔着指甲縫一邊問那光頭阿豹道:“彈鋼琴需要用到幾手指?”阿豹氣地道:“不知道,不過看電視上好像十個都要用。”彪哥點了點頭,隨手把斧子遞給阿豹道:“嗯,那我們就看看少了一還能不能彈!”我心中一驚急忙攥緊了拳頭,卻被抓住我的兩人強行掰開,狠狠地壓在琴鍵上。阿豹接過斧子猛地一揮,我大叫着閉起了眼睛,只聽“鐺”地一聲巨響,好好的鋼琴頓時被砍掉了四五琴鍵,飛起的木屑濺在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痛。

我顫抖着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十手指還在,頓時‮腿雙‬一軟後背一片冰涼,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阿豹似乎很是滿意斧子的鋒利,這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地按住按手中的斧子高高舉起。

此時我早已驚得魂飛天外,但腦子裏卻忽然靈光乍現,大聲喊道:“讓劉斌出來,我有話説!”阿豹淡淡地笑道:“老子不認識什麼劉斌,我只知道今天你得留下幾手指頭。”説着猛地向下一揮斧子。

我嚇得緊閉雙眼聲嘶力竭地嚷道:“那叫費東出來!”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包間內迴盪着,許久都沒有其他聲響,等了好一會兒我才戰戰兢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阿豹手裏的斧子正停在半空中,他則遲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着他的示意。看到阿豹的表情我暗自慶幸這一注總算是押對了。

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也跟着回過頭緊張地望着彪哥,此時我毫不懷疑這些人是真的想要砍下我的手指,並非只是作秀那麼簡單。

彪哥這時也在看着向沙發那邊,過了一會只見從陰影裏慢地站起一個人來,等那人的臉出現在燈光下我才看清那人正是費東。

此時我已經無暇去想費東把我押送回公司後什麼時候來了這裏,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因為他此時的一句話就將決定我是否還能保持肢體的完整。

只見費東叼着煙,步履悠閒地走了過來,我這才注意到在他手裏還牽着一鏈子,鏈子那頭正好拴着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隨着費東的靠近那團東西也被他牽扯着站了起來走出了陰影,我才看清原來那竟然是一條黑的大丹犬。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