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光之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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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遮光器土偶一樣。”這是一種很自然的聯想，可是茉理還是不吃了一驚。最後，在凌駕不安的好奇心驅使之下，茉理也戴上那個器具。

於是茉理看到了。映在鏡片上的景象是一個經過光學處理，深棕的世界。當鐳炮發時，一白的子從炮口飛而出，從打開的窗戶伸向夜空，彷彿是一座搭在夜空中的光橋一般。

就在那一瞬間，聖路易市內的六成建築物暫時失去了照明，陷入黑暗中。發鐳炮原來要消耗那麼多的電力。

Ⅲ從密西西比河畔的聖路易市到密西湖畔的芝加哥，直線距離有四百二十公里。高速的鐳光束以大約七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穿越了這個距離，擊中金羊飯店。

“太了！”藍伯。克拉克歡呼和拍手的聲音打破了迴歸安靜的室內。其他的人都沒有出聲，凝視著映在熒幕上的畫面，凝視著穿過牆壁的圓和延伸向圓深處破壞後的遺蹟。

“現在…”拿下土偶似的裝置，克拉克恢復了現代人的臉。

“我成了從聖路易市炮擊芝加哥的歷史第一人了。這跟登陸月球的太空人一樣，雖然是靠著別人完成的系統，而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辦到的。總之，我是歷史上的第一人了。”

“如果你希望這是最後的結局，就隨你了。”茉理嚴厲地回了一句話，內心卻到恐懼。這個看似軟弱而沒有什麼能力的青年太可怕了。她雖然鼓足勇氣面對他，可是，還是希望能夠躲在竜堂始寬廣的背後。很遺憾的，始沒有在這裡。她抱起了在腳邊的松永，緊緊地摟住它。

“你的推測有些錯誤。你曾說過，就算我是都彭家的主人你也不會到震驚。正確說來，我是繆龍家的下一任主人。靠一個婚姻就可以造成這個事實。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一小部分經過篩選的人而已。很遺憾的，湯生先生並不在其中。”明顯的惡意使得克拉克的嘴微微地扭曲。

“他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麼偉大。過去和現在、未來都是一樣。我就不同了。每一秒鐘過去，我就越接近成為大人物的境界。”

“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因素，而是別人促使你成功的。”

“是的。可是，就如鳥羽小姐所說的，這有些非出於我的本意。不是我愛自誇，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罷了。”技術者們在克拉克的背後蠢動著。他們圍著鐳炮不斷地作和調整的景象，看在茉理的眼中顯得很奇怪。看來就像一群琢磨著神神像的教徒一樣。他們像廉價的人體模型一般面無表情，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只是在享受著遊戲的樂趣，享受著世紀末，呈現黃昏彩的遊戲。我不知道大君們在想什麼。”克拉克眯起了眼睛。那是一種像是幻視著黃昏之光般的眼神。茉理把力量注入抱著松永的手上。松永睨視著克拉克，小小的叫聲中隱含著警戒多過好戰的情。

“都彭家，也就是我母親的孃家有一些奇怪的血統。”克拉克的眼神中沒有焦點。都彭家有一段被稱為“擁有染血的絹質手帕一族”的歷史。

“原本都彭家是法國的貴族出身，為了逃避大革命的混亂而渡海來到新大陸，然後便開始做起軍火的買賣。”都彭家在南北戰爭時以“死亡商人”之名而揚名立萬，他們打垮、收競爭的企業，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供應了40％聯軍所使用的彈藥。他們也參與原子彈的開發工作，同時也獨佔保存戰死者遺體的藥品販賣。以戰爭為食餌，獲得了一千億美金的資產，而在這期間，血族間也不斷有締結婚姻的事情產生…