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信賴老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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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亦轉頭望向這天真純美,眼波情的可愛少女,二人不語間,情意已無需再語!正在這時,壇中突然狂風大作,吹的眾人眼睜不開,一道黑
蒙面人影風行其中,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接近墨、薛二人!
待到風停,眾人驚覺墨天痕、薛夢穎已不知所蹤!
“怎麼回事!”功虧一簣,宇文魄不顧重傷猛然站起,環顧四周,確實不見墨天痕與薛夢穎,氣急之下內息亂竄,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清洛城南方郊外,黑衣蒙面人腋下夾着墨天痕與薛夢穎踏風而行,身形如飛,行至一處空地,風息人止,丟下二人。墨天痕一落地,立即動的向黑衣人跪下行禮道:“壇主兩次救我
命,墨天痕此生必當粉身碎骨,以報此恩情!”黑衣人輕咳兩聲,解下面罩,
出一張俊逸無雙的男
面龐,正是正氣壇壇主晏世緣!晏世緣略顯尷尬的看向墨天痕道:“小子,你怎麼認出是我的。”一旁夢穎在墨天痕行禮時還懵懵懂懂,不知他所云,這下一見真的是壇主,趕忙也拜下。
墨天痕則答道:“壇主在壇中怕暴身份,並沒有用出那
身法,但是出城以後,速度明顯變快,與那
救下我的身法如出一轍,故而認出。”晏世緣點點頭,輕笑道:“不差,你們都起來吧。”墨天痕二人依言起身,晏世緣又道:“今
一事,若宇文醒不過來,你怕是在正氣壇待不下去了,宇文魄親眼見你出手,你絕
不了干係。”墨天痕抱拳,不卑不亢道:“壇主明鑑,弟子是被宇文魄及李經國陷害的。”
“哦?”晏世緣眉一挑,問道:“你的推斷?”墨天痕答道:“弟子今下午在荒無人跡處練劍,正好被李經國找上,隨後回壇時,宇文魄傳話,説師傅找我,我剛到書房不就,師傅便毒發,隨後便被宇文魄發現,時間之巧,幾乎可以寫成話本!”晏世緣皺眉問道:“按你所説,也是宇文魄有構陷嫌疑,那你為何懷疑李經國?”墨天痕道:“李經國在此事中,有兩個破綻。其一,他在樹林中看似與我偶遇,實則已在暗處窺視弟子好久,只因我發現了他,他才現身。破綻便在於,弟子當時在練的,乃是家傳的劍招。
而當弟子自報乃正氣壇弟子後,他竟無絲毫起疑,很顯然,他一開始就知曉我底細,現身只為蓋彌彰,假裝偶遇!
其二,弟子在副壇主府邸出,在大門處又遇見李經國,他二話不説便向弟子動手,説明他已知曉內中發生何事,到那的目的,只為半途截殺弟子!”晏世緣沉
半響道:“你之推論,頗有道理,偏偏沒有證據,只要他一口咬定,你便無力辯解。”墨天痕道:“只要壇主肯站出來為弟子説句公道話,弟子相信可以查明真像,洗刷冤屈!”晏世緣道:“這倒不必了,宇文中毒,我責無旁貸,這件事若真如你推論,那牽涉之廣,非你所能駕馭。”墨天痕不忿道:“難道就讓弟子這樣蒙受不白之冤嗎!”晏世緣深深看他一眼道:“你弒師一事,必會被想陷害你的人大肆宣揚,你此時若回去,只怕羣情
憤下,我也保你不住。
這件事我處理,我定為你沉冤昭雪。陷害你之人定會派人搜尋你的下落,當務之急,你該考慮下一站將去何處。”墨天痕聽罷沉默一會,道:“既然如此,我便北上!”晏世緣挑眉道:“哦?為何?”墨天痕答道:“敵人不難知道我母親出身南水陸家,師門希音觀也在南方,他們定會以為我前去投奔這兩處,故而向南追趕,我便反其道而行之,一路北上!”晏世緣讚許的點頭道:“與我料想不差。墨天痕,正氣壇近
將有風雲湧動,你提前離開,對你來説無害反益。正氣壇非你修行佳所,偌大江湖,才是男兒該闖之地,我希望你可以在這江湖歷練一番,找到真正的自己,你莫要讓我失望。”墨天痕再度俯身跪拜道:“壇主教誨,弟子謹記,待弟子
後有所成就,定當報答!”晏世緣再度點頭,面
慈祥笑容道:“此去向北,經清洛北固嶺,我已安排人在那接應,你們旅途所需盤纏藥品,皆已
予那人。待你們尋到她,可以與她同行。”墨天痕心中暗自歎服晏世緣料事準確,心思縝密,口中問道:“敢問壇主,接應之人有何特徵,我們應如何尋到他?”晏世緣略帶深意的一笑,道:“到那,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墨天痕也不願多問,再度向他深深施以一禮,便轉身招呼夢穎啓程。剛走兩步,又驀地回頭問道:“壇主,敢問,師傅他到底如何了?”雖然與宇文正
情不深。
但畢竟曾為師長,墨天痕仍是放心不下。晏世緣欣一笑,轉瞬認真而嚴肅道:“你們門外大戰時,我已查看過宇文情況,他中毒奇特,目前只是昏
,但
後還不好説,不過你放心,宇文是我過命的兄弟,他的命,我一定要救!”晏世緣如此保證,墨天痕便放心下來,再施一禮,轉身出發。途中,墨天痕扶着走路略有蹣跚的夢穎,深深朝正氣壇方向望了一眼,腦海中再度浮現那張巧笑倩兮,嬌媚如仙的絕美容顏,那是他在正氣壇僅存的牽掛,只是此生,還有機會再見嗎?
