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臉多半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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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山莊的車隊足有三十多輛,百餘人運送,墨天痕生怕被發現,不敢跟的太緊,只遠遠在後面吊着。
左右如此龐大的目標,他也不虞跟丟。時值七月,晌午正是炎熱之刻,車隊行至一片樹林旁暫停少歇,眾車伕搬工各自拿了水和乾糧,着大汗坐在綠陰下扇風避暑。
墨天痕見車隊之人只顧排解暑氣,飲水用餐,無甚防備,尋了個時機悄悄摸到末尾那輛運柴車中把墨劍取回,便隱在林中等待着車隊再度出發。
約莫過了兩刻鐘,車隊啓程,墨天痕遠遠跟在後面,行了有十數里,直至夕陽西斜,忽見一座雄偉山莊拔地而立,朱牆金瓦,閃耀輝煌,一眼難望全景,正是金錢山莊!
墨天痕心思震撼道:“這金錢山莊果然非同凡響,單這宮殿,只怕比的上邑鍠帝宮。”他只道這般景象恐怕只有皇家才配的上,卻不知皇家建築固然威儀萬丈,氣魄高深。
但若論侈靡奢華,仍遠不及金錢山莊。
“這等氣魄,當中守衞定然不少,當想個法子潛入其中,探尋母親下落。”想到此行目的,他當即收斂震懾之情,跟隨車隊一路繞過山莊外牆,來到莊後專門用以下人和貨物進出的通道前,遠遠見着有數十名莊丁手持刀槍,正把守在門口。
墨天痕心道:“這山莊如此龐大,內中護衞定然與飛燕盟那等門派不可同而語,強闖顯然行不通,得想個法子才行。”他謹記此行只為探查,當儘量避免與人
手,於是又沿着外牆一路走去,想看看是否有其他守衞稍許鬆懈的入口。
走了小半個時辰,確實有幾處小門可供通行,但無一例外皆有十數人把守,強闖即便能速戰速決,牆外還時不時有小批衞隊替巡邏,屆時一旦被發現,就無異於捅了馬蜂窩,自己只有逃命的份,還何談搜索?
“這院牆足有一丈半,我揹着墨劍,若無梯繩,萬難躍上。”墨天痕望着那高聳雄偉的院牆,正為難間。
忽然瞥見遠處外牆竟是突然矮了一截,走近一瞧,竟只有先前一半的高度,以他的輕功,躍上不難,不大喜,避過衞隊巡邏的時間,提氣縱身,猛然一躍,正扒住牆頭,往裏一瞧,卻是一間稍顯“簡陋”的院子,説其簡陋,乃是對應這般奢靡如宮殿般的山莊來説,此院毫無裝點,木門木牀也毫無雕飾,就如同平常的百姓人家一般,可謂樸實無華。院中房屋多間,此刻卻空無一人。
但看院中有衣物晾曬,磚地乾淨如洗,顯然是有人打理,未曾荒廢的。墨天痕雖是心疑,但生怕自己掛在牆頭引到巡邏衞隊,只得先行翻入院中,打開一間屋子一看,屋中陳設也頗為簡單,一副桌椅,兩座半截櫥,三張高低牀,四口木箱,便再無他物。
“屋中沒有灰塵,應當是有人居住,不過此刻出去了。”墨天痕當即聯想到從前自己常去墨禹的住處尋他玩耍,墨家下人們所居住的宅院與此地頗為相似。
想到此節,墨天痕當即意識到這是個絕佳機會,打開半截櫥一看,內中盡是同一款式的樸素灰布衣帽,心道:“果然沒錯!這應該就是下人們的居所。”於是便翻出一件乾淨衣物換了。
又從院中水缸裏舀了一瓢水把臉洗淨,戴上帽子,活一個小廝的形象,只不過揹着劍頗為礙眼,又就地尋了個木匣子把墨武
秋置於其中,夾在腋下就匆匆往院門口走去。甫一出院門,墨天痕便傻了眼。
眼前道路如同街巷一般門庭,盡是與方才一樣的院落,不知有多少間,道路亦是縱橫錯,如一張密織之網,四通八達,不知往何處才是。
“這金錢山莊這麼大,要的僕役數也是可怕,不過這樣一來,想必下人之間也不會全部認識。”正思忖間,墨天痕就見前方有同樣打扮的一羣人面而來,畢竟做賊心虛,忙退至路邊讓開,不敢與之正面對上。
那羣下人一路説説笑笑,走至他左近,卻無人去在意他,只有幾人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便又回頭走自己的路。
墨天痕這才稍舒了口氣,繼續往前邁進,路上人越來越多,面走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同樣都以為他只是個小廝,無人知曉這就是金成峯正在通緝的“五千兩”走了約莫一刻鐘,終是見到這役舍盡頭,正有不少人從外面歸來,也有不少人正要出去。走出役舍。
卻見人羣川,有男有女,大多都在往一個方向上走去,墨天痕心道:“有人羣掩護,反而不易暴
,人多的地方,説不定還能探得些消息。”於是也
着人
走去,片刻,竟聞到一陣飯香,此刻正是飯點,墨天痕跟了車隊一路,早已飢腸轆轆,不
加快腳步向前。
不一會已聽的有嗡嗡的嘈雜人聲,再轉過一面牆,驚見一片偌大的廣場,其中放滿桌椅,無數下人模樣的人正在吃飯,廣場側邊,亦有幾條隊伍正在排隊領取飯食。墨天痕觀察一陣。
