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惡魔前鋒暗中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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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個人當然大驚失。他們原打算用體重壓住餘,讓他肋骨龍裂而致痛苦號哭的。結果,這個小個子的轉學生竟然連揹著旅行揹包的覺也沒有。

餘刻意搖了搖身體。六個學生便一起飛彈了起來。只聽得他們發出了慘叫聲,滾落在地上。有一半的人部或背部狠狠地撞擊在地上,再度號叫了起來。四周的同學愕然地呆立在原地。好不容易才現身的體育教師問正拍著身上灰塵的轉學生。

“咳,你到底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站起來而已。”餘老實地把情形描述出來。他並沒有說出,事實上是有六個同學想把他壓碎。這是沒必要的。教師出了不得要領的表情,他看著學生們慢地爬起來,似乎決定貫徹消極主義。他拍拍手命令學生們排好隊伍。

餘的背後傳來一陣呵罵聲。

“妖怪!”

“妖怪?沒辦法,這是事實。”竜堂兄弟都知道,他們並不是尋常人。他們也知道,自己體內著的血和一般的人類是不一樣的。儘管這是不變的事實,可是,被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呵罵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讓餘難以理解的是,這種人似乎一點都不想去了解到自己本身的醜惡。難道他們沒有想到以多數人去欺凌他人是一件很可恥的事?難道他們連“如果自己遭到這種待遇,那有多悲慘?”的想像力都沒有?

“頭腦不好並不是指智商低或偏差值低,或者學歷低。頭腦不好就代表沒有想像力。”長兄始曾這樣說過。仗著人多勢眾欺凌弱小、以匿名方式寄裝了剃刀的信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誘拐幼龍施加暴行等以不同層次做出可恥的行為就是因為完全沒有“如果自己有這種遭遇會受到多大傷害”的想像力。就因為沒有想像力,所以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可恥的,自制心也失去行動能力。

“真是受不了!”很難得的,餘陷入了厭世的情緒當中,他一逛走向五十公尺計時的行列。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最好小心一點!因為大家有意要仇視你,小心了。”餘環視著左右方。周圍是有幾個同學,可是,沒有人看著餘,所以,餘也搞不清楚是誰對他說話。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那個經過壓抑的聲音雖然消極,卻滿含著善意。如果公然和餘站在一邊的話,這個人一定也會成為被疏離和迫害的對象吧?雖然無法對不特定的某個人致謝,不過,餘決定接受對方的勸告。

體育課平安地結束了,可是,在回到教室之後,餘再度確認了隱形敵人的存在。他的桌子上用奇異筆大大地寫著“混蛋!去死吧!”幾個字,椅子上則被潑了溶了顏料的水。餘小聲地嘆了一口氣。

當竜堂家的老三和老麼各自孤獨地應戰時,長男始接到高學院長的傳喚,和體育科主任教師一起來到院長室。

“始也一起出席吧!待會見有客人來。”始瞭解院長的用意所在。如果是像前幾天不請自來的客人上坂議員那樣的人物來訪,始也在場會此較安全一點吧?然而,這一天來訪的客人卻沒有暴力的氣氛,只不過看起來市儈氣和銅臭隨著汗水從全身噴而出。黑瘦而前齒突出的中年男子是和海東鄰接城市的中學教務主任。他是為了學生入學的事情而前來商談的,然而,事實上,他是為了該校一個球部的好投手前來商談,他希望院長能讓他以特殊待遇的身份免試人學。

“是左投手哦!左投手哪!”教務主任誇張地說道,做出用左手投球的姿勢。他把招待他的麥茶一口氣喝光,然後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

“光靠他一個人就可以在縣大會中穩拿到前八名。如果再加上上壘率高的強打者和具威力的四打擊手的話,到甲子園去也只要比賽個兩場就可以獲勝了。”這個男人給人的印象不像是個教育者,反倒像是個販賣人口的營業員。

“除了他之外,希望能再讓我們球部的三名球員進貴校的高等科就讀。我的希望原本是能爭取到四個名額,不過,這一次先取個三名吧,一切就拜託您了。”

“他們是正選選手嗎?”

