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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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家,是每個遊子共同的心願。

清晨,穿過一條熙熙攘攘的小巷,包子鋪鐵鍋上的蒸籠冒著熱氣,推銷襪子的中年人對著喇叭喊10元5雙,沿途叫賣聲此起彼伏,幾亓小店門口曬出的臘、香腸,不讓我眼前一亮,一種似曾相識的溫馨,不自覺地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我還在偏僻鄉村念小學低年級,一到寒假,便直奔外婆家。最開心的,莫過於大清早蹦蹦跳跳的跟著外公外婆去三里外的鎮上趕集,喝一碗熱騰騰的甜豆腐腦,吃兩油鍋裡剛撈起的油條,成為兒時最豐盛的早餐。我常常掰著指頭一遍遍的算(照現在說,應該叫倒計時吧),還有幾天就到過年。

隨著節臨近,每逢陽光燦爛的子,家家戶戶門前曬起一串串的臘魚臘、炸豆腐泡等年貨,微風輕輕吹拂下,空氣中飄散著一種淡淡的味道,鹹鹹的帶著點甕氣,夾雜油脂的香味。老人們說這便是臘味,預示著節眼看要來了。

除夕之夜的爆竹聲,讓期待的心情興奮到極點。我們哭著鬧著整晚不睡覺,跟隨大人一起守歲,在燈火通明的屋子裡盡情地熱鬧。

年味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年味就是全家團圓的喜樂氣氛;就是晚輩孝敬長輩圍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年味就是屋外菸花閃耀飄進鼻內的一股幽香;就是媽媽忙前忙後做的一頓年夜飯中的餃子;年味就是逛廟會看著舞龍吃糖球彷彿又回到童年的一種享受;就是甭管認識不認識,見面都說過年好的那種友好覺;就是滿大街掛滿了紅燈籠充滿了祝福話語的那種氣氛。

再回首,恍然若夢;再回首,離家已久。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2009年轉眼成為昨天,雙方父母都在眼巴巴的盼著我們回家團圓。

早在11月中旬,岳母就在電話中詢問我節放幾天假,我支支吾吾:“過年加班,很有可能回不來。”公務繁忙的岳母總是格外通情達理,沒半句怨言,早早為我備下了臘魚、臘、香腸,還有一隻曬乾的老母雞,年前讓老婆捎給我。

聖誕前夕,遠在漢口的媽媽得知我過年回不來,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又害怕我擔心,強打起神說:“過年要是有時間,就回來玩幾天吧!”母親沒讀幾天書,一生不捨得吃不捨得穿,為了我們,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

外公和爺爺相繼離世,年近八旬的和家家(外婆)身體每況愈下,也許兩位老人家最盼望的,莫過於一家人的團聚。這兩位撫育我成長的老人,如今風燭殘年,更是我心頭難以割捨的牽掛:過年都不能回去看一眼,還談什麼報答呢?或許,她們也會像我小時候一樣掰著指頭,每天腳步蹣跚的走到村口,望眼穿的盼著兒孫們都能回來過年。

當我路過那家曬臘的小店,隱隱嗅到過年的氣息,它再一次勾起我對親人的思念,對節回家的嚮往。

盼望著,盼望著,冬天來了,天的腳步還會遠嗎?朱自清如是說。

而眼下的我,多麼盼望節能夠回家過年啊,哪怕只呆上三天時間。畢竟,人心都是長的,誰沒有父親母親、兒老小呢?眼看到節了,誰不盼望著一家團聚呢?

過年回家,是給父母最好的禮物。當我們不辭勞苦奔波在外時,總有兩顆忐忑的心在默默為你祈禱,為你祝福。一雙雙老淚縱橫的眼睛,千百次注視著你回家的路。

過年回家,是給父母最好的禮物。月復一月,年復一年,母親兩鬢斑白,父親累彎了,每當我準備從遠方回家過年,爸爸媽媽總會動得整晚睡不著覺,提前為我釀米酒、燉排骨。

過年回家,是給父母最好的禮物。母親總會拿起手電早早在村口,父親則忙著擦桌子板凳不許我手。餐桌上,母親笑容滿面,不停的噓寒問暖,父親默默坐在一旁,深情的注目。

節將至,祝福天下的父親母親,健康快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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