卻見眾下人領餐時並不需要付錢或是繳納票據、出示信物,加上肚子又咕嚕嚕在叫,心下一盤算,來到一條隊伍末尾,也煞有其事的排起隊來。
這裏飯食都是事先定好,排隊之人領了就走,發放很快,不一會便輪到墨天痕。墨天痕心虛,低頭端起那盛着飯菜的木盤便轉身離去,果真無人找他索要銀錢,這才放下心來,找了處人多的地方,一邊填飽自己肚子,一邊仔細聽着身周下人們的閒聊。
金錢山莊伙食頗為不錯,墨天痕這幾趕路逃命,風餐
宿,吃的全是白麪就水,嘴裏淡而無味,三下五除二便將盤中飯菜一掃而光,肚子是滿足了。
耳朵聽到的卻是各種下人們的家長裏短,八卦言,至於關於陸玄音的字眼,一個也未聽到,突然,墨天痕
到背後有人拍了他一下,只道是自己被人發現,頓時一個
靈,回頭正
出手。
卻見是個手端木盤的下人。那下人見他回頭兇猛迅疾,自己也下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墨天痕見狀,頗為不好意思,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那下人舒了口氣,埋怨道:“小兄弟,你回頭就回頭,別那麼大動作,嚇死人哩!我不過是看你吃完了,想問問你走不走,這會兒人多,位子可不好找。”墨天痕連連致歉,把位子讓了出來,把木匣又夾回腋下,邊慢步細聽周圍人的談話,邊思量起下面該如何在這偌大的山莊中探查。
走出沒多遠,卻聽見不遠處的一張桌前,竟有十幾人圍在一塊兒,有護衞打扮的人,也有的是莊丁打扮,正一起飲着濁酒,侃侃而談。墨天痕好奇,走近一聽,只見其中一個護衞打扮的人道:“哎,知道麼,前天又有個極品姑娘送去花王樓了。”一旁有人不屑道:“老來,每次有姑娘至花王樓,你都這麼説。”那護衞老來道:“這次可不同,你們知道,莊主玩姑娘,每次都不超過三天就會送去花王樓,可這一次,花王樓可整整空了一個月!這説明什麼?説明這次的姑娘極品到莊主玩了一個月才玩膩!”一旁的人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有人問道:“老來!那你可見着那姑娘了?”望着眾人興致的反應,護衞老來滿意的抿了口酒,這才慢悠悠的道:“那當然是見過了!當真驚為天人!那模樣,嘶…怎麼説呢?媚到不行,比羣芳院那羣娘們還豔、還騷,一看就是牀上功夫了得,能
的你渣都不剩的那種,但看着卻像是九天仙子下凡一樣,
覺…嘶…怎麼説呢?”老來又抿了口酒,突然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就像廟裏的那菩薩一樣,那叫啥?高貴?對!高貴!高雅!”一旁有人不信道:“老來,你這牛皮要吹破了啊,這都像廟裏的菩薩了。
哪還會像你説的又騷又豔,功夫了得?怕不是那天你也喝醉了吧?”飲酒本就能使人面發紅,老來一遭質疑,更是臉紅脖子
的道:“放
,你才醉了。
那天就是我在當班,那姑娘是被小嶽裹着送來的,冷隊長就在旁邊,他能作證!冷隊長還告訴我,那姑娘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千金,是個道門弟子。”大家千金,道門弟子!墨天痕心中驟緊,只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門,恨不得立刻上前抓住那人問個究竟。
但耳邊突然想起臨行前賀紫薰的殷殷待與關切容顏,終是強行收回腳步,沉住了氣,耐心聽着這羣人在那熱烈討論,期望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有了那“冷隊長”隔空作證,老來的話瞬間可信度拔高一截,眾人不疑有他,開始極盡想象的討論著那名“姑娘”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只聽人羣繼續討論道:“被裹着送來的?那你可看清那姑娘的身段?”老來道:“若説那姑娘身段,還真不是吹,股翹,隔着層布都能瞧出來,”
“那是肥是瘦?我見過有的姑娘也是股翹的,但他孃的全是贅
,肚子上鬆垮垮,看的怪難受的。”一旁人鬨笑道:“張小六兒,你説的是你自己媳婦吧!”那張小六瞬間憋紅了臉,連聲反駁道:“胡説!胡説!”引的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老來等他們笑的差不多了,也笑着道:“女人身上有沒有贅
,一般看臉就能看出來,羣芳院那羣娘們,身段好的,臉多半也不差,只是這次這個太他孃的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