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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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紅,不必再説…”

“爹,你該為女兒想一想,終裏提心吊膽、鬼鬼祟祟,這樣的子又怎麼過…”

“誰讓你生在前朝部將家中,這是命中註定,國家已亡,哪裏還有家?”

“爹,舊元已成過去,大明正興,天下子民要的是平和安定,誰願再陷戰禍之中…”

“豔紅,你對故國不忠,就是對爹爹不孝,你莫非要成為一個不忠不孝之人?”白豔紅淚水泉湧,站起來往樓上去,爹爹的固執使她傷心已極。她不明白,一個新朝代已經建立,為何還要念念不忘舊,甚至不惜陷民於水火之中,再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而在這場爭鬥牛決無獲勝的希望,只是驅使成千上萬的人去冤死罷了,這道理爹爹是明白了,可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去赴死呢?非但如此,還把自己的女兒也要拉着去殉葬…

淚水盡,紛亂的思緒漸漸止息下來,她告訴自己,決不做前朝的殉葬品!

夜晚,她關好門窗,熄了燭火,和衣而卧。

將至二更,她換上衣褲,從樓上躍下,越牆而出,從房頂屋脊上穿行,直奔虎威鏢局。

不多一會,她已到了鏢局第三進院子。

樓上樓下的房間,幾乎還都亮着燈火。

“哪位?”東野焜開門而出。

白豔紅心想,好靈的耳朵,我雙腳才沾地,他就知道了,真不知他功力有多深。

“是我!”她張口答應。

“啊喲,是白姑娘,得罪得罪!”隨着話聲,樓上樓下都有人出來,見是白豔紅,一個個忙打招呼,然後各提凳子到天井裏安置,請白豔紅坐下。

侯四姑又忙着去二進院子叫人,片刻後大家都來齊,使白豔紅有些不好意思。

“驚動了各位,於心不安,來此只為知會各位小心,慕容石等老魔頭不知又定下了什麼計謀,要復仇山莊高手聽候他們調遣,但我與爹爹卻無法探知內情,實在是對不住大家。”如澄道:“女施主來得正巧,三更時大家去相府,尋找相爺謀反憑證,有些事正好向施主請教,相府內可是有個叫‘養心齋’的地方,施主去過與否?”白豔紅道:“聽説過的,不過晚輩卻未曾去過,那是相爺閉門靜思的地方,每逢朝中疑難事或是勞過甚,相爺就要去‘養心齋’養息或靜息,避不見客。怎麼,那裏有古怪麼?”如澄道:“原來如此,施主這一解説,老衲就放心了,相府內果有個養心齋。據報,相爺的機密就藏在那兒。”白豔紅道:“這極有可能,‘養心齋’在府內東北角上,那兒有圍牆圍着,自成天地,相爺既然去那兒靜思朝中大事,收藏些機密書信也不足為奇。但據晚輩所知,相爺多半在書房裏處置政務,恐怕也留有機密,不能放過。”嚴壯行道:“姑娘此言有理,我們應兵分兩路,凌姑娘馬上就到,再作商議。”雷霄道:“兩處兼顧,萬無一失。”正説着,房頭上接連躍下十幾個人來,是凌曉玉、宣如玉、四星女、四星衞、羊、風塵二怪,大家又分別見禮。

如澄説了白豔紅兵分兩路的主意,凌曉玉想了想道:“周熊副主事知曉相爺將機密藏於‘養心齋’那是他從別人口中探知的,白姑娘在相府住過,比外間人更箇中情形,兵分兩路的主意不錯。但書房上次已去過,人不須多,‘養心齋’既是機密重地,恐有高手護衞,可多去幾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東野焜心細,道:“白姑娘所説相府調遣復仇山莊高手一事,定是有了什麼謀劃,我們恐怕不能等閒視之,應仔細斟酌。”凌曉玉詢問了白豔紅後道:“彼等調集高手,不外兩種圖謀。一是準備近舉事,二是再設個圈套,引我們上鈎,好一鼓殲之。因此今夜前往相府,要多加小心。

