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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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的藥草氣息從御輦方向飄了過來,蘇漓眉頭輕輕一皺,銳地覺察出這氣味之中竟有醫治陳年內傷的藥材,不微微一怔,莫非定國皇帝曾經受過嚴重的內傷?

只聽皇后緊張道:“皇上聖體未愈,何以親自來臣妾這裡?萬一染上風寒可如何是好…”皇帝氣息虛弱道:“朕聽聞皇后在一名女子身上找到太子玉佩,可有此事?”皇后道:“確有此事,皇上請看。”她將玉佩送至皇帝跟前,皇帝接過仔細端詳,動道:“確是太子之玉,那女子現在何處?”皇后道:“就在殿內。她拒不承認見過昶兒,還說玉佩是昶兒一年前送給她的…”皇帝皺眉,沉聲問道:“皇后相信她說的話?”

“臣妾當然不信…”

“那就想辦法讓她說出實情,否則我定國江山真要後繼無人!”說罷,他猛地咳嗽起來。

蘇漓頓時心驚,聽皇帝的意思,似乎把這塊玉佩的發現當成查出朗昶下落的唯一線索?

霍小蠻叫道:“乾脆直接用刑,大刑之下,不怕她不說實話。”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皇帝一口氣提上來,竟咳嗽不止。

皇后立刻斥道:“蠻兒不許胡說!我定國一向以仁治天下,即便是十惡不赦的犯人,也極少用刑。況且這女子只有嫌疑,並非真兇!”蘇漓目光轉向皇后,內心慨嘆。素聞定國納蘭皇后賢德仁厚,果然名不虛傳。當下嘆道:“太子真是有福…”乍然聽到這個聲音,皇帝的咳嗽驟然停止,他抬頭問道:“你就是那個女子?”

“正是。”蘇漓定定地看向那尊貴的帝王,遲疑了片刻,舉步朝他走去。兩旁的侍衛橫劍相阻,她腳步一頓,笑道:“皇上可想知道太子為何贈我玉佩?”皇帝沉一下“讓她過來。”

“不可!”皇后驚道“此女進宮之後一再想見皇上,方才還意圖闖宮,她身後二人武藝高強,若準她近前回話,萬一她心懷不軌…”皇帝道:“朕難道還怕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笑話!這裡數十名皇宮衛難道都只是個擺設嗎?讓她過來!”皇后無奈,只得諾諾退後。侍衛讓開來,蘇漓緩步前行,走到離御輦十尺外站定。

皇帝疲憊道:“你倒說說,太子有何因由贈你此玉?”蘇漓道:“皇上若想知道,就請先回答民女的幾個問題。”

“你好大的膽,敢跟皇上討價還價!”霍小蠻大聲叫道。

蘇漓沒有理她,目光緊緊地鎖住那鑾輿中模糊的人影,徑直問道:“民女想請教皇上,那塊太子之玉,十九年前可是屬於陛下?”皇帝皺眉道:“不錯。你問這個做什麼?”蘇漓不答,接著又問:“那當時您有沒有將這塊玉送過別人?”

“太子之玉等同太子之命,朕當然不會送人!太子也不會。”蘇漓心頭一跳:“那十九年前,您可曾去過一個叫做餘青谷的地方?見過一個…”

“你究竟是什麼人?”皇帝突然警覺地打斷她的話,沉聲問道“為何對十九年前的事如此興趣?你到底想打探什麼?”

“十九年前?”霍小蠻歪著頭想了一下,突然捂嘴驚叫道:“那不是外戚亂政的那一年嗎?難道你是亂賊之後?抓了太子哥哥,現在又來找皇上報仇?”眾人聞言面驚變,只聽唰的一聲,數十名衛竟同時拔劍,直指蘇漓。江元、秦恆目光一沉,立刻拍開擋在身前的侍衛,如鬼影一般掠到蘇漓左右。