***目送墨天痕與薛夢穎遠去,晏世緣卸下身上黑衣換回原本裝扮,運起疾風身法,飛速趕回正氣壇。
正氣壇副壇主府邸,晏世緣一路風行而至走進大門。宇文家家丁見是壇主,紛紛行禮。晏世緣免過眾人禮數,問他們道:“你們少爺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一名家丁思索一陣,答道:“少爺出門從不讓我們跟隨,具體去哪我們也不大清楚,不過昨少爺倒是在家門口的那家酒樓往返了兩趟。”
“兩趟?”
“是,少爺先回來一趟,過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少爺也急急忙忙進那家酒樓去了。”晏世緣聽罷又問道:“胡伯現在何處?”
“老爺出事後,就一直在老爺房中照看老爺。”壇主寢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麪皮漲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為他把脈,胡伯則在不遠處焦急的看着,這時,門口陣風掠過,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飄臨榻旁開口問道:“陳大夫,宇文情況如何?”中年郎中收回搭脈之手,面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蠱。”
“蠱?”晏世緣眼神一利,腦中飄過“南疆!”一詞,口中卻問:“你可識得是何種蠱毒?”
“南疆之蠱,形態萬千,種類繁多,蓋因飼主不同,蠱苗不同,育方不同,故而分支極為龐雜,我在軍中接觸蠱毒多年,亦不能識得全部。”晏世緣面一凝,沉聲道:“可有法救治?”陳郎中道:“解蠱當需種蠱人。
只是這下蠱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並非烈蠱蟲,且效用似曾相識,我想只要找到其培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藥殺死蠱蟲,只是…依經驗推斷,此蠱三
左右當會發作,我雖有法子將發作時
延長至七
。
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蠱人,何其之難?況且那人説不定已經遠遁…”晏世緣止住他話頭:“不必擔心,我必會全力追查,你且盡力延長蠱毒發作時,其他事情我來處理。”陳郎中應允道:“好,屬下這就去配藥。”軍醫剛走,胡伯便面帶悲愴,跪倒在晏世緣面前,濁目含淚道:“壇主,老奴才出門這一會,老爺便遭這種罪,還請壇主看在昔
與老爺的同袍情分上,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言語中滿是自責,看的晏世緣也是心生
動。晏世緣扶起老人,好言安
道:“胡伯莫要擔心,宇文與我過命
情,我絕不會袖手。”隨後便問道:“胡伯,你今
出門所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事?且細細與我道來。”胡伯便邊抹眼淚邊道:“下午刑檢院將一份卷宗送與老爺,老爺看完大發雷霆,正好老奴經過書房,便把我喚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
筋倒地坐了半響,這才耽擱了時候,若是老奴能及時回來…老爺…老爺也…”説到半途,胡伯已是聲淚俱下,忍不住
泣起來,晏世緣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當成自己兒子,宇文正亦對他敬若長輩。
此時宇文正遭逢大難,老人自責不已,他看了也是大為動,又怕老人家傷心壞了身體,忙安
道:“胡伯莫要傷心,宇文與我在戰場上歷經生死亦能平安歸來,兇殘烈蠱亦見過無數次,這次定能逢凶化吉。”隨即轉移話題道:“刑檢院送來的卷宗,還在嗎?”老人見他保證,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書房,未曾動過。”晏世緣道:“好,那還請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這便去查訪,尋找救他之法。”胡伯連聲道謝,送他離開。
離了卧房,晏世緣展開身法行至書房。宇文正出事後,此地被兩名家丁守在門口,不給任何人進出。晏世緣親至,兩名家丁忙行禮開門退開。晏世緣進入。
只見書房一片狼藉,滿目盡是大戰痕跡,書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皺眉,在滿地書頁中尋找刑檢院卷宗。他身法極快,不一會遍將散落在地的刑檢院書卷全數蒐集,略略一番心中已知大概。
原來,這幾份卷宗所指皆是一個問題,便是今壇中女弟子失蹤事件,從七
前開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蹤。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聞,但刑檢院直屬宇文正,他也信賴老友能力,便不曾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