“不,是候補選手。可是,其中一個是難得的代打人選。我認為對貴校而言,這是個很划得來的買賣。”買賣!始啞然失聲,從斜左邊的角度凝視著教務主任的臉。這個教務主任確實不是個教育者,而是個不折不扣的推銷員哪!院長也沉默地不說話。只有體育科的主任教師彷彿深受動地點點頭,隨聲應和。

“至於禮金方面,能不能請您準備個一千萬圓、當然是現金羅!”三百萬圓給中學的球部。二百萬圓給左投手的父親,一百萬圓給球部的部長,一百萬圓給來球隊的教練,一百萬圓給校長,一百萬圓給教務主任自己收起來,然後,剩下的一百萬圓就給選手的後援會長町會議員。教務主任理所當然似地做了這樣的說明。他甚至也說了,這些錢不需要分配給三個候補的選手家人。只要讓他們入學就夠讓他們欣喜不已了。

“對了,是不是還可以給我一個席位?我喜歡吃河豚,可是,教師的薪水太微薄了,平常是吃不起的。”教務主任笑開了嘴,金牙齒便燦爛地閃著金光。左手指頭上的鑽石戒指也相互輝映著。這些東西是用微薄的薪水買得起的嗎?院長好不容易開了口。

“多謝你的講解,可是,像我們這麼貧窮的學校是不可能拿得出一千萬圓的。很抱歉…”

“啊,是這樣嗎?這麼說是沒辦法了。”教務主任也不執著於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大概是因為還有其他的顧客等著他去遊說吧!把教務主任送到玄關的體育科主任教師回來的時候,用遺憾的眼神看著院長。

“院長,恕我直言,您的消極想法不但招不到學生,學校的經營也會很艱辛。神聖真理教團也會趁機搗鬼的。能不能請您用柔一點的作法?光是注重美麗的外表是行不通的。”院長以苦澀的表情接受了體育主任的抗議。

“我知道你的話有道理。可是,如果不是教育還維持著這麼一點尊嚴,這個國家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是刻意擺譜說大話,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買學生好讓本校在甲子園中臉。”

“在甲子園大會中推銷名氣的高中總是努力不懈的。如果不在運動或進大學任何一方推銷自己的話,隨著出生率的降低,學生只會不斷地減少。儘管您對甲子園大會有所批評…”

“我不是有意要破壞甲子園大會。我只是不想用這種形式來做事。所以…”

“我懂了。那麼我告退了。”體育主任站了起來,不想再聽院長繼續說下去,他刻意地加重了自己的腳步聲,離開了院長室。開門關門的聲音也顯得很暴。

“他也用心頗深啊!”院長嘆了一口氣,突然苦笑道。

“不過,球不夠強這一點,共和學院和本校倒是有志一同啊!雖然兩校相像到這種地步並不是什麼好事。”

“其他學校的球部隊員曾說,沒有讓選手留和尚頭的學校是不可能打贏球賽的。我可沒聽說美國大聯盟的球員都留和尚頭。”始聳了聳肩。共和學院的高等科雖然設有運動班級,可是,或許是拖拉的校風並不適合決勝負吧?共和學院的每一種運動都不出。也有學生是藉此來賺取零用錢的。在球部和田徑部的比賽中上場賺取打工費,自稱“漂泊的救星”的人,本名就叫竜堂終。在高中球的東京都大會中,他雖然擁有連續四次安打的記錄,可是,球隊在最後還是敗北了。在輸八分的情況下,以前一直負責守中外野的終以救援投手的身份踩上投手板,可是卻連續投了六次四壞球,結果招致了敗北。他的球速雖然是超高中級的,然而控球能力卻令人不敢領教。之所以沒有投出暴投,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球速的威力,刻意提醒自己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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