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女人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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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神武門,過毓慶宮時,蘇溶溶特意進去向太子嫡福晉瓜爾佳氏請安。由於最近風雲突變的局勢,以往門庭若市的太子府此刻門可羅雀。所以當瓜爾佳氏聽說雍親王側福晉蘇克察溶溶來請安,頓時有些無措,她只知道這位嬌嬌弱弱的側福晉深受太后和康熙的寵愛,卻不知道她來的目的是好是壞,是請安是奚落還是窺視。

蘇溶溶靜靜站在毓慶宮外,她向來不喜歡鮮豔的顏,這一次依舊選擇了淺藍。可正是這麼素淨的顏,將她襯托地更加纖細飄逸,尤其是一雙盈亮的眸子顯得無比生動璀璨。見瓜爾佳氏了出來,蘇溶溶福身行禮,禮儀周全、舉止穩重。

瓜爾佳氏忙要上前扶起蘇溶溶,蘇溶溶卻恭謹地退後一步躲開,慢慢站直了身體,對著這位從來也不曾被丈夫寵愛的嫡福晉行禮道:“今兒是女兒節,我特來給各位主子、娘娘還有給您請安。”瓜爾佳氏有些惶恐,她雖然貴為太子嫡福晉,但是由於失寵,真正尊重她的人並不多,更加鮮有人如此鄭重地給她請安行禮。瓜爾佳氏仔細打量了蘇溶溶一番,只覺得她俏麗清雅,與那些貪戀的下人,狡猾的妃妾全然不同。

蘇溶溶轉了轉頭,身後跟著的碧桃立刻將手中捧著的錦盒送了上去,蘇溶溶說道:“昨天中秋家宴上,我見到了三格格,三格格形容相貌都是極好的,正巧過年的時候我做了件新袍子,可沒想到有了身孕,便一次沒穿就穿不了了。我想若是您不嫌棄,不妨給三格格試試,若是覺得不好,就打發給下人。”說著蘇溶溶伸手掀開了錦盒。瓜爾佳氏原本覺得送件舊衣服心裡不悅。可是隻看了一眼便被驚住。這是一件極為華貴的禮服,從霞帔到袍裙都用金絲線滾邊,那紅緞地子上繡著四合如意式雲扇,每一針每一線都仔細的宛如神功,暗灰地鑲邊折枝牡丹紋琵琶襟坎肩落滿了大朵大朵盛開的‮花菊‬,襯得那暗灰的地子都顯得光彩照人。

瓜爾佳氏驚歎道:“如此華服,三格格如何敢當。”蘇溶溶笑道:“三格格若是不敢當,怕是就沒有人能擔當的起了。我聽王爺說後天蒙古的郡王就要來了,到時候皇親權貴一定有宴,說不定老祖宗、皇阿瑪會給三格格指一門體面的婚事呢!”瓜爾佳氏一聽。連忙點頭:“你說的極是,真是多謝你的這番好意了!”蘇溶溶將錦盒送到瓜爾佳氏身後小廝手中,客氣道:“這也是王爺和福晉的意思。太子妃不需客氣。”瓜爾佳氏連忙約蘇溶溶進屋喝茶,蘇溶溶退卻了一番,但擰不過瓜爾佳氏的熱情,終是進屋吃了一杯茶,然後起身告辭。

從毓慶宮出來。領路的小太監帶著蘇溶溶就向慈寧宮走去,三人沿著高高的內廷宮牆慢慢往裡走,走到文華殿外時,碧桃突然絆倒,向前倒下時下意識扯住了蘇溶溶的裙襬,只聽“刺啦”一聲。蘇溶溶的百褶裙被車扯開了一道大口子。領路太監嚇了一跳,碧桃也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認罪,就在兩人驚惶不安時。蘇溶溶看了看文華殿,微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虧得我今兒裡面還穿了一件常服,左右是進宮拜見老祖宗的應該不礙事。不過…若是能到文華殿中換一下衣服就好了。”領路太監連忙應道:“側福晉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報!”文華殿是太子視事之所。蘇溶溶冷眼看著,臉上的表情帶著冷厲又帶著疑惑。不一會兒領路太監躬身跑了出來。對蘇溶溶請道:“太子正在正殿視事,側福晉若不嫌棄,可到西偏殿更衣。”蘇溶溶賞給領路太監一個銀錠子,微笑道:“只要不打擾太子爺正事,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行。”西偏殿內,蘇溶溶將碧桃也打發了出去,只自己一個人在殿中更衣。西偏殿的對面就是所謂的“東宮”太子在這裡居住的時間比在毓慶宮還要長,蘇溶溶站在屏風之後,一點一點,慢慢地解開盤扣,鬆開衣裙帶,一件件脫下坎肩、長裙。她的動作緩慢而優美,陽光透過她將這妖嬈的舉動投在了屏風上。

與其說換,不如說是提前準備好了。那錦衣之下是一籠若有若無的淺綠。這是滿族傳統大衫,袖口寬寬的,分三層疊在一起,袖口內側還綴著各式各樣的花紋,舉手之間若隱若現。那飄飄的大衫穿在蘇溶溶瘦若無骨的身上,讓人頓生憐愛之情。

蘇溶溶剛從屏風後走出來,就看到太子爺胤礽正站在門邊。他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線,深淺不測的看著蘇溶溶。蘇溶溶似乎並不意外,她仍有太子看了會,然後慢慢墩身行禮:“見過太子爺,太子爺吉祥。”胤礽哼了一聲:“起來吧。”蘇溶溶站好,態度不卑不亢。

