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莫測其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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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熊貓兒兩人按圖索驥,又走了一個時辰。
陰暗的山影中,便突義現出了燈火。
這歡燈光看來甚是明亮,果然絕個止一盞燈。走到近前,便可瞧見一座巨大的帳篷矗立在燈光中。
熊貓兒沉聲道:“看這地圖,這裡似乎尚未到‘快樂王’的駐紮之地,但帳篷卻明明在這裡…這又是怎麼回事?”沈微笑道:“你又要多想了。”熊貓兒笑道:“正是正是,既然想不通,還想什麼?”沈
道:“一個人做出的每件事都能令人想不通,這人的厲害就可想而知…”突見一點火光,自那邊移動過來。
熊貓兒沉聲道:“有人來了。”沈微微笑道:“既已有人來了,咱們正好個必多想了,一個人活在世上,能夠個動腦筋,還是不動的好。”這句話說完,那點火光已到了他們身前不及兩丈處,高舉的火把下,站著的是條錦衣魁梧大漢。
熊貓兒喝道:“來的可是快樂王門下?”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道:“你可知道咱們是誰麼?”錦衣大漢道:“是!”沈微笑道:“既是如此,想必是快樂王令你來
接咱們的。”錦衣大漢道:“是!”轉過身子,大步而行。
他走的雖然不快,但也不慢,看來武功也有幾分基。
熊貓兒壓低聲音,道:“你瞧這人武功怎樣?”沈道:“你看呢!”熊貓兒道:“我三招便可將他打倒。”沈
笑道:“大概還用不著三招。”熊貓兒道:“我又想不通了,快樂王門下,怎會有這樣的笨蛋。”沈
笑道:“如今你想不通的事已有幾件?”熊貓兒喃喃道:“總有一
,我會全部
通的。抬眼望去,那巨大而華麗的帳篷己在眼前。帳篷人口處,懸著以琉璃,水晶,綠玉,珊瑚,瑪瑙,珍珠,和一些不知名的珠寶所綴成的垂簾。這垂簾被燈光一映,便
織成一片燦爛的,多彩的,瑰麗的光輝,真可
眩任何人的眼目。但在這垂簾後的那個人,以及有關此人的種種傳說,卻比這垂簾更多彩,更美麗,更
人耳目,更令人心動。到了這裡,熊貓兒只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
孔都張了開來,冷風直往裡面鑽,就好像小刀子似的。”熊貓兒呀熊貓兒,快樂王難道不是個人麼?你們怕他個鳥,你怎地也變得這樣沒有種。
“一想到這裡,熊貓兒也不等那大漢掀起簾子,也不等沈說話,就一步竄了進去,大吼道:“快樂王,熊貓兒前來拜訪。”他吼的聲音可真不小,但卻白費了。
帳篷裡連個鬼都沒有,哪裡有人。
燈光!自帳篷四壁的珠盞金燈中灑了下來,照著帳篷裡的虎皮墩子,繡金墊子,水晶幾,珊瑚簾,波斯毯…
水晶几上擺滿了奇珍供果,金盃中盛滿了美酒,無論是誰到了這裡,都難免要瞧得眼花繚亂。
好酒,好吃的,熊貓兒更是該心滿意足。
但人呢?人到哪裡去了?
