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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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五年(公元一六三三年)六月十四正午,山東膠州城城門外的大路上,李孟在衣服裏藏着一把
刀的斷刃,慢悠悠地向城門走過去。
回到明朝不到幾天,李孟的手上已經沾上了人血…就在昨天,李孟在偷運私鹽的路途上,用手中的扁擔殺掉了膠州鹽政巡檢牟老中的五個手下。
雖説李孟和同伴們將剩餘的兩名鹽丁滅口,可是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當他們興高采烈地拿着賣鹽得來的銀錢,在逢猛鎮的集市上買回了布、、酒。
然後急衝衝地返回薛家千户所的時候,卻發現村子已經被牟老中洗劫一空,丁婆婆的媳婦和楊家姑娘還被牟老中搶走了,原來這牟老中已經收到了風聲,隨即帶着幾十個鹽丁來到了薛家千户所,挨家挨户翻查私鹽。
可是找了一整天,什麼也沒有找到,惱羞成怒的他,只得搶走兩名年輕女子,來作為這次“緝私行動”的戰利品,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丁婆婆和楊家大嫂,李孟的心彷彿被無數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切割般劇痛。
原本他想用自己的雙手和智慧,讓薛家千户所的軍户們過上點好子,可是正如一句古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而言,在明末這個人吃人的人間阿鼻地獄,
本就沒有老實本分人的活路!
李孟不由得憤恨地想到:“誰叫你活在明末!弱者要想活下去,就不能指望權貴們偶爾發一下慈悲,而是用自己的命去闖出一條活路,神若阻我,我便弒神,佛若阻我,我便殺佛!”李孟當即對牟老中起了殺心,不過做事沉穩的他不動聲,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匆匆吃過晚飯,彷彿沒事般睡下。第二天一早,李孟胡亂吃了幾口早飯,將斷刃藏在
間,打點好一切,悄悄離開了薛家千户所,直奔膠州城而去。
在被守城的軍漢勒索了10多個銅錢之後,李孟走進了膠州城。走在數百年之前的膠州城,作為一名現代穿越者的李孟的心裏忍不住萬分悲涼。
儘管的此時大明朝還勉強可以承受得住東虜和寇的雙重打擊,可是
知明末清初歷史的他,卻很清楚《劍橋中國史》是怎麼描述這場“十七世紀的中國內戰”的。
“這場起於公元一六二八年的中國西北部省份的內戰,在十七年後達到了它的頂峯,明帝國的最後一位統治者在首都附近的一座山上自殺。
但是叛軍並沒有取得整個國家的統治權,明帝國東北部邊疆的通古斯部族抓住這個機會,他們打敗了叛軍,控制了中國的黃河域…”
“明帝國的剩餘力量依舊存留在中國南方的長江域一帶,但是這些剩餘力量並沒有能夠有效地集中起來。
清帝國的軍隊逐次將這些反抗力量毀滅,公元一六八三年,忠於明帝國的最後一支武裝力量在台灣向清帝國官員投降。這場長達五十六年的中國內戰落下了帷幕…”一想到這場持續半個世紀之久的人間浩劫所造成的破壞,李孟不寒而慄,他曾經閲讀過相關資料,有人認為明末的這場曠持久的戰爭,總共奪去了十七世紀三千五百萬中國人的
命,另外則有人對這個數據嗤之以鼻,認為它並沒有把滿清入關以後對漢族實行高壓政策所造成的巨大人命傷亡統計進去,其數據可能高達八千六百萬。
李孟一想到這,不由得輕聲出了一句他在後世讀到過的詩句“亂世星馳鐵騎,慟蒼生,命如螻蟻”面對這即將到來的殘酷劇變,李夢並沒有任何的雄心壯志,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在歷史發展的車輪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非人的時代中努力地活下去。
不管怎麼樣也要活下去,李孟打探到牟老中的住址以後,在城裏轉了一圈,天黑以後,悄悄走進了牟老中所住的鹽政巡檢府邸後的一條小巷內,潛伏下來。幾個時辰過去了,當更夫敲響了三更的梆子以後,李孟輕手輕腳走到住宅的牆邊,翻牆爬進了院落。
在用刀抵住了一個正在後門附近的茅廁裏小解的鹽丁的咽喉後,李孟知道了牟老中的卧室所在,他一手刀重重打在了鹽丁的後頸上,鹽丁一下子就被打暈,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李孟撕破鹽丁的衣服,往他的嘴裏進布塊,隨後用布條將鹽丁的手手腳腳都綁起來,等到確認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李孟快步走向牟老中的卧室。牟老中的卧室在宅邸的最北部,李孟沿着通道左轉右轉,好不容易才來到卧室前。卧室裏正傳來男人的
笑聲和女人的驚叫聲、哭泣聲。聽到這些聲音,李孟心中的怒火霎時燃燒起來。