胤礽走近了些,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問道:“你今年多大了?”蘇溶溶看了看他:“十八。”胤礽嘆道:“果真是年輕啊!”蘇溶溶笑了笑:“太子爺也不老啊。”

“不老?!”胤礽似乎頗有慨:“我做太子都三十年了。”蘇溶溶看向他:“太子爺似乎話中有話。”胤礽眸子一閃,臉上瞬間漫起一絲兇狠:“蘇克察溶溶,你不要總是自作聰明。”蘇溶溶沒有生氣,也沒有像往一樣立即頂回去,而是慢慢挪上前一步,幾乎緊緊貼著胤礽呵著氣說道:“太子爺難道不覺得,您之所以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因為身邊蠢人太多,而聰明人又太少嗎?”呼中帶著一股魅惑的味道,胤礽低頭看去,蘇溶溶俏臉就在眼前。他情不自朝著眼前那緻的臉頰伸手,快要撫上的時候,蘇溶溶推開他:“您做了三十年太子。前二十年盡職盡責,可謂賢君之相,可是這後十年卻自暴自棄,人心盡失。除了索額圖真心擁您,剩下的都是些見利忘義的酒囊飯袋。太子爺,您得意的時候群臣環繞,可是失意的時候,那些寵臣呢?還不是臨陣倒戈,落井下石?!”胤礽目光如火惡狠狠地看著蘇溶溶。蘇溶溶毫無畏懼,揶揄地看著他說道:“一直以來。您憑藉的不過是皇阿瑪對您的母親的情義,可是現在…這種情義似乎也快消失殆盡。太子爺,您覺得您這個太子還能當得下去嗎?”

“大膽!”胤礽惱羞成怒大吼一聲衝上前扼住蘇溶溶脖頸:“你再敢說一句。我掐斷你的脖子!”蘇溶溶被他掐的說不出話,但臉上卻一點兒痛苦表情沒有。不如此,一雙盈亮的眸子還盪漾著意澎湃的柔光向胤礽撲去。

胤礽的手漸漸鬆開,他扔出一句:“你說的不錯,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聰明人”然後猛然低頭吻住了蘇溶溶豔麗的紅

蘇溶溶一動不動任由採擷,胤礽吻了一會兒,突然醒悟,忙亂地鬆開她,左右四顧。蘇溶溶冷笑一聲,帶著嘲和鄙視。她整理好衣服。從容地向外走去。

上的胭脂被胤礽輾轉去了大半,剛才鮮豔的出了本來的蒼白。蘇溶溶一點一點擦去胭脂,目光猶如冰刀。緊盯著前面看不到頭的永巷。

慈寧宮內,太后昏昏沉沉似睡似醒。見蘇溶溶來了,太后怔了好半天,突然驚喜地喚道:“阿瑩,你來啦!”蘇溶溶連忙小步走進。跪在頭輕聲道:“老祖宗,是我。溶兒。”太后使勁睜了睜昏花的雙眼,然後帶著遺憾嘆道:“溶丫頭,原來是你!”蘇溶溶體貼地問安:“老祖宗,您今兒可好點兒?”太后聲音疲憊:“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是過了今沒有明。”蘇溶溶輕輕幫太后著胳膊:“老祖宗,您如此寵愛我額娘,可是我額娘卻沒能在您身邊盡主僕之情,溶兒斗膽,想在您身邊伺候,以報您對我額孃的大恩。”太后睜開眼看了看蘇溶溶,頗為動:“孩子,你能這樣說,我這個老太婆就知足了!其實,你額娘不欠我的,反而是我對不起她!”蘇溶溶哽咽道:“老祖宗…別這麼說!”

“孩子!”太后繼續道:“其實,皇上心裡是有她的,她心裡也有皇上,可是…唉…若不是我的一念之差,也許…你就不是我的孫媳婦兒,而是我的孫女!”此時,蘇溶溶已經嗚嗚哭出聲來。太后長嘆一聲:“好孩子,你該來看的不是我,而是皇上。我聽說他這陣子心力瘁,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苦的人,他心中的苦比我們更多更深!你是阿瑩的女兒,你去看看皇上吧,說幾句體己的話,讓他不要再難為自己了。”蘇溶溶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對著太后端端磕了個頭:“奴婢遵命!”從慈寧宮出來,蘇溶溶端著一盅從慈寧宮送來的燕窩,靜靜等在養心殿外,因為康熙正在午睡,大家不敢打擾。正等著,胤礽也過來請安,他見到蘇溶溶時,神情明顯一滯。蘇溶溶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對著他問安行禮。養心殿外,胤礽皺眉道:“怎麼,老四等不及了,讓你來拉攏皇阿瑪的好?”蘇溶溶輕笑:“便是四爺有意,也不如太子爺您近水樓臺。”胤礽苦笑:“你們只見是近水樓臺,卻不見伴君如虎。”蘇溶溶磚頭看向他:“此刻皇阿瑪身子不適,這個時候的人最眷戀的就是親情。您看,太后雖然不是皇上生母,卻也親自燉了燕窩送來。”胤礽若有所思地看著燕窩發呆,就在這時,養心殿首領太監出來通傳道:“萬歲爺醒了,您二位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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