熊貓兒霍然回身,一把扭住那大漢的衣襟,厲聲道:“快樂王難道不在這裡?”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喝道:“人為何不出來見咱們?”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喝道:“他到哪裡去了?”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怒道:“是,是,是,你難道只會說‘是’!”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大怒喝道:“你再說‘是’字,我捏斷你的脖子。”錦衣大漢道:“是!”熊貓兒氣得肚子都快要破了,提著那大漢往地上一拋,怒吼道:“你難道是豬。”錦衣大漢直被拋得飛了出去,但口中卻仍然說道:“是!”只聽“嘩啦啦”一陣,他身子穿過珠簾,接著“砰”的一聲,他已被擲在地上,口中居然還是說道:“是!”熊貓兒氣得鼻子都歪了,但卻又忍不住要笑,喃喃道:“這種人真該吊死。‘’沈微笑道:“你吊死他,他也還是要說‘是’的。”熊貓兒道:“快樂王將咱誘到這裡,卻只叫這麼個放
蟲見咱們,這又算是什麼?”沈
沉
道:“看此情況,此地必然是快樂王的待客之地。”熊貓兒道:“待客之地?他難會將咱們當做客人?”沈
笑道:“他要咱們先在此處歇一夜,養足
神,再去見他。”熊貓兒怪叫道:“他會有這麼好的心。”沈
苦笑道:“這哪裡會是什麼好心,這只不過是他在向你我示威而已,表示他
本沒有將咱們瞧在眼裡,咱們
神再好,他也不在乎。”熊貓兒恨恨道:“好小子,我熊貓兒遲早總要叫他後悔…”轉眼瞧見桌上的好酒好菜,突又大笑道:“既是如此,咱們索
就大吃他一頓,以他的身份,想必不致在酒菜中下毒害咱們吧?”沈
道:“他若又做件你想不通,猜不到的事,你又當如何。熊貓兒哈哈大笑道:“這個你只管放心,我熊貓兒別的不行,但酒菜中有沒有毒,我卻是一試就知道的…我闖蕩江湖多年,就學會這點兒本事。”沈
笑道:“難怪你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毒死。”桌上的酒菜雖多,但片刻間就被他兩人吃了個乾淨,熊貓兒抹了抹嘴,倒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沈雖也吃得,喝得,但此時,此地,叫他拋開一切心事睡覺,他可真是再也睡不著的。
瞧著熊貓兒睡得那麼舒服,沈又是羨慕,又是好笑,又覺得這人真是可愛極了,睡著了的熊貓兒看來就像是個孩子似的。
沈也不知道是瞧他瞧得呆了,還是在想著什麼心事,想得出神,總之他就坐在那裡,動也沒有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珠簾外有人輕喚道:“沈公子。”呼聲還未了,沈人已在簾外。
那出聲呼喚的錦衣大漢也想不到他競來得這麼快,當真是駭了一跳,倒退三步,險些一跤摔了下去。
沈微笑道:“是你在叫我?”錦衣大漢道:“是!是!”沈
道:“幹什麼?”錦衣大漢臉
有些發白,嘴
卻在發抖,垂首道:“我家王爺,想請…請沈公子單獨一見。”沈
笑道:“除了‘是’字,原來你也會說別的話的。”錦衣大漢頭垂得更低,道:“不…不知沈公子是否答應?”沈
道:“我為何不答應?”錦衣大漢喜道:“多謝沈公子,小人本來只怕沈公子定要和那位熊…”沈
笑道:“我若定要和他去,你家王爺不見,豈非也是枉然。錦衣大漢也笑道:“沈公子果然…”突然發覺自己話已說得大多,立刻停下了嘴,垂酋道:“沈公子請隨小人來。”沈
似乎十分信任快樂王的安排,也確信熊貓兒在此酣睡必定無妨,競真的隨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片刻,只見兩條大漢抬著頂小轎已等在前面,那錦衣大漢停步轉身,陪笑道:“請沈公子上轎。”沈想也不想,問也不問,就上了轎子,兩條大漢健步如飛,又走了頓飯工夫,忽聽一陣悠揚的樂聲傳來。
轎簾深垂,沈坐在轎子內,竟未掀起簾子瞧一眼。
只聽樂聲越來越近,轎子忽然停下,一個少女的聲音在轎外,道:“可是沈公子來了?”那大漢道:“正是。”那少女道:“好,轎子由咱們抬進去,你兩人已沒事了。”接著,轎子又被抬起,又走了二十餘步,但覺溫度驟暖,一時有香氣襲來,香透重簾。
沈還是安坐不動,似乎別人若不請他下轎,他永遠在轎子裡,但這時那少女的語聲已在嬌笑道:“沈公子!你睡著了麼?”絃樂之聲不絕,有少女在曼聲低唱:“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這邊走,且飲金樽酒。”這正是王者之歌。
沈終於下轎。
這是個華麗而寬敞的帳篷,帳篷裡一切陳設,都華麗得不似人間所有,但若問沈這些陳設究竟是些什麼?
他只怕連一件也說不出來,只因他下轎第一眼瞧見的,便是無數個絕少女,他哪裡有空再去瞧別的。
暗淡而銷魂的燈光下,有二三十個身穿輕紗,身材苗條的少女,她們的長髮披散著,赤著雪白的天足。
輕紗朦朧,並沒有遮住她們可愛的軀體,反而將她們的體襯托得更可愛,更神秘,更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