他恨不得立刻就將牟老中這隻人面豺狼斬於刀下,但是現在他對卧室裏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貿然衝進去,那就不是勇敢,而是莽撞。李孟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走到卧室的窗前,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在窗户紙上捅出一個來,把眼睛湊過去,通過小孔觀察卧室裏的情況。
卧室裏燈火通明,一位身材肥碩的男子,全身赤,正在追逐着屋子裏兩位拼命閃躲的女子。
李孟心想,這必定是那牟老中了,那兩位女子衣衫不整,渾身發抖,面帶恐懼地繞着卧室裏的圓桌,和牟老中周旋。
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李孟要解救的丁家媳婦和楊家姑娘。卧室裏,牟老中哈哈大笑起來:“小美人,我看你們往哪裏跑?你們能跑得出老爺我的手心嗎?”説完,他艱難地爬上圓桌子,一邊笑着。
一邊向桌子對面的兩名女子爬過去,下那條醜惡的短小陰莖,隨着他的爬行而不時晃動“別害怕,待會兒老爺我會讓你們嚐嚐那
仙
死的快活滋味,恐怕到那時以後,你們會求着老爺給你快活呢!”兩位女子這下子沒有了退路,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牟老中越來越近,她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臉上一片絕望的神情。
牟老中從桌子上爬了下來,一把拉過其中的一名女子,摟在懷中上下其手地撫摸起來,女子戰戰兢兢,雙眼緊閉,眼角下了屈辱和驚恐的淚水。
正在這個緊急關頭,另外一名女子驀地從附近櫥櫃上抄起一個青瓷花瓶,狠狠地砸在了牟老中的頭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大聲響。
牟老中的頭被花瓶砸破,鮮血慢慢地從頭上了下來,煞是恐怖。牟老中震怒地轉過頭來“臭娘皮,你敢砸傷老爺我!”他將懷裏的女子一腳踢倒在地,女子隨即暈了過去,然後滿臉猙獰地朝那位用花瓶砸傷自己的女子走過去。女子嚇得呆住了,一動不動地看着步步
近的牟老中,不知如何是好。
牟老中一把抓過女子的左手,獰笑道:“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貨,夠潑辣,待會兒看爺不將你活活
死!你這賤貨!”説完,他一巴掌
到了女子的臉上,女子被他巨大的力道扇得跌了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牟老中一把扭過女子的臉,迫使她看着自己“賤貨,還敢砸你爺爺我麼?”女子仇恨地看着牟老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牟老中得意地狂笑起來:“就連鬼也要怕你爺爺我三分,這膠州地界,哪個不曉得老爺我的外號就叫牟閻王?我這個閻王爺就是專門治你們這些窮鬼的!”説完,他將女子仰面壓倒在桌子上,身子趴了上去,緊緊壓住她,兩隻肥手用力往兩邊一分,女子的衣服“啪”的一聲被撕裂,她一身的雪白肌膚顯出來。
牟老中眼裏發出穢的光芒“想不到你這賤貨竟然是上等的貨
,老爺我的運氣真不賴!待老爺好好炮製你這個小
娃!”説畢,牟閻王伸手一扯,女子的月白
肚兜就被硬生生地扯落,他兩手把住女子的兩條大腿,往左右一分,女子的下身赤
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牟老中一看,忍不住連聲稱讚起來:“想不到你這騷貨竟然是白虎,下面一條
也沒有,也難怪你年紀輕輕就剋死了丈夫,不過爺就喜歡你這小白虎,你是白虎,爺就是剋制你的青龍!”這女子正是丁婆婆的兒媳婦,前幾年丈夫因貧困
加,得了癆病死去,留下她一個人和丁婆婆相依為命。薛家千户所的人們都説她是白虎
、喪門星,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丁婆婆看這女人原本是孤兒,到了自己家又死了丈夫,實在是身世悽苦,也就不理外人的閒言閒語,留她在身邊。
她平常就最忌諱別人説她是白虎,因為她的下身因為天生的緣故,光溜溜的,一
也沒有,現在牟老中這麼一説,她羞愧難當,眼淚忍不住便
了下來。
牟老中嬉笑着對女子説:“騷貨,爺現在就來給你通一通,你丈夫死了那麼久,想必你這騷貨稀罕那通火得緊呢!”正當那女子認命地閉起雙眼,準備忍受着牟老中的凌辱之際。
她卻久久也受不到牟老中的動作,她睜眼一看,卻發現牟老中驚恐萬分地看着自己,兩眼突出,臉
極度恐怖,鮮血不停地從他的嘴裏往外湧。
女子方待大喊,卻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一把厚重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説到:“丁家嫂子莫慌,我是李孟,我來救你和楊家妹子了!”來人正是李孟,原來他趁牟老中意宣
的時機,用斷刃挑開房門,悄悄走到牟老中身後,一刀扎進了他的心窩,了結了牟老中這禽獸的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