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煙波江鸚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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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紅絹李海雯天雖強,但與乃兄骨
情深,一見李成文對自己不諒解,不
急得熱淚盈眶。
她兩目痴痴的瞪視著“雙龍劍主”那逐漸遠逝的背影。
軒轅老人見狀,忙走上前一步,伸出那帶著黑手套的長手撫著李海雯的秀髮,安著她道:“這小子的脾氣完全和你爹一樣,讓他去吧,憑關鶴汀那點玩意兒,他也不會栽什麼大跟頭,你不必替他擔心。”李海雯聞言,只得頻頻點頭稱是。
這時凌蔚走到軒轅老人與李海雯身邊,向二人重新見禮後,復向軒轅老人問道:“老前輩何故亦來到此荒山之中。”軒轅老人道:“我自離開白雲堡後,往江南一覓舊夢,不料卻一連串遇上了與我當年師門有關之事,我因當年曾在祖父靈前立下一個重誓,此生除向‘人寰惡煞’報復外,決不再參與武林任何爭持之事,然所遇之事關係師門名譽不容坐視,因此想到歸魂堡找你代勞,不料剛才遇見‘天涯惆悵客’詹行戀那小子,說你在這兒和人廝鬥,所以才趕上這場熱鬧的。”凌蔚忙追問道:“那位詹老前輩現在何處?”的軒轅老人道:“那小子說要替你打前站,你到燕子磯自然見得到他。”凌蔚“哦”了一聲,忽轉面急急向飛紅絹李海雯問道:“李姑娘可知道家兄是否已經出圍?”李海雯見凌蔚焦急之狀,卻故意淡淡地一笑,緩緩地說道:“人家要等你去相助,恐怕已經到火神殿去報到了。”凌蔚一聽乃兄出困了,不
驚奇
集,忙向李海雯深深一禮道:“姑娘幾次三番相救,此德使凌蔚終生銘記在心,但願異
能有機會向姑娘效勞。”飛紅絹李海雯見凌蔚對自己姑娘長,姑娘短的,好像把自己當作陌生人,不
芳心暗暗惱怒。
當即冷冷地說道:“得啦!九宮島的凌小俠,咱們恨情宮的人作事全憑自己的善惡,從來不曉得什麼叫報答,你如果要這麼想的話,咱們以後是沒有道可以打啦。”凌蔚叫李海雯這一頓搶白,頓時
個臉紅脖子
,一時答不上話來。
凌蔚心中暗暗的納悶,為什麼這個丫頭的情冷熱無常,使人無法測摸,只好吶吶地說道:“姑娘雖然大度待人施恩不望報,但凌蔚略讀聖賢之訓,深知受人點水之恩,終生必報之理,凌蔚此言出於至誠,還望姑娘勿以迂腐見笑。”李海雯見凌蔚正
而言,當下也深為
動,不忍再冷言相加,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脈脈含情的望著凌蔚發愣。
軒轅老人在旁突然笑道:“快別再酸溜溜的啦,我老頭子的隔夜酒都快要叫你們給酸得嘔出來了,凌娃兒我們還是談正經的。”凌蔚忙應道:“老前輩有何見教儘管吩咐。”軒轅老人面一整道:“九龍旗是否在你身邊?”凌蔚朗聲答道:“正在晚輩身邊。”軒轅老人道:“很好,你可有抵禦九寒屍毒之物。”凌蔚沉
了一下道:“晚輩雖無此類寶物,但家兄最近由秦嶺赤發老前輩賜贈闢寒珠一顆,或可應用以抵禦此類毒功。”軒轅老人頻頻點頭道:“這樣事情就解決了。”說罷,向前走了兩步,在凌蔚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轉頭對李海雯笑道:“丫頭別生氣,決不是說你的壞話,我老頭子還要趕上漢陽峰和韋天民去了那盤殘局,不耽誤你們敘述心話。”接著一聲長嘯,身形飛起,猶如一縷輕煙,眨眼之間不知去向了。
軒轅老人去後,凌蔚走到向軒轅老人去處發呆的李梅雯身邊,柔聲道:“海雯姑娘,軒轅老前輩已去遠了。”李海雯聞聲緩緩的轉過頭來,臉上帶著調皮的微笑,向凌蔚問道:“你原來還記得我的名字。”凌蔚暗罵一聲:“好刁蠻的丫頭。”賠著笑臉道:“適才我一時情急忘了我們的約定,還請不要在意。”李海雯故意不屑地說道:“誰高興和你生氣,我問你怎麼又跟我哥哥打起來的?”凌蔚苦笑了笑,道:“令兄對敝門中仇視已深,在下雖一再容讓,而他仍苦苦相,今
未能決一生死,異
相逢終不免又有一場惡鬥,凌某天
並不畏人,但看在姑娘對在下屢施援手的份上,若與令兄過手定仍讓他三招。”李海雯聞言長嘆一聲,道:“我哥哥天
就是這麼蹩扭,想到什麼就幹什麼,從不顧別人會怎樣.不過無論如何他是我們阿修羅一派唯一的未來掌門,你如果能不傷他還是別傷他,為你師父,為你將來作想,都不宜和我們阿修羅門中再結深怨。”凌蔚聽了李海雯這番話,不
