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當年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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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書上架,求支持,求訂閱~~~~老太太看得樂呵,自從陽光來了,家裡可熱鬧多了。

“陽光,你趕緊吃飯,一會兒收拾點兒東西跟我走。”李雲峰敲了敲她的頭,轉身回屋取東西去了。

顧忌著死者,桃木劍和符咒什麼的都不能拿,他只拿了幾張測冤符,那種類似試紙似的東西藏在了衣服的口袋裡。

陽光當然求之不得,在廚房匆匆扒了幾口飯,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就興致地跟他出門了。

“陽光,你是俺們家的客,去他家不用隨禮啊!”老太太跟在後面喊。

“知道了大娘!”陽光回頭跟她揮了揮手,李長髮騎著車從後面追上來,李雲峰讓他先走,他跟陽光步行去。

“哥,你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事兒!”陽光轉頭看著李雲峰,十分確定地說——按照她的經驗,有他們在的場子,沒有事兒才奇怪。

“陽光,你上午在家的時候,聽老太太說了什麼沒有?”李雲峰問她。

“聽說了點兒。他們家門兒的,從徐明的叔叔伯伯那輩兒起,十幾年的時間,陸續的死了十幾個人。他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姐都沒了,死法千奇百怪,總結起來不是意外就是生病,大娘說老徐家就剩徐明這麼一個男孩了,他死了,老徐家就算絕後了。”陽光快言快語地說。

“不是十幾年,算來應該正好是二十年。”李雲峰沉著說。

“徐明的大爺家有兩個哥哥,老大叫徐文,老二叫徐武。後來徐文犯了事兒扔下老婆孩子進了監獄,他弟弟徐武見嫂子帶著孩子生活艱難,就時常的幫著嫂子家幹活,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有了情;幾年以後徐文要出獄了,徐武和他嫂子那時候已經難捨難分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居然決定在徐文出獄的前一夜殉情。晚上。徐武先到了兩人約好的地方,左等右等沒等到他嫂子,他就自己喝農藥自殺了。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透了。他嫂子傷心絕,帶著孩子嫁到了外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徐武出殯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棺材剛一出門。天上也下了豆大的冰雹。那是死者最後的怨氣,按理說怨氣散了,一般也就沒事兒了,可是也有執著著不走的,那就麻煩了。”

“我也懷疑是惡鬼作祟,不過他這麼多年殺了這麼多人,你都不管的嗎?”陽光疑惑地問。

“首先,不一定是惡鬼作祟;其次。如果是惡鬼作祟,那麼它活動了這麼多年。我卻連一個照面都沒見過,這不是很奇怪嗎?陽光,說話前動動腦子,別輕易下定論!我們只是懷疑,所以不能輕舉妄動明白嗎?!”李雲峰輕聲說到,順便跟面走過來的人打了個招呼。

陽光見路上有人在,也壓低了聲音,“哥,既然你也是一頭霧水,那你帶我來幹嘛?”

“我今天晚上會陪著徐娟守一夜的靈,晚上你就哪兒人多在哪兒待著,不要隨便說話,只管聽他們嘮嗑。”李雲峰想想還不放心,又囑咐道,“就是看到什麼也不要輕舉妄動,在旁人面前,千萬別出馬腳;靈堂有我守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我明白,不就是守個靈嗎?沒那麼嚴重哈!”陽光吊兒郎當地說。

兩個人一路商量著回到了徐娟家,只見院子裡支了兩桌麻將,幾個中年壯漢正玩兒的不亦樂乎,李雲峰到靈棚沒找到徐娟,只得跑到裡屋找;屋裡屋外的找了一圈,問了一圈,人家全都搖頭說沒看著。

他心裡猛地一沉,飛快地掐指一算,拔腿就往屋後的魚塘那邊跑,只見徐娟背對著他坐在魚塘邊上,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正狠狠地往脖子上划過去,李雲峰劈手奪過她手裡的刀,扔到魚塘裡,這一奪一扔之間,已經驚出了一頭的冷汗。

“你這是幹什麼?你疼了他這麼多年,連他的身後事也不給辦就想死嗎?!”他猛地把她從魚塘邊上拉下來,大聲的衝她喊。

徐娟眼睛一紅,眼淚又止不住地簌簌而下,李雲峰嘆了口氣,低聲說,“人活一世多不容易,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對他好,卻從來沒有對自己好過,現在他走了,你應該有新的生活了。畢竟沒有誰一輩子都要為另一個人活著,否則是他對不起你,你也對不起你自己。”徐娟沉默了半天,終於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雲峰心裡的石頭暫時落了地,喉頭卻湧上一陣甜腥,他竭力壓制著體內的氣血翻湧,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腳下也有些虛浮,差點兒站不住。