皇后大驚失,慌忙叫道:“保護皇上!”局面瞬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蘇漓面不變,冷冷地看著霍小蠻道:“聽聞十九年前定國外戚叛亂,北平侯助皇上平亂,可是第一功臣!我若是亂賊之後,一定先抓了霍小姐找北平侯算賬!”霍小蠻吃了一驚,慌亂得連連後退,抓過一個侍衛擋在身前,直叫道:“皇上救我!”蘇漓嘲笑道:“我又不是定國人,霍小姐這指控恐怕是加之罪!”霍小蠻叫道:“那誰知道,也許你當年被人送走,放在別的地方養大,現在回來報仇。”皇后盯著蘇漓,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蘇漓從懷中掏出一塊掌心大小的黑令牌,上頭緻獨特的花紋內刻著一個大大的驍字。她緩步上前,舉起令牌道:“其實我乃汴國皇帝特派的密使,為調查貴國太子失蹤一事,一路南下至此,因查不到有用的線索才借霍小姐入宮。”皇后愣住,詫異道:“你是汴國密使?為何剛才本宮問及你卻不說?你有說一物可證身份,就是這個?”蘇漓道:“正是。既是密使,民女有不便說的理由,還望皇后娘娘見諒。”

“那此時為何又說?”

“因為不想動干戈,以免增加兩國的誤會。”蘇漓平靜回話,對答如

皇帝道:“呈上來。”太監將令牌呈給皇帝,皇帝看著那令牌上的花紋,目光忽地一沉:“既是汴國密使,又為太子而來,為何句句問的卻都是十九年前?”蘇漓道:“因為…此事關係到我國上任聖女當年的一段舊事…”

“你是聖女教的人?”皇帝口氣突然凌厲,虛弱的氣息波動難平“難怪朕覺得這令牌上的花紋如此眼,原來是聖女教特有的標誌!

聖女舊事乃汴國皇室機密,除聖女教長老以外本無人知曉,看來你在聖女教位份不低。”蘇漓一驚,驀然想起十九年前靜婉姑姑曾潛入定國皇宮刺殺先皇,兩國早已結下仇怨。如今朗昶又在汴國邊境失蹤…只怕這仇怨會越來越深。

“皇上!”蘇漓叫道:“太子失蹤與聖女教並無關係。汴皇就是怕此事是有人從中作梗,傷了兩國和氣,才派民女前來查明真相。”皇帝不語,只是陰沉地盯著手上的令牌,半晌方道:“你是聖女?”蘇漓輕聲道:“不錯。”

“來人,將這三人拿下!”兩旁的護衛迅速圍過來,雪亮的兵器在光的照下閃過冰冷的寒光。

蘇漓眉心微微一跳。江元與秦恆立刻護在她身後。

蘇漓冷了臉“陛下就是如此待我汴皇密使的嗎?”皇帝厲聲道:“聖女教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蘇漓急聲大叫:“陛下如此憎恨聖女教,為何當年還要與聖女結緣?!”皇帝手一揮,將令牌扔在地上,發出咣噹一聲脆響:“給朕拿下!”眾侍衛蜂湧而上,秦恆與江元護在左右,四拳翻飛,揮倒一片。侍衛無法近蘇漓的身。但是湧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秦恆焦慮地看了一眼四周,大聲叫道:“門主,此地不宜久留!走為上策!”蘇漓死死地盯著那御輦中的人影,忽地拔地而起,如同飛鳶一般朝帝駕飄去。眾人大驚失,皇后衝到御輦前大聲直叫:“保護皇上!”話音剛落,蘇漓一隻手搭在了皇后的肩膀,稍一用力,皇后便向一旁倒去。她上前一步就要掀起轎簾,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男聲——“住手!”蘇漓的手,下意識地頓住。她抬頭去望,只見一行人轉入宮門,為首的男子白玉冠束髮,雖面有幾分焦急,但依舊丰神俊逸,溫雅無雙,身上一襲煙長袍拽地,卷著千里遠歸的風塵,卻並不顯得絲毫狼狽。赫然就是失蹤多的定國太子朗昶!

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錦衣玉帶,眼若桃花,魅風;女的黑衣素淨,五官秀致,眸清冷。正是率領門人留在遼城邊境繼續尋找朗昶的項離、挽心。

他的目光越過重重衛,迅速朝蘇漓望來。

蘇漓微微一笑,牽懸多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下來,猶如卸去千斤重擔。她這才發覺在她的心裡,早已將他當做親人看待。難以言說的動和欣喜在心頭翻湧,她卻只是輕聲地喚道:“太子殿下!”皇后熱淚盈眶,拉著郎昶不住叫道:“我的兒!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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