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即刻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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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卷宗期,晏世緣找到今
送來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發雷霆的那份卷宗,報告的乃是昨
又有一名女弟子失蹤,刑檢院請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緣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發雷霆無疑是因為案件仍在發生,案犯無法無天令他震怒,可他為什麼要讓胡伯去找薛夢穎?是讓自己弟子幫忙查案嗎?不對,薛夢穎入門時尚短,武藝尚不及宇文魄。
況且案犯目標便是這些女生員,讓她查案,無疑羊入虎口,宇文當不會如此安排。那,若果是當誘餌呢?稍加思量,晏世緣再度排除這種可能,宇文正天
護犢,對夢穎更是疼愛有加,人盡皆知,他萬不會讓女弟子去做誘餌。
那麼夢穎既非案犯,又無力查案,又對案件無所助益,為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後會急忙讓胡伯召她前來呢?
思緒百轉不得解,晏世緣只得暫且放下之前推論,來到副壇主府對面的酒樓之中,尋求另一處線索。酒樓老闆一見壇主親臨,忙上躬身行禮,要引他上座。
晏世緣心思煩亂,草草拒了,問起話來:“老闆,昨宇文公子是否來過此處?”老闆忙答道:“回壇主的話,是,宇文公子昨
來了兩次,小人記得很清楚。”
“兩次?”晏世緣心中一凜“他兩頓飯都在這吃?”老闆答道:“壇主説笑了,宇文公子並未在這吃飯,只是下午與李公子在這一起飲酒。”
“李公子?可是李闢北之子李經國?”晏世緣問道。
“不錯,正是李經國李公子,壇主真是神機妙算。”酒店老闆奉承道。
“又是李經國,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説?炎炎烈,下午在酒樓飲酒,這是哪來的奇怪愛好?”晏世緣心中起疑,繼續問道:“他們昨
何時來,何時走,你與我細細説來。”店主回憶了下,道:“李公子未時初便到,來時正是烈
當頭,小人也納悶他為何選在此時來小店。
不一會宇文公子也來了,小的才知道他們是約了一起飲酒。二人飲到快到申時,宇文公子先行離去,李公子則仍在樓上。宇文公子回去不多時,那副壇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來找李公子,一會便雙雙離去。
大約申時三刻左右,便看見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痕到了副壇主府,宇文公子也隨後而至。沒過多久,就看見那姓墨的小子持劍衝出,正遇上在門口的李公子。再來就看見是一場大戰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被墨天痕那孽徒矇蔽了呢?”店主自説自話,囉嗦半天,晏世緣卻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當做弒師逆徒,看來讓他離開確是明智之選。
隨後抓住要點沉思起來:宇文魄兩次往返,究竟為了什麼?他與李經國在此間談論了些什麼?胡伯是去尋薛夢穎,宇文魄卻來尋李經國,按目前線索,李經國是在胡伯出發去尋薛夢穎之後再出酒樓,胡伯卻半路與他遇上?
這是因為老人家腳程慢,還是因為李經國有意追趕?仍有不解疑點,晏世緣又問店主道:“墨天痕與宇文魄,兩人回副壇主府時間相距多久?李經國在門口遇上墨天痕,是恰好遇到,還是等待許久?”店主明顯不解壇主為何如此發問,但仍老老實實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隨墨天痕回來,説是同時也不為過,李公子回來的有點急,在門口站了會才遇上逃出的墨天痕。”
“是了!”晏世緣心中一震,關節打開:“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讓胡伯去尋夢穎,所以宇文魄急急回來找李經國,一人負責在門口假傳消息,一人去攔截胡伯,胡伯並非因年老筋耽擱。
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經國在門口並非偶遇,更加説明墨天痕推斷無誤!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想通關竅,疑點仍存,晏世緣辭了老闆,返回副壇主府尋到胡伯,問道:“胡伯,在出門前,可有遇上宇文魄?”胡伯一拍額頭,忙確認道:“是是,老奴出門前曾見少爺剛從外面返回。”晏世緣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他可曾與你説些什麼?”胡伯道:“少爺只是問老奴去哪而已。”線索再度連上,應證墨天痕假設: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夢穎,急忙通知李經國,二人一者假傳消息誘墨天痕前來,一者攔住胡伯腳步。
只是他們為何要拖住胡伯腳步?只為爭取時間嗎?晏世緣不由暗暗心驚,若非他起初便觀察墨天痕多知他非案犯,這般嫁禍當真無懈可擊,墨天痕當死無疑。
只是墨天痕在壇內時不久,為何宇文魄要這樣構陷於他?李經國又是出自何種動機呢?這蠱當真是他二人所下?他們又是如何下蠱?線索又斷,晏世緣又問胡伯道:“宇文魄近
可有反常表現?”胡伯細想了想,答道:“少爺近
看似悶悶不樂,但行為收斂很多,而且心
有所轉變,這幾
老爺在書房忙碌,都是少爺主動要求為他送飯呢。壇主,您該不會是懷疑少爺?”晏世緣心中思索:悶悶不樂,卻主動要求送飯?若説以此排解鬱悶,倒不如自己去飲酒,但嘴上卻忙否定道:“怎會,魄兒如此懂事,我也為宇文開心,怎會懷疑於他?只是,他為宇文送飯期間,可有事情發生?”胡伯思索片刻,道:“第一天老爺和少爺不知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後便都很平靜了。”
“哦?”晏世緣疑問道:“他們吵架所為何事?”胡伯答道:“老奴在門外,聽得好像是少爺求老爺將薛家小姐許配與他,老爺不肯,反而將少爺訓了一頓。壇主,你説,薛家小姐姿雖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時無兩的絕美人兒,老爺為什麼就是不允呢?
