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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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門前遲疑一陣,祖斐耐心等他有什麼話要說,但沒有,他離去。

祖斐回到沙發上,擁住一隻座墊,看著盛放的花出神。

門鈴復響,祖斐抬起頭來。他忘了什麼?連忙站起。

進門來的卻是鄭博文先生。

祖斐連想都沒有想,即刻坐下,恕不熱烈招待。

鄭博文一路揮著手一路說:“祖斐,唱盤怎麼可以放在陽光下,果然不出所料,崩潰下來,我一看就知道不對勁,還有,我找不到遙控器。”他一股坐在祖斐對面,絡得…也就是像祖斐的前任未婚夫。

祖斐驚奇地看著他,要責人,不如責己。

就是這個人,就是他?不可思議,竟同這樣的一個人訂了婚,還差點去領取婚姻牌照。

鄭博文心情甚佳,完全知道他要的是什麼,輕輕晃動其中一條腿,等祖斐給他答案。

祖斐細細打量他,原來到今,她才第一次看清楚他。

鄭博文被祖斐瞪著看,喜不自。他一向認為自己活潑、時髦、能幹、能做能玩,要人有人,要才有才,文憑、家庭、品味,他全有,難怪分了手,方祖斐還那麼欣賞他,目光離不開他。

鄭博文當然不曉得祖斐心裡在怪叫:這麼膚淺,這麼輕佻,如此自私虛榮,相由心生,引致外形浮躁、動作猥瑣。

幸虧,幸虧解除了婚約,祖斐額角冒出汗來。

太驚險了。

鄭博文見祖斐出神,更加沾沾自喜,作一個瀟灑的手勢“祖斐,那隻遙控器呢?”

“啊,我去拿。”祖斐在書房找到它,取出給鄭博文。

老鄭正伸手去掐花。

祖斐大叫:“住手!”鄭博文愕然抬頭縮手。

祖斐厭惡地喝問:“你想幹什麼?”鄭博文不悅“我見這花好看,想摘一朵別襟上。”

“花是給你裝飾西裝領子的嗎?”

“喂,一朵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祖斐不想與他多說,兩個人的價值觀念,相差十萬八千個光年,她大步踏到門口,拉開門,把遙控器進他口袋,說:“再見。”她把他推出去。

鄭博文只覺一陣涼風,大門已經關上,顏面無存。

他僵了一會兒,搜索枯腸,終於悟到真理“女人。”他說。

下了臺階,他離去,發誓以後不上方家的門。

鄭博文走了以後,祖斐也不知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

是為了在他身上白白費寶貴的歲月而憤怒吧?

她檢查過花朵,已經被鄭博文掐了指甲印在莖上,益發生氣。

客似雲來。

沈培一疊聲道歉,放下公事包與手袋,馬上問:“這是什麼花?”

“我也不知道。”祖斐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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