“你怎麼了?!”徐娟見他神不對,下意識地伸手攙了他一把,這才看見他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額頭上的汗珠還在滾滾而下。

李雲峰深呼再深呼,勉強把氣血調勻了,才輕聲笑道,“沒事兒,剛才跑急了。”剛才不是跑急了,而是情急之下用了卜算一時傷了元氣。如果何汐在身邊,自己怎麼也不會傷得如此狼狽,他心裡苦澀的想著,思念忽然就如海般席捲了全身,讓他傷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那個曾經淺笑輕盈的小師妹,現在到底在哪裡?

李雲峰平收鬼除妖,遊走於生死之間,卻始終不習慣這麼漫長正式而傷的儀式,靈棚裡只有他和徐娟兩個人,守著一具早已沒有靈魂的**。而靈棚的外面,昏暗的燈火下,仍是滾滾的俗世,每個人從進來拜祭,到走出靈棚,不超過三分鐘的時間,偶爾有幾個要好的鄉鄰過來安幾句,出了這個棚子,轉眼就互相問候寒暄,談笑風生。活著的時候與多少人有過集,有過恩怨,到頭來也不過是別人生命裡的一朵浮雲,真正能為他傷心絕的,對他萬般不捨的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在世的親人。不是世態炎涼,而是世態太熱鬧,死者已矣,而生者還在繼續家長裡短的生活,忙著與人爭一之短長,不去想百年以後自己是否也會一樣孤單地躺在那裡,在人們的忙碌和談笑中,在那個千古不變的儀式中或安然或悲涼的離去。

徐娟坐在弟弟身邊,一遍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不停地低聲跟他說話,好像怕吵醒了他,吵煩了他。李雲峰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時不時的勸兩句。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依靠,一個能傾聽她的傷痛的親人。

陽光在院子裡搬了凳子坐了一會兒,因為受不了被燈光引來的成群結隊的蚊子,只得躲到了裡屋。裡屋裡也坐滿了人,她找了個旮旯坐下,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這讓她覺有些無聊。身邊倒是不少人在說話,可是亂轟轟的,聽不出個個數。

“誒?這小孩兒是誰家的?我怎麼不認識?”她身邊的一箇中年大嬸兒端詳了她半天,笑著問身邊的人。身邊的幾個跟陽光年紀相仿的年輕小孩兒也盯了她半天,表示不認識。

“我是老李家的,我叫陽光!”陽光撓了撓腦袋,極其友好地對他們笑著:她現在最愁沒人跟她嘮嗑了,好不容易有人跟她說話,她當然高興。

她這一開口,那個大嬸兒笑了,“原來是個小姑娘,我還以為是小小子呢!你是哪個老李家的?”

“村西頭李雲峰家的,他是我哥們兒!”陽光大大乎乎地說道。

旁邊的那幾個男男女女聽她這麼說,都**不明地笑了。陽光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於是眨了眨大眼睛,裝天真,“我哥也真是的,把我自己扔在這兒,自己在靈棚一下午沒出來,真沒意思。”她撇著嘴,假裝自言自語地說。

果然就有人上道了!

“小妹妹你真不知道?他哪兒是一個人?那不兩個人呢嗎?我看他們倆這回有戲,上學的時候就有意思,看著沒,今天一整天都膩在一塊形影不離的,恐怕是要舊情復燃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往靈棚那邊指了指,意味深長地笑道。

“那是!李雲峰這次回來的太是時候了,當時我跟他們是同班同學,他們們倆那點兒事兒連老師都知道,就是人家學習好,連老師都幫著瞞著,要是換了別人,早去找家長了!”另一個女的立刻快言快語的接話。

“姐,你是他同學呀!跟我們仔細說說唄!我哥現在還沒女朋友,我大娘可犯愁了,原來是心裡有人兒啦!”小天真陽光眼睛閃閃亮地把腦袋湊過去,興奮地說。

初戀**什麼的最有愛了!何況修道之人,挖墳掘墓、挖人**那簡直是分內之事。大哥平時都跟自己拽拽的,這回自己要扒了他的皮,揭了他的底兒,看他以後還怎麼裝?陽光真是越想越盪漾!雖然那個女的看起來最多算清秀,跟白素紅蓮差遠了,可是人不是簡單的視覺動物,而是複雜的情動物,情這事兒也許還真說不準,那什麼看綠豆,就看對眼兒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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