現在想來,當是薛家小姐與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爺不願讓她入宇文家嗎?”宇文魄喜歡薛夢穎!?想到墨、薛二人生死與共的情意,與那宇文魄看着二人妒忌
狂的眼神,晏世緣霍然開朗,也不理會胡伯的絮叨言語,接着道:“胡伯,你
筋的是哪條退,可否讓我看一眼?”胡伯只得收了話頭,挽起褲管讓晏世緣查看,晏世緣一眼看去,只見在胡伯小腿肌腱處有個米粒大小的凹陷,運力在陷處一
,竟從中擠出一隻米粒大小的怪蟲。
晏世緣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卻發現其蟲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時。這便是胡伯筋的原因了,晏世緣心道,也不多説,幫胡伯放下褲管道:“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別處查探,若有問題再來問你。”辭了胡伯,晏世緣又喚來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帶他前往廚房。那家丁心中奇怪,卻也沒説什麼,乖乖帶路。來到廚房,遣走家丁,晏世緣眼神一利,沿着廚房到書房道路在走廊邊細細查探,似是在搜尋何物。
不一會,在廊邊草叢中,一樣事物便引了他的注意。又是一路風行,晏世緣捏着死蟲來到醫館,陳郎中正在配藥,看見他手中的怪蟲道:“斷筋蠱?你在哪發現的?”晏世緣答道:“胡伯腿上,當年我也中過這蠱,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陳郎中肅然道:“不錯,斷筋蠱極難獨自存活,走出半丈未及人體便會死亡,即使進入人體,也活不過一刻,不過好處是培育簡單,可以大量培養,戰場上用於癱瘓對手行動有奇效。”
“所以這下下蠱之人也可確定了。”晏世緣篤定道:“陳大夫,憑這蠱屍,你可能查出些什麼?”
“蠱蟲明顯不是一種,我沒辦法,不過既然找到下蠱人,或許可以抓住他問問。”
“沒那麼簡單…”晏世緣搖頭道:“下蠱之人並非壇外之人,沒有證據貿然抓人,恐怕引起壇中恐慌。”
“壇主的意思是…壇中有內?”陳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鐵板釘釘了。”晏世緣説着,從懷中掏出兩張方紙遞與陳郎中。
接着道:“這藥包上的藥粉,可能看出端倪?”陳郎中接過一聞,面突變,忙抬頭問道:“壇主,這藥粉你從哪得來?”晏世緣
言又止,無奈答道:“在副壇主府邸找到的。”陳郎中並未看出晏世緣為難,大喜道:“副壇主中的是三蝕蠱,這便是三蝕蠱的藥引,我知道該如何救副壇主了!”
“三蝕蠱?未曾聽聞的蠱毒,陳大夫你曾見過?”晏世緣問道。
“不錯,這三蝕蠱下蠱方式比較麻煩,卻很適合暗殺。
這藥引雖然平裏會有一股藥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無臭無味,讓人難以發覺。人若服下藥引,其蠱蟲在三丈方圓內就能自動尋到目標,即刻發作,從而使人在三
內全身潰爛而死!
而且,此蠱生存能力極強,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藥引,當真做到無聲無息!壇主,幸得你發現的早,若是真拖延到七
後,副壇主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廢去一身修為了。”陳郎中心有餘悸道。晏世緣亦是心中慶幸,面
喜意,但轉瞬又化為無奈,只得道:“我還有其他事待辦,你速速配藥救治宇文,不得耽擱。”陳郎中連聲應允,轉到藥櫃前配藥去了。
晏世緣則面悲意,向副壇主府返程。飯菜之中下入藥引,就近
而來,只有宇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內,即刻發作,則證明蠱蟲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當
與之有過接觸的人,只有宇文魄與李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