深受
動,用
動的聲音向李海雯道:“姑娘厚教凌蔚永銘,但願異
不會作出令姑娘為難事。”言罷,兩目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李海雯,適巧李海雯的一雙秋波也正對著凌蔚瞧個目不轉睛。
四道熱情如火的眼神一接觸,這一對俠情兒女頓時跌入一種微妙的惘,痴痴的對望著,半晌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就在二人如痴如醉的時光,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狀如兒童的聲音道:“雯姑娘!雯姑娘!雪兒來了。”只見一團飛玉電般落在李海雯的掌中。
凌蔚這時亦看清,原來是一隻遍體雪羽,紅嘴碧目的鸚鵡。
那白鸚鵡在李海雯掌中落定後,又尖聲尖氣地說道:“雯姑娘!你怎麼這麼久不回宮,把雪兒都想死了!”李海雯一面用手輕輕的撫那雪兒的白
,一面答道:“我正想回宮呢!你找到這兒來是不是我師父有事要找我回去?”雪兒連連點頭道:“是的,宮主說…”白鸚鵡突然停住不講,側著頭睜著那碧綠的烏眼向凌蔚打量著。
李海雯知道雪兒的心意,忙笑道:“你講吧,不礙事的,這位凌公子是咱們恨情宮的朋友。”雪兒這才緩緩地說道:“宮主多不見姑娘回宮,惦念得緊,前兩天朱郡主又讓人來宮裡求恨情三鳳前往滇邊助陣,因此宮主讓我請姑娘回宮司掌煉丹大職,好讓三鳳去滇邊助朱郡主。”李海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近
宮裡可有什麼事故,師父老人家是否還有別的事要我辦?”雪兒又尖聲地答道:“宮裡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半月前陰山冥靈教來了一個大頭麻子和一個一身鬼氣的女人要見宮主理論什麼事。”李海雯一聽面
微變,急問道:“他們來理論什麼事?”雪兒道:“好像是說姑娘和郗大爺、未
在莫干山中傷了他門下的人。”李海雯道:“我師父怎麼說?”雪兒道:“公主對那女的似乎很客氣,因為那女的對公主一直很巴結,那大頭麻面的醜鬼說話很不中聽,所以公主
本不大理他。”李海雯道:“後來怎麼樣?”雪兒道:“後來越說越僵,公主幹脆一冷臉說道:‘你們究竟預備怎麼樣?反正人巳被咱們恨情宮殺了,絕對不賴帳。’那女的見公主已動火,忙道:‘沒有什麼,我們不過希望以後不再發生類似不愉快的事情就好了。’這樣一來就沒事了,誰知那不識趣的麻子醜鬼狂笑一聲道:‘李赤霞你不要把你的恨情宮看得太大了,我費鵬就不信這個
,你有顏
就拿出來給費爺看看。’公主見麻子醜鬼出言不遜,當即冷冷一笑道:‘你要看恨情宮的顏
還不太配,好吧!念你也是冥聖宿沅一輩人物就準你闖一次我們恨情宮的警幻七音陣,如果闖不出去我也不難為你,仍把你好好送出恨情宮,但此後若再犯在我手裡就決不輕饒。’那女的似乎還想解釋什麼,那麻子醜鬼竟然瘋狂的大笑一聲,喝道:‘如果費爺爺闖過了你的陣式呢?’公主笑道:‘恨情宮從此武林除名。’費鵬道:‘好,一言為定!’回頭一招呼那個鬼女人,飛身便向警幻七音陣闖去,那個女的還是滿面的不願意跟著那醜鬼往前闖。”李海雯
口問道:“我不在場由哪位司掌發動陣勢之職。”雪兒道:“公主親自主持。”李海雯道:“那兩個妖怪要闖得過去才怪,至多到絃音入密,就會
出原形了。”雪兒用一種不屑的聲音說道:“姑娘也把他們看得太值錢了,只到腸回九轉他們已經不能抵受,虧我們公主大度容人,及時收住陣勢,讓他們抱頭鼠竄而去。”李海雯又問道:“師父還有什麼話要你對我講嗎?”雪兒偏頭想了一會道:“公主說姑娘如果有興致能去西湖北高峰看看公主當年手植的那株紅梅,現在是否依舊完好。”李海雯點點頭道:“好啦!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宮稟告師父,就說我立刻動身去西湖,半月內一定迴轉巫山。”雪兒振翅叫了一聲:“雯姑娘!凌相公!再見!”一團飛雪般向西南飛去。
凌蔚一直在旁靜聽一人一鳥之間的對話,心中不暗暗詫異道:“怎麼世界上有這種通靈的鳥兒.連九宮島的神魔仙鶴似乎也難和這雪兒相比,那位赤霞公主不知究竟是怎麼一位絕世的人物。”凌蔚自站在那兒沉思——李海雯忽然滿面微笑的向凌蔚說道:“凌相公我們又要分手了,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嗎?”凌蔚一聽飛紅絹李海雯立刻要走,不
