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睿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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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如雪來到窗戶邊,和她一向好的戶部尚書嫡女張宛如立刻拉著她的手說道:“雪兒,好久不見了。”蔣如雪抿嘴一笑,微微一福身,說道:“張姐姐好。”
“行了,行了,知道你禮數周到。”張宛如點點頭,又細細看了蔣如雪兩眼,微笑著說道:“雪兒,自從上次參加了你的及笄禮,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如今看妹妹,果然是出落的越發明眸皓齒,姿容出眾了。”蔣如雪臉頰緋紅,害羞的說道:“張姐姐又拿妹妹打趣呢!”張宛如卻含笑不語,在她眼中,及笄後的蔣如雪已脫去了稚氣,漸漸顯出了她美妙的少女風姿。她的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她的神態天真還帶著些許嬌憨、年紀雖幼,卻又容
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裡走下來的還要好看。
說來她姐姐淑妃在儷貴嬪沒有入宮前,就是以她豔麗無雙的外貌寵冠後-宮,蔣如雪作為她嫡親的妹子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兩人手拉著手又絮叨了一些家常,忽然聽到下面傳來一陣大呼小叫,於是好奇的往外看去。
冰球這項運動,雖然能玩的季節很短,卻深受大眾們的喜愛。上至王孫公子,下至平頭百姓,只要到了冬季,就會糾集起人馬,到冰面上去玩個痛快。
就見岸上那鋪著厚厚冰層,白淨無暇如同琉璃世界的太湖面上,一左一右矗立著兩個用藤條扎的球門。在冰面上有十二個公子哥,他們個個都頭戴金絲面罩,身穿著厚厚的棉服護甲,腳下穿著鋒利的冰刀牛皮靴。手裡還拿著一
彎曲的奇特
子,追著一個小小的用牛皮扎的小球,在那冰面上滑來滑去,看上去險象環生偏偏又
彩紛呈。
這些人分成了兩隊,一隊額頭上勒著如意紋大紅抹額,一隊額頭上勒著麒麟紋玄抹額。兩隊的隊長和大家的穿戴皆是相同,唯一可以區分的,就是他們的抹額上還釘著一顆明珠。
此刻兩隊人馬正你爭我奪的死死膠著在一起,那個牛皮球一會被揮到紅隊隊員的杆下,一會又被玄隊隊長花般攔
截住,一會又被紅隊隊員吆喝著幾人同時上前給團團圍住…兩隊人馬實力相當,難怪會引起在岸上圍觀眾人鼓掌喧鬧。
見帶著球的那個玄隊隊長被三個紅隊隊員圍在了正中,左衝右闖就是不得突圍,還幾次險些把杆下的球給丟了時,張宛如不由驚呼一聲,說道:“看來球要被紅隊搶走了。”蔣如雪卻微微一笑,說道:“那可不一定。”聽蔣如雪的語氣頗為篤定,張宛如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頭都沒回,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外面的賽場上,張宛如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也專心看起了球賽。
蔣如雪的視線直直的投在那個帶著球還在努力突圍,看不清面貌的玄隊隊長身上。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奇怪的,不管那人穿成什麼樣子,就算是完全遮住了臉,她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把他給認出來。
就見那個玄隊隊長見對方三人皆是手握球杆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想要突圍而去似乎比登天還難。於是他眼睛一轉,嘿嘿一笑,大聲說道:“看好了。”就見他瞅準機會,揮動球杆猛力擊打在牛皮球上,那個牛皮球閃電般從眾人的腿縫中穿了過去,如離弦的箭般,朝著對方的球門而去。
原來玄隊隊長放棄了帶球突圍,而是選擇了直接門。紅隊隊員們大吃一驚,紛紛叫嚷道:“快截住,快截住。”也有人哭喪著臉說道:“完了,完了,截不住了。”更有那玄隊隊員大笑著說道:“隊長,幹得好。”這時,紅隊隊長斜裡撲出,揮
攔截勢如破竹的牛皮球。他原本不屑於參加對玄隊隊長的圍剿,所以在一邊負責組織自己這隊其餘的二人,攔截
上前相助的那五個玄隊隊員。卻沒想到玄隊隊長居然會來個絕地大反擊,選擇遠距離直接
門。
可惜紅隊隊長反應雖快,終究距離太遠,那小小的牛皮球擦著他的尖呼嘯而過,狠狠的砸進了己方的球門。現場先是一靜,然後玄隊的隊員們都振臂歡呼起來。
