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依舊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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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並且我保證,對你就像對我的師妹一樣,絕無偏心。”
“絕無偏心?”妙妙冷笑一聲,道:“你說的話,就已經很偏心了,我相信,如果拿我的命可以換回你師妹的命,你絕對不會手軟,對麼?”楊缺心中一顫,沉默下來,他移開了目光,不敢與她對視,臉上出了一抹歉意。
“呵呵,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這麼微不足道,連你師妹的一頭髮都比不上。”妙妙悽慘一笑,眼眸中,淚水滑落。
“妙妙…”楊缺微微嘆息,還要解釋,卻見少女擺了擺手,道:“你快些去吧,一會兒晚了,就見不到你朋友了。我沒事,就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正在此時,府外傳來了張建的呼喊:“楊師弟,忙完沒?常臨已經被押往斷魂崖了,咱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楊缺答應了一聲,從石
上下來,轉頭看了妙妙一眼,少女雙眸緩緩閉上,臉頰上,淚痕未乾,清麗悽美,動人心魄。他嘆息一聲,不敢耽擱,上前開了
門,走了出去。
府外,陽光明媚,雪花飄灑。
待楊缺離去後,躺在石上的少女忽然睜開了雙眼,臉上
出了一抹陰冷,想要惡毒地說幾句話,心思卻被剛剛楊缺的話,擾亂的無法平靜。
她坐起身,眼中出了一絲幽怨,卻是很快清醒過來,伸手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冷喝道:“狐妙妙,那是狐小柔的男人,你要玩
他,你要讓他痛苦,最後你還要殺了他!”她呼
急促,緩緩閉上雙眼,重新躺了下去。轟隆!
門自動打開,卻又立刻自動關上,卻詭異地看不到一絲異常。
“梅姨,你來了。”狐妙妙恢復了平靜,睜開眼,看著空無一人的邊,淡淡地道。石
前,空氣泛起漣漪,一道黑影緩緩凝現,幻化成了一名眼角帶著疤痕的婦人,梅姨看了狐妙妙一眼,低下頭,異常恭敬,道:“小姐,你又打自己了,這樣不好。”狐妙妙聞言,想起剛剛的事情,心中破天荒地升起了一絲尷尬,她揮去腦中的繁蕪雜亂,道:“事情都辦法了麼?”梅姨不敢再抬頭,點了點頭,道:“都辦好了,那名長老叫曾梵,管理這處執法隊的是蕭誠,奴婢已經暗中通知他們,讓他們今
都過去了。”
“這兩個人都你都派人調查過?”狐妙妙沉片刻,問道。
“奴婢不敢大意,都派人對他們一一調查過,兩人對小姐,都很忠誠,與三公主那邊的人,曾經也有過摩擦。”梅姨恭敬道。狐妙妙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這次的事情如果辦成了,你就做主,讓他們各升一級,然後賜給他們一顆宿命丹。”梅姨神微變,連忙道:“是。”
“時間也快到了吧,咱們快些去吧,免得讓那小子擔心的太久了。”狐妙妙穿好衣服,從石上下來,眼中不自覺地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梅姨瞥了一眼,心中忽地一顫,眼中閃過了一抹異
,卻是不敢多說,快步在前面打開了石門。***斷魂崖,白雪飄落,寂靜肅穆。常臨衣衫凌亂,披頭散髮,全身傷痕累累,他和數十名犯人排成一排,整齊地跪在山崖前,
著明媚的陽光,神情恍惚,宛若石雕。
或許知道死亡將即,他們心內絕望,腦中一片空白,既無恐懼,也無驚惶,只是靜靜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這個身體,已經不屬於他們。遠處的天際,朝陽初升,光芒萬丈,璀璨耀眼,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
然而,這也是他們一生中,將要終結的時刻。常臨目光呆滯地望著遠處,在牢獄中驚恐了幾天的心,在臨死的時刻,終於平靜了下來。犯人的身後,站立著一排身穿白袍,滿臉冷漠的執法修士,他們面容僵硬,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情。
不多時,一群滿臉哀傷的修士,有男有女,都匆匆地奔了過來,聚集在了這寒風冷冽的斷魂崖。那些犯人中,有著他們的朋友,或者親人,或者道侶,現在這些人要被處死了,他們自然要來送最後一程。
“阮執事,時候不早了,你那位朋友還沒有來麼?”執法修士的後面,站著一名白袍中年人,他叫唐劇,是這次負責處死犯人的執法隊長,他的身旁站著的人,正是雪果園園主的朋友阮鳴。
阮鳴雖然是執法隊的執事,但是這次的事情。並不歸他管,他知道楊缺要來見一位朋友最後一面,所以和唐劇求了個情。希望他能晚一點再執刑,本來犯人臨死之前,是不準任何人靠近講話的,只能像那邊的人群一樣,在不遠處看著,默默嘆息。
但是既然是阮鳴的朋友,唐劇自然要給些面子,此時他見行刑的時刻快到了。只得催促起阮鳴了。
“唐隊長,再等等,他應該快來了。”阮鳴心中有些焦急。一直看著後面的山路。還好,並沒有等多久,木一清便帶著楊缺和張建匆匆趕來。
“唐隊長,麻煩你了。這位是楊師弟。今就是他要來見一見一位朋友的。”木一清身為雪果園的園主,自然也認識唐劇,一過來,便為他介紹起來。
“晚輩楊缺,多謝唐前輩了。”楊缺連忙上前行禮,態度很是恭敬。唐劇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阮執事和木園主的朋友,那就不用客氣了。趕快去吧,長話短說。”楊缺點了點頭。便帶著張建向著跪在山崖邊的常臨走了過去。那些圍在不遠處的修士,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不過看著楊缺和執法隊的人似乎非常悉,他們也只能在心中嘆息一番。
“常臨,我和楊師弟來看你了。”張建急忙奔到常臨的身前,拍了拍的肩膀,有些哽咽道。常臨轉過頭,雙眼茫然地看了兩人一眼,似乎並不認識,機械地道:“哦。”隨即轉過頭,不再理睬他們。
“常臨,你怎麼了?我是張建啊,我是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啊!”張建看著他呆滯的神情,心中痠痛,握著他的手急聲道。
常臨目光直直地望著天邊的太陽,也不覺刺眼,沉默半響,道:“朋友?朋友是什麼呢?朋友,他能夠幫助我嗎?”張建聞言,滿臉愧疚,低頭道:“常臨,我對不起你,我張建沒用,沒能幫到你,我也知道,你這次是冤枉的。”常臨嘴角一
,
出一抹譏諷,搖了搖頭,道:“不,我不冤枉。我看的地方出了事情,他們就算殺了我,也是應該的。”
“常臨,你…”張建看著他猶如木偶般的神情,嘆息道:“我也知道,事情不可逆轉,今我和楊師弟是來見你最後一面,和你說說話的,你能別這樣嗎?”楊缺眉頭微微皺起,伸手扒開了他的衣領,身體上一道道猙獰的疤痕,立刻
了出來,有的已經結痂,有的血
模糊,還留著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張建看的全身顫抖,眼中怒火中燒,顫聲道:“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明明不關你的事情,判了死刑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毒打你呢?”常臨目光呆滯,依舊望著遠方,並不回答。楊缺微微嘆息,道:“那片區域死了那麼多果樹,那晚又剛好是他看守,執法隊的人肯定想從他口中得到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