無情刀婁敬道:“今夜我們是傾巢而出,不怕他們調集人手,最好是在今夜就獲得憑證,縱有千難萬險也置之不顧。因此在下以為,擔負衞護之責的要拼死將對方阻住,擔負室內搜索的,不管外間如何,務必不要心慌意亂,要細心查找,直到找着了謀反憑證為止。因為今夜無疑會打草驚蛇,再去就不知其將機密藏到何處,那就搜查無門了。”如澄道:“施主説得極是,今夜若不成功,只怕再無指望,事不宜遲,分好人手就走。

請馮施主、如愚師弟、婁施主、三娘、四姑、逸鵬、皮施主師徒、郎施主一共九人前往書房,其餘人則去‘養心齋’,按原議分頭行事,各位以為當否?”眾人並無異議,準備動身。

白豔紅道:“我也去,給各位帶路。”凌曉玉道:“不妥,今夜極有可能大動干戈,白姑娘不能身份。”雷霄道:“説得是,白姑娘請回吧。”眾人都説她不能去,白豔紅只好回家。

如澄又道:“不論誰先得手,都要儘快知會,馬上撤出,若情勢險惡,無法得手,請各位接到號令後撤出,不可戀戰!”此時已近二更末,眾人分批出動。

不到頓飯功夫,已達相府。

馮二狗等八人直往書房方向,其餘人分批直奔東北角,從相鄰房頂上悄悄接近。

第一撥十四人,由東野焜、雷霄、嚴壯行、嚴仁君擔任護衞,吳小東和凌曉玉、宣如玉、四星女、張勁風、張勁竹、田毅剛進屋搜索。第二撥是羊、四星衞、風塵二怪,他們停在院牆外伺機而動。第三撥由如澄、楊忍率領,潛伏在另一個方向,以接應眾人。

東野焜等人伏在鄰家屋頂上,朝黑的相府內張望,依稀看出靠東北角上有一座用圍牆隔起來的小院,也不知是不是養心齋。這座小院與相府中其他房舍相距二三十丈,獨處一隅,除巡邏的兵丁經過小院前外,似乎並無專人看守。若説他是胡相爺隱藏機密的重地,就不該如此心大意。因此,極有可能是設有暗樁,而且是護院高手,不是一般兵卒。

東野焜把想法對凌曉玉説了,凌曉玉也以為然,商定東野焜先入內查探。他縱身一躍,到了大院牆上,此處離小院還有七八丈遠,便躍到牆內一株樹上,仔細朝小院端詳。

小院內只有一幢平房,黑沉沉並無燈火。

他再展身一躍,輕如飛鳥,落在緊靠小院圍牆的一株樹上,居高臨下,看得更清楚。只見一進院門,有條灰白小徑直通小屋台階,小徑兩邊是草地,砌有兩個長方形花壇,花壇邊沿置放着一盆盆花卉,別的再無其陳設。他從樹上掠到門口,見是兩扇黑漆大門,門上有鎖,門坊上有塊橫匾,上書“養心齋”心中不竊喜,這裏幽靜安寧,看來並無人守護。於是又躥進院中走了幾步,直走到小屋石階前,只見小屋共有三間,中間門上有鎖,門楣上有字,寫着“養心堂”於是他躍出牆外,回到大牆外凌曉玉等潛伏處,將所見情形説了。

凌曉玉道:“如此機密重地,怎會無人看守?莫非只是胡相國靜思之處,並無機密。”嚴壯行道:“進去看看再説!”吳小東道:“兩位張兄還有田兄隨我先進院,淩小姐和五位妹妹稍後再進。”凌曉玉道:“那就吳兄先請,小心了。”吳小東打頭過了大牆,幾個縱躍進了養心齋的小牆,沿磚砌小徑小心翼翼走到屋前,低頭看看三級石階,並無古怪,便走了上去,掏出開鎖工具,片刻就將鎖打開,輕輕一推,兩扇鏤空木門應手而開。遂又取出松木片製成的發燭,蹲在地上一擦,引着了火,望室內打量,只見是間客室,靠兩側牆邊支放着太師椅和茶几,中間靠牆有張長條几案,案上光禿禿什麼也沒有,他便跨越門檻,邊從百寶囊中摸出蠟燭點上,幾餘三人也隨之走進。

吳小東輕聲道:“兩位張兄去左室搜查,我與田兄去右室,這蠟燭給你們,要是有箱櫃不能開啓的,叫我便了。”説着又從囊中摸出一隻蠟燭引了火,遞給張勁風,四人分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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