那紅隊隊長取下了面上的金絲面罩,出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那張臉透著稜角分明的清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
人的
澤;那濃密的眉,高
的鼻,絕美的
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他嘴角含笑,對朝自己走來的玄隊隊長說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子,世子爺的這招釜底
薪讓本王不得不甘拜下風。”郭承嗣也取下了面上的金絲面罩,一陣風吹過,那玄
的帶尾飄揚而起。越發顯得他儀表不凡,英姿
。尤其是他那小麥
的肌膚,還有燦若星辰的黑眸,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張揚和活力。他對著面前的人一拱手,說道:“睿親王謬讚了,只是僥倖贏了這一個球而已。”倆人寒暄時,長公主的儀仗也到了太
湖邊,見這邊冰球賽事已經停了下來,長公主忙讓太監把睿親王和郭承嗣都叫了到了身邊。
陪在長公主身側的宋青萍掏出懷中的錦帕,心疼的要去抹郭承嗣額頭冒出的汗珠,卻被郭承嗣紅著臉躲開了。宋青萍一愣,只得收了錦帕,悻悻的說道:“這孩子,在娘面前也這麼害臊。”那邊長公主親手幫睿親王擦汗,睿親王卻一點都沒有拒絕,他還笑的說道:“謝過姑母。”長公主抿嘴一笑,挪揄道:“謝什麼,那清音殿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小姐們恨不得能親手幫你拭去汗珠。只不過讓姑母搶了先,她們心中指不定怎麼抱怨呢!”睿親王卻面不改
,心不跳的說道:“姑母就愛拿毅兒取笑。”唉!長公主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挫敗
。這個侄兒跟那千年狐狸似的,似乎從沒有出現過情緒波動的時候。他總是維持著最得體的微笑,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溫潤如玉,謙恭有禮。可是隻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那看似溫柔多情的眼眸中,透出的卻是刺骨的冰冷和無情。
可長公主卻很想看看他出正常人那些憤怒,羞澀,嫉妒等負面情緒,所以經常拿他逗趣。可睿親王卻次次都是若無其事的轉開了話題,於是長公主逗他的惡趣味越發的濃厚了。
不過長公主見他的額頭上還不斷的有細密的汗珠冒出來,就知道他累得狠了。到底還是真心疼的,於是她揮揮手,說道:“你們倆都別在這杵著了,快去換衣服吧!”然後又對身邊的大宮女紫喬說道:“你親自領著他們去,可仔細著別讓他們受了風寒。”
“是。”紫喬福了福,然後笑的對二人說道:“請睿親王,世子爺跟奴婢來。”
“請紫喬姐姐前面帶路。”這個睿親王,不愧是傾倒了無數長安閨秀的風郎。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風度翩翩,溫柔多情。惹得紫喬滿面通紅,嬌羞不已。倒是郭承嗣在這方面顯得木訥很多,他只對著長公主還有宋青蓮拱拱手,然後跟睿親王一起,在紫喬的帶領下大步離去。
清音殿上觀望的閨秀們也不再圍繞在窗邊,而是三三兩兩的坐回了雕花幾邊的繡墩上。開始興致討論睿親王的優雅貴氣還有郭承嗣的張揚不羈。
蔣如雪咬了咬,對身邊的張宛如說道:“張姐姐,最近你去見過柳姐姐嗎,她身體好些沒有?”提到了柳玉蟬,張宛如面上
出了一絲不忍,她有些傷
的說道:“年前倒是去瞧過她一次,還是老樣子。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聽柳夫人說,柳姐姐最近又添了嘔血的
病,也不知用了多少好藥,偏偏就是不見效。太醫說,估摸著就是今年的事了。”
“啊!怎麼會這樣?”蔣如雪不由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她捂著嘴,明亮的眼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有些悲慼的說道:“真是天妒紅顏,柳姐姐神仙般的人物,卻偏偏染上這等要命的頑疾。”張宛如嘆口氣說道:“可不是嘛!我瞧著玉蟬姐姐弱不風的躺在
上,卻偏偏還要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真的好難過。”蔣如雪一把抱住她的臂膀,央求道:“好姐姐,下次你再去看柳姐姐的時候,也叫我一起。咱們陪著她一起說說笑笑的,她的心情也會好許多。”
“好,下次再去將軍府一定叫上你。”張宛如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