聲音
動地問道:“姑娘真的立刻就要走了是嗎?”李海雯道:“我是該走了呀!”凌蔚囁嚅道:“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逢。”李海雯見凌蔚表情如此真摯,忙上前一步,伸出纖手握住凌蔚的手道:“凌蔚,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不要難過,我去西湖替師父辦事,一定去看看你那位芸妹妹,你相信嗎,我會非常非常愛她的。
你要來恨情宮索玉清劍決和神武真經,咱們少不了還會見面的,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取同劍訣和真經的,凌蔚再見了!”說罷,不等凌蔚再說什麼,強忍住多情的淚,轉身飛縱而去。
凌蔚痴痴目送李海雯苗條的身影在暮裡消失,口中不由自主的念著:“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海雯我相信你呀!”凌蔚正悵惘中——忽聽遠處傳來一聲:“蔚弟,你怎麼啦?”凌蔚掉頭一看,原來是凌嶽、夏韻霓率領趙飛、駱五、黃馥等趕來。
凌蔚忙道:“小弟無恙,哥哥你們如何?”凌嶽朗聲笑道:“姚仲武被為兄用大力金剛指點中雲門,雖未將其廢於當場,大概在三五年內他也無法危害武林了,韻霓劍削蕭競左手無名指,趙、駱二弟與老黃合力重創‘銀河雙妖’,總之我們這次是大獲全勝了。”凌蔚道:“說來真慚愧,小弟以為搶登危崖替大家開路,誰知非但路沒開成,連敵人也沒傷著一個。”夏韻霓忙寬
凌蔚道:“別孩子氣了,誰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我問你,李海雯那丫頭哪裡去了?!你可曾見著她?”凌蔚答道:“李姑娘適才已為乃師以鸚鵡招去,此番若非李姑娘相助小弟,搶登危崖之舉實不能如願。”言罷,不
長長的嘆了一聲。
夏韻霓本是慧心人,一見凌蔚的表情已猜到了凌蔚的八成心事。
當即裝著不解凌蔚的心意,故意用埋怨的口吻道:“這雯丫頭真是個急鬼,也不等一下讓咱們老姐妹敘敘長
不見的情愫,下次碰到她,一定要好好的罵她一頓。”凌嶽在旁詫異的問道:“霓妹難道和那位李姑娘真的很
麼?”夏韻霓秋波一橫嬌嗔道:“難道我還要為攀
情給自己臉上貼金,老實說天下武林誰不知道凝碧
與恨情宮的
誼,只有你這種孤陋寡聞的人才這麼不懂詳情。”凌嶽給夏韻霓這一頓搶白,頓時
了個張口結舌,吶吶無言。
凌蔚深恐乃兄下不了場,忙口轉還道:“得啦!韻霓姐姐,你的鋒詞語劍,哥哥和我早是手下敗將,閒話少說,言歸正轉,我有正經事要請教。”夏韻霓忙問道:“什麼正經事?”凌蔚說道:“在你們未現身前,‘金臂神猱’軒轅鐵老前輩曾駕臨此地,囑小弟代辦幾件大事。”凌嶽接口道:“軒轅老前輩要賢弟代辦何事?”凌蔚道:“軒轅老人曾再三叮嚀不可讓第二人知,故小弟不便明告,
後哥哥自然會知曉,請恕小弟悖禮。”凌嶽道:“既然軒轅老前輩有囑,為兄自然不便強求,但是賢弟必須記得咱們此番前往江南的任務。”凌蔚道:“小弟怎敢忘,其實軒轅老前輩囑辦之事正與我等所
往辦者同為一源,只是小弟要與哥哥暫時分手幾
而已。”夏韻霓在旁聽了,瞭解凌蔚的意思,當即道:“蔚弟儘可請便,只須約定何時何地聚首即可,反正現離長江九大幫會以武技決定盟主的時候還早,我們趁這個空暇遊遊杏花
雨的江南,也算一償夙願。”言罷,回頭看看凌嶽,微微的一笑。
這一笑,笑得我們的凌大爺不又有點飄飄然。
凌蔚聽夏韻霓這麼一說,當即說道:“好!就這麼一言為定,半月後我們在金陵清涼山掃葉樓相見。”語畢,朗喝一聲:“我去也!”向南飛縱而去。
凌嶽、夏韻霓當下亦帶了趙飛、駱玉、黃馥向江南趕來。
凌蔚因奉軒轅老人之命,先往黃鶴樓由一個武林異人手中取得武林絕世奇珍天陽丸還丹。
所以他施展了“追風捕影”的身法,急急向黃鶴樓奔去。
凌蔚自鬥“人寰惡煞”百禽真君以後,功力漸增強,所以飛行的腳程亦是遠勝於往昔。
因為急於準時趕到目的地,所以凌蔚是不分晝夜的向江漢急趕。
這天來到漢口,華燈初上的時刻,凌蔚這才想起自己連來都在趕路,竟未曾像樣的吃一頓。
當即尋了個酒店,要過了酒菜自斟自酌,開懷暢飲。
凌蔚用畢酒飯,一看時光不過初更時分,離自己約會的時間還有一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