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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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我真的是女子。”梁覓無奈苦笑,都沒人注意到她這兩天打好的新耳嗎?

“你明明是男人!要說你是女人,證明呢?”

“要證明,很容易啊。”她拉下喜服的高領。

“我沒有喉結。”店堂再次鴉雀無聲。

只一眨眼,荊木禮的手便擋在她**的嬌頸項前,大手迅速翻回她的衣領,瞥視她的墨眸有濃濃不悅…他不高興,她竟如此大刺刺將肌膚袒於人前。

呀,她完全忘了自己不再是“男子”不該有這種豪邁的舉動了。她暗暗吐舌,向他做個歉然笑容。

喜宴就在眾人失魂落魄的氣氛中開始了。緻菜餚送上,但人人吃得神不守舍,眼光猛往新娘瞄,後來開始有人過來主桌,名為敬酒,實為試探。

“梁公子…不不,梁姑娘…也不對,該稱荊夫人了,你這招真厲害啊,瞞了大家這麼多年,哈哈!不過,你真的是女人嗎…”被新郎很寒冷的眼光瞪回座位去了。

“荊夫人實在美得不像女子…”又一個沒頭沒腦的被瞪走。

“你剛才掀開衣領,太快了,我沒看清,能不能…”話沒講完也覺自己太失禮,不等新郎瞪人,自己摸摸鼻子溜了。

梁覓對所有疑問處之泰然,含笑以對。

小彩也來敬酒,傻傻地瞧著她。

“你真的是女人嗎?”左瞧右瞧,神態笑語仍是那個悉的梁覓,那個清雅俊俏的美男子,穿起大紅喜服來居然千嬌百媚,比女人還美。

梁覓啼笑皆非。

“你還不信?好吧,等幾年後我生個娃娃,到時候你總該信了吧?”她與他的孩子啊…她臉蛋微紅,瞧向身邊的荊木禮,他正和小彩的夫婿談話,他面帶微笑,但顯然心神不寧。

喜宴散去時,夜已深。

返回家中,荊木禮讓玉兒和兩個小丫頭回家歇息,這幾天準備婚事,三人都累壞了。他準備了一壺茶,還有一盆熱水,來到房裡,親自照顧子。

“你喝多了,我泡了壺茶,喝下去會舒服點。”他擰了一條溫巾,替她擦去臉上胭脂,讓她洗了手,再倒茶給她,而後他跪在邊,除去她的鞋襪,替她按摩腫脹的腳踝。

“今天辛苦你了,抱著我走來走去,現在還要幫我洗腳。”她啜口茶,微笑著把茶杯遞到他面前。

“來,賞你喝茶。”他就著她手中茶杯喝了一口。

“謝娘子賜茶。”與她相視微笑,他低頭繼續忙碌,細膩而呵護地洗淨她雙足,腦中卻在默默計算,離約定的時刻,剩不到一個時辰了,他得立刻出門…

“阿禮,你整晚都在想什麼?”他一震,掩飾地輕笑。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沒人會想那種事想一整晚的。”

“好吧,我沒一直想,除了想那件事,我還在想你。”苦苦思索如何保她安全。

為何還要繼續說謊?他整晚強裝出來的歡喜,或許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

她低聲道:“你抬頭看我。”他依言抬頭,強作鎮定,視她若有所悉的晶瑩眸光。

“我相信你有分寸,不會做壞事。”她細膩的掌心撫上他頰畔,溫柔地對他微笑。

“不論你在煩惱什麼,你若願意說,我願意聽,幫你分擔。若你不想說,我也不你,讓你更心煩。即使我不知道你在煩什麼,也無所謂,我只希望這事不會讓你鬱悶太久。

“不會太久的。”最遲明天早晨,不是全本秘籍,就是他的屍首等著她,坦白的時刻也該到了。他沉聲道:“我有事告訴你…陸歌巖找到這裡